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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齊讓我也從小路繞過收費站,這樣可以省下百十塊錢的通行費。
我說:“為了省這麼點錢咱至於嗎?我可是老實孩子,從來沒做過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回頭讓人家逮著算誰的?”
老齊臉上賠著笑說:“小張師傅什麼時候變得遵紀守法了,你開黑車本身不也違法嗎?錢是花起來容易賺起來難,能省一點是一點,另外我看這段路的通行費徵得太重,本身也有不合理的地方,他娘了個腿兒的,咱就不應該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麗莎也勸我聽老齊的繞過收費站,我沒辦法,只好把車開下公路,順著前車留下的輪胎痕跡,在野地間行駛了一段距離,這時天色突然變暗,我們在車裡往外看去,發現天上的日頭正被一輪黑影逐漸侵蝕,我想起之前有新聞提到過,今天會有罕見的日食,後來一忙就給忘了,隨著天色變暗,不知不覺間起了霧,遠處的地形都看不清了,地面逐漸變得崎嶇不平,走了半天不見附近有別的車輛,況且霧越來越大了,野地間到處坑坑窪窪,萬一託了底那可是乾瞪眼沒咒唸了,當即要掉轉方向原路返回。
老齊兀自拍著胸脯向我們保證,這一帶他閉著眼都認識,讓我只管往前開就是了,很快就能繞過收費站回到原來的公路上,已經沒有多遠了。
我說問題是沒路了,咱這就是輛破捷達,你總不能把它當成越野車來用,再說周圍霧氣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還能往哪走?等會兒翻車掉溝裡你就踏實了。
其實老齊心裡也是打鼓,他猶豫了一下,同意掉頭折返,指著路讓我往回開,可遠處的霧越來越大,東南西北都快找不著了,在土路中行駛了很遠也沒到頭,我記得這段路不該有這麼長,只得先停下來辨別方向。
這時麗莎突然招呼我和老齊,有些吃驚地指著車外說:“那邊好像有些東西在動!”
我們順麗莎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荒野間霧氣瀰漫,白茫茫的半點聲音也沒有,哪有什麼東西會動?
麗莎說:“奇怪,我明明看到有個樣子很嚇人的小孩,在車前出現了一下就不見了……”
我和老齊認為只是野地裡鼬鼠之類的動物,不值得大驚小怪,隨即開啟車門下去尋找路徑。
那十一月間,荒郊野外中的天氣好生嚴寒,我們中午貪趕路程,還沒顧得上吃飯,肚子裡沒東西墊底,愈發抵不住寒冷,我忍著嗆肺管子的冷舉目打量,只見土路旁長滿了枯草,荊棘叢中滿目淒涼,不知是個什麼地方,手機也沒了訊號,當時我已經有了迷路的不祥之感,只是根本想象不到,接下來遇到的東西將會是何等恐怖。
◎ 飯館
我看時間是下午三點來鍾,常言道“霧急生風”,如果霧來得急,去得必然也快,運氣好的話,過不了多久便會起風,眼下無法可想,唯有捺著性子乾等。
老齊見到周圍霧氣茫茫,同樣無可奈何說道:“這霧來得真不是時候,我現在也認不清方向了,不過咱們距離公路應該不遠,不妨等霧散了再走……”
我正要同老齊說話,突然發現車前有個模模糊糊的東西,看輪廓像是歪歪斜斜地站著個小孩,隨著霧氣的緩緩流動,那孩子的身形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完全看不清楚。
我和老齊這才知道麗莎沒有看錯,可人煙稀少的荒郊野地裡,會是誰家的孩子?站立的姿勢為什麼如此詭異?
老齊膽小,臉色發白地說:“娘了個腿兒的,難不成這地方有什麼鬼怪?”
我心想總不至於大白天見鬼,當即摸了摸揣在懷裡防身的甩棍,大著膽子走過去看個究竟。
這時麗莎也從車上下來,跟我們一同上前察看,三人走近幾步,已然看得真切,那是個斜倒在枯草中的紙皮人,做成了四五歲的童子模樣,塗眉畫眼紅褲子綠襖,神態憨然,好像放了很多年了,已是破損不堪,卻顯得有幾分陰森詭異。
老齊見狀鬆了口氣,罵道:“娘了個小腿兒的,誰這麼缺德把紙孩子扔到野地裡,想嚇死活人啊。”
麗莎卻沒老齊那麼迷信,但不免有些好奇:“這是不是燒給死人的小鬼?可也沒看見附近有墳地?”
我家祖輩開過道場,對民間一些迷信的風俗和講究略有所聞,識得這紙孩子不是上墳下地時燒的紙人,而是叫“還魂紙”,鄉下有種說法,哪家小孩夭折之後,按其生前形貌做個紙孩子,每年祭日擺到村口,就能把那小鬼從陰間招上來託夢,讓爹孃知道它在底下過得怎麼樣,缺什麼少什麼,幾時能重新投胎,我也只是聽說過以前有這類風俗,沒想到現如今居然還有人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