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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那天,弗洛希.切斯納特夫人來到警局哭訴,向我們報案說她兒子約翰尼被人綁架了。這不過是她的一種猜疑而已,但是我對那個小傢伙卻相當瞭解,而且在我看來,在密西西比還沒有誰有這個膽量來綁架他。然而,因為這畢竟是我的職責,所以我還是備了案,因為他不可能給汽車撞傷了或者和別人撞了一下或者摔在什麼東西上了。
弗洛希夫人說,自從那天三點鐘看見他站在一匹小馬背上以來就再也沒看見他的蹤跡。當然,她那天告訴他說站在馬背上很危險,他不應該那樣做,因為那樣會摔斷脖子的。然後,她提高嗓門說聽到過別人打他以及把他扔在馬棚裡面的聲音。
他沒有吃晚飯,這讓她更加擔心了,因為不吃晚飯是他賭氣的時候最喜歡的惡作劇。似乎他一貫都是在別人都睡了之後再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開啟冰箱掃蕩一番,然後不洗澡就上床睡覺了。並且第二天他會下樓吃早飯,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在那天早上他沒有下樓,並且弗洛希夫人也查明瞭他沒有上床睡過覺。
我對弗洛希夫人說,他可能在吃午飯的時候準時回來,然後就把她送回了家,她的家像個大農場,裡面有個溫水游泳池,還有種滿了蘭花的溫室。想一想,她和她的老公差不多是鎮上惟一出得起錢從綁匪手中贖回自己的孩子的兩口子,不過我還是不相信。有人說;針孔區有這麼個名字是因為它不大,而且實際上我們的犯罪率也很低。大半個上午我都一直和喬舒亞…克洛在玩金羅美雙人牌,克洛已經退休了,不再做乾貨生意,而弗洛希夫人已經很容易地就擾亂了我的時間計劃。
不過抱怨也沒有用。我在警察局的電臺上發表了一則失蹤少年報告,並開始考慮下一步如何行動。似乎最好要等到午飯過後,看一看這個小傢伙會不會出現,而且,如果他仍然不出現的話,就要組建一支搜尋隊,這樣會佔去我整整一天的功夫,可是找不到人來幫我。
在離吃午飯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時候,該死的電話鈴響了。是年輕的來迪…斯卡伯勒,她在一家汽車旅館裡,宣稱她已經隻身生擒了一名罪犯,並且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相當滿意。似乎她曾注意到一位勒魯瓦…利文斯頓先生,這個人剛剛在她下榻的旅館登記,不過他登記時的筆跡卻與他用來提前付款的信用卡上的筆跡不一樣。等這個人回房間後年輕的朱迪馬上給信用卡公司打了電話並已查清,這張信用卡的主人利文斯頓先生已年逾六十,而剛才的這個利文斯頓先生還可到二十五歲。
聽起來好像真的抓到了一名盜賊,於是我過去把他帶回來拘留了。很明顯,他的汽車駕駛執照和其他的證件中都清楚地表明他是來自阿肯色州小石城的詹姆士…威廉森。在他的物品當中有一張僱員身份證,身份證上的人是小石城一家百貨商店的勒魯瓦…利文斯頓先生。他顯然是這家百貨商店的看門人。
於是我把威廉森鎖了起來,然後打電話告訴利文斯頓先生我們已經找到了他丟失的信用卡。他的老闆說他度假去了,並把他姐姐家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因為他就住在他姐姐家。我又打電話給利文斯頓小姐,告訴她這個大喜訊,她卻說她親愛的弟弟在佛羅里達州的瑟夫塞德。她還說他要去拜訪他年輕時的一位朋友,一個天主教牧師,名字她記不大清楚了,不過她知道這個人是義大利後裔。
到此時為止,我已經為針孔區的納稅人支付了相當可觀的電話費了,不過我一旦開始做什麼事情,不做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我又打電話給佛羅里達州瑟夫塞德的兄弟單位,這時安尼…約翰遜夫人走進了警局,我又示意請她坐下。
瑟夫塞德的警察局告訴我說在聖名教堂有個叫法瑟爾…富加茲的傢伙。我記下了電話號碼以便日後進一步查詢。
“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安尼?”我說道,可是安尼卻十分激動,於是我想我應該找一些能使她清醒的話題。好了,先生,我剛剛使她鎮靜下來,我們之間的談話就變得好像那天早上與弗洛希…切斯納特夫人談話的翻版了。她的兒子吉米好像也失蹤了,其背景跟小約翰尼…切斯納特極其相似。她曾於一天前因為他做了什麼錯事而打過他,並且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注意過他。僅僅是為了和她說話,好讓她不去想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我很隨便地說道:“如果我問你他做了什麼錯事你才懲罰他的,你介意嗎?”於是她的臉色在密西西比的夕陽裡變得紅一陣白一陣。
不過她還是明白了,跟警察合作是她的職責,並且她也這樣做了。“他化妝的時候被我發現了。”她說。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