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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已經有數,看來那篇手記中的相關記載八九不離十:“是一件像大腦的不明物,原本在一個叫王傑的人手裡。”
“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件東西還在你手上嗎?我可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沒有回答王響的問題,因為我還沒有想還該扯一個怎樣的謊。
“怎麼可能,我已經找過許多機構鑑定都沒結果。”王響的語氣十分驚訝,但聲音卻壓低了,在公司裡談這樣的事不太合時宜。
“如果方便的話,過兩天我來一次哈爾濱。”這樣說,心裡實在有些肉痛,儘管當記者的收入不能算是菲薄,可是我總是會為了這樣那樣的事情走東跑西,還沒法報銷,到現在還沒存多少錢。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以後如果什麼事情有X機構來參一腳,得想辦法向他們敲一筆當工作經費。到現在我已經幫他們幹了好幾回白工了。
“……”電話那頭一時沒了聲音,如果王響真如那篇手記所說,是一個好奇心很強又爽氣的人,那麼我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神秘那多對他來說該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我後天要到江浙一帶出差,這樣,我可以抽空來一次上海。”好奇心重的人總是容易相信別人。
這是我最想要的結果,不僅是省下了差旅費不用和報社請假,更重要的是,那塊至今為止仍遠未清理乾淨的東海苯乙烯洩漏區。這是驗證歐姆巴的重要一環,要是跑到哈爾濱去試驗,歐姆巴是沒法回到東海苯乙烯洩漏區的,甚至,這對固化歐姆巴要是真有智慧,碰到水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反應。至於歐姆巴最後會變成怎樣的怪物,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點和那位寫《那多手記之來自太古》的“那多”不同,我覺得這世上怪物本來就很多,在大海中又多了一種強大的智慧生物後,原本的海洋霸主海底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和王響互留了聯絡方式,接下來的幾天,我在等待中度過。
梁應物還是沒聯絡上,葉瞳找了我幾次,我也不瞞她,於是等待的人又多了一個。
家裡新裝了衛星,是私裝的,一下子多了一大堆臺灣節目,讓我這個原本不太看電視節目的人一下子熱愛起方匣子,臺灣的綜藝節目千奇百怪,就是新聞也比我們這裡好看得多。臺灣靈異學研究比內地開放得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都能請到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專家,放在臺面上大肆討論。每個星期六晚上十一點,我有個幾乎必看的節目,就是東森綜合臺的《鬼話連篇》,製作方精心挑選一些據說有靈異現象的場所,比如說凶宅等,安排一些大膽的觀眾在晚上去親歷,然後用攝像機拍下各種異像。此外還有撞鬼人上臺講述自己親身經歷,配上音樂,讓我這個經歷過更兇險詭異境地的人,都泛起涼意。這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感,是人類與生俱來的。
這個星期六我照樣一個人在家看《鬼話連篇》,節目結束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今天冒險隊員們去的是一所多年前失火燒死多人的舞廳,和以往一樣,冒險隊員紛紛在一人獨處數分鐘後尖聲驚叫,安置無人紅外線攝像機拍到的影像也出現一閃而過的模糊影像。看這樣的節目對接下來的睡眠絕對不利,一個人躺在床上關了燈會有無數的念頭冒出來。好在明天王響就會到上海,思考著接下來事情會如何發展,剛才看的節目很快就被拋到腦後。
這些天我總是不斷地將整個事件在腦中重演,從看見第一本那多手記開始到現在,這樣的重演能幫助我更好地把握到事件的中心。整件事拖得時間太長,我把它在腦中濃縮快進,原本各條似乎毫不相干的線索,在這麼多次反覆地“重放”後,好似隱約開始相互伸出枝蔓,搭到一起。這樣說並不十分準確,因為我至今還無法清晰地把脈絡理出來,但我已經可以感覺到各條線索之間的確纏繞著透明的蛛絲。
真是見鬼,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梁應物居然玩失蹤。真是很想借助他的分析能力。
再次回想的時候,我又想到了一點。在三篇手記中,王響和徐先都用了化名,可是梁應物卻用了本名,還抖出X機構,這是什麼道理?這樣明白無誤不避諱,是想特別指出什麼嗎?因為如果說避諱的話,最該隱藏的是X機構,而不是王響和徐先!
明天王響把歐姆巴帶來,如果說,那玩意真的會化為清水訊息在下水道中,進而開始吞噬東海的苯乙烯汙染區,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只是證實了三篇手記的真實性,這樣不可思議的預見說明了什麼?似乎,我還缺少一項推動整個時間前進的動力。
那動力是什麼,是真的缺少,還是……不願去面對?
那天在作協大院裡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