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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聲響和光亮,隨後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轉過來,發現列車已經離開了門嶺隧道,但是因為車上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具具屍體,因此脫軌翻了車,只有我僥倖活了下來,找到這附近一個小站,想搭車回家與妻兒團聚,那要飯的死後所變之厲鬼,被門嶺裡那個不明怪物吞下,永遠也奈何不得我了,雖然搭上了整列列車的乘客,卻是不得已而為之,好在天隨人願,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那麵館老闆說到得意之處,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事蹟中,說罷又喃喃自語,抱怨列車遲遲不來。
年輕後生聽得膽戰心驚,他曾聽說過這附近出現過嚴重的慘禍,整列列車脫軌翻到了山溝裡,所有的乘客都死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倖免於難,以後又在旁邊修了一條通鐵路的隧道,原先那條門嶺隧道就被封閉廢棄了,更何況這不是近年之事,而是發生在解放以前,這山區小站到了夜間,也從來不會有列車停靠,莫非這位麵館老闆從幾十年前,就一直在此候車?
眼下天都快亮了,年輕後生一句話也不敢多問,任憑對方坐在那自言自語,最後那麵館老闆從長椅上站起來,搖頭嘆氣地說列車不會來了,然後走向站外。
月光微明,年輕後生看到一個似人非人沒有腳的東西,轉眼間消失在了門前,遙聽遠處雞鳴報曉,再過不久天就亮了,他恍然醒悟過來——這位講述自身經歷的麵館老闆,正是解放前那場列車事故的死鬼,他在黑燈瞎火的晚上,聽這孤魂野鬼講了一夜的鬼故事。
雨夜格外漫長,我們在古屋中各自說了一個故事,各有離奇恐怖之處,這其中最詭異的故事,還要屬陸雅楠所講的怪談。
臭魚凡事不求甚解,聽個過癮刺激也就夠了,阿豪則喜歡刨根問底,他先前聽陸雅楠提起“門嶺隧道慘案”,覺得剛才講到的列車事故,好像用慘案這個詞來描述不太恰當,那麵館老闆是怎麼死的?又為什麼許多年來始終在那裡等著列車經過?
陸雅楠說由於列車裡的生靈和亡魂,都讓門嶺深處的怪物吃掉了,也就是說列車穿行隧道的過程中,裡面的乘客除了麵館老闆之外,全都死掉了,列車載著數百具屍體,離開隧道繼續行駛,由於沒人駕駛導致脫軌翻車,事發後軍警清理現場,發現車裡的遇難者,在翻車前就全死掉了,瞪目張嘴,樣子非常可怕,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活活嚇死的,而不是死於列車脫軌的事故,結果一直懸而未破,所以傳為“門嶺隧道慘案”。
陸雅楠又說:“麵館老闆應該是死在脫軌事故的一刻,只是他並不知道,以為自己還活著,也擺脫了索命厲鬼的糾纏,此人心機之深,才真正令人感到不寒而慄,也許在埋屍遇鬼約定十二年之後再償命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要藉助門嶺隧道解決那個厲鬼。”
藤明月證實了陸雅楠所言之事,門嶺隧道在解放以前,的確發生過列車脫軌事故,那個偏僻小站裡也一直存在鬧鬼的傳聞,說是總有個等車的乘客在深夜時分出現,天亮就不見了。
阿豪感嘆說這個深夜等車的亡魂,肯定是那位麵館老闆了,死鬼陰魂不散,每天重複著一件永遠沒結果的事,其實這就是墜入無間地獄了。
臭魚不屑那麵館老闆的為人,啐說:“活該,人有千算萬算,終究沒有老天爺那一算厲害,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不過話說回來了,門嶺隧道里到底有什麼怪物?它竟能把整列火車中乘客的生靈都吃掉,連那惡鬼也沒跑出來。”
話題被臭魚轉到門嶺中的不明怪物上,不過在座的幾個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猜測狐仙所盜古卷最後一頁上的記號,可能就是那個東西。
我一直在這間陰暗深邃的大屋裡聽著,不免感到身後冷颼颼的有股寒意,我以往聽人講鬼說怪,很少會有這種感覺,若非我膽氣不夠,那就是這個故事確實嚇人。
不過自打從那陣怪風推門而入險些吹滅油燈開始,這屋子裡就變得更加陰冷了,漆黑的角落裡似乎多了些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喝的熱茶也是冰糖葫蘆蘸蝦醬——不太對味,反正是坐不住了。
阿豪見我神不守舍,就說這個漫長的雨夜實是難熬,講了這麼多故事還不見天亮,你要是睏乏了,可以先躺下睡一會兒。
臭魚則取笑說:“我看陸雅楠的故事把你唬得不輕,臉都嚇白了。”
我不想承認自己膽怯,故意壓低聲音說:“你們沒察覺到嗎?這屋裡聽故事的人可不止咱們五個……”
這話一出,輪到藤明月和陸雅楠緊張了,同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屋裡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