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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遜停下腳步,低聲對坐著的海輪說:“很高興見到你。”
她蒼白的嘴唇沒有張開。天哪,她真是個怪人,她弟弟想。
“喂,”他生氣說,“海輪,你可以向這位先生說再見。”
“上帝保佑你,先生,”她說。
這古怪的回答讓安德遜怔了一下,律師拿著公文包走過來。
“再見,”他很高興地對海輪說.然後又轉向瓦爾特。“再見。也許我還會再見到你的。希望你喜歡那塊地。”
瓦爾特控制不住自己,他對著那倆人的背影說,“先生們,請原諒我,但是那塊地值五六千呢,我現在已經擁有它了,我不後悔,但是,請告訴我,你們玩了什麼花樣?”
律師嚴肅地說:“我們沒有玩花樣。”
“你們一定玩了花樣,”瓦爾特叫道。
“你一定要知道,是嗎?”安德遜聲音沙啞地問。
“不要,鮑勃,”律師碰碰安德遜的手臂。“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們走吧。”
“等一等,”瓦爾特大聲叫道,“你們已經開始露出馬腳了。”
“馬腳?”安德遜說,“我買那塊地,是想在上面為我的新娘蓋一棟房子。新娘不在了。”“我明白,我明白,”瓦爾特差一點摔倒。“我很抱歉,我沒有意識到這涉及到個人私事。沒事了。”他點點頭,“啊,這很好,很好。”
“很好?”安德遜怒氣衝衝地說,“很好?”
瓦爾特開始冒汗。他看看身後,他姐姐手裡捧著《聖經》,抬起頭,蒼白的嘴唇上掛著古怪的微笑——那微笑簡直要把他逼瘋了。
“上個星期二,她駕駛著我的賽車,”安德遜大聲說道,“有人把她逼得翻了車。所以不用蓋房子了,我也再不想看見那塊地了。這就是我賣地的原因。”
瓦爾特現在不僅在冒汗,而且從頭到腳在發抖。
律師伸手告別,瓦爾特不敢碰他的手。“對不起,我很難過。我不是故意的。再見。我的意思是……上帝保佑你。”瓦爾特傻乎乎地說道,咯咯地尖聲笑起來。
“我們走吧,鮑勃,”律師輕聲說。
但是安德遜說:“這裡出什麼事了?”
瓦爾特的下巴在顫動。“沒什麼事,沒什麼事,”他說,攤開雙手,他的手掌全是汗水。“為什麼一定要有花樣呢?這裡一切正常,正常。”
安德遜嚴厲地盯著瓦爾特,然後轉向海輪。
“怎麼回事?”他厲聲問海輪。
但是她雙唇緊閉。
瓦爾特突然頂不住了。“你瘋了,海輪,”他尖叫道。“你們知道嗎?她瘋了。”他嗚咽著對那兩個男人說。“別信她的話!閉上你的嘴!”他衝他一言未發的姐姐吼道。
律師不想走了。安德遜嚴厲地說:“我想你最好告訴我,那輛車有什麼問題?你在玩什麼花樣?”
公正的實質
作者:哈爾…艾爾森
那副棺材很普通,是卡洛斯…馬丁棺材店製造的,外表沒有鑲邊,赤裸裸地露出軟松的木殼。男人們抬著它穿過嘈雜的大街時,強烈的陽光曬得它裂出一道道縫來。
這是一個火辣辣的天氣,但在這塊陽光四季燦爛的土地上,沒有什麼不正常的。死亡也是一樣,住在棚屋裡和搖搖欲墜的土屋裡的那些窮人都知道惡鬼經常踏進他們家的門檻。
葬禮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而且基本上一個樣:一副普通的松木棺材盛著死者,四個男人抬著,後面跟著一小群送葬的人。
然而卻有一大群人跟在羅薩…貝爾蒙蒂的棺材後,她是這座城市裡第三個死於暴力的年輕姑娘。一隻只餓得瘦骨嶙峋的狗,成群結隊的大孩子,蹣跚學步的小娃娃和衣衫襤褸的乞丐夾雜在送葬隊伍中,給人一種狂歡節的味道,只不過讓大人們悲傷的面孔和似乎憤怒情緒一觸即發的肅穆氣氛沖淡了而已。
警察們對此有所覺察,一個新聞攝影師用他的照相機拍下了這一幕。偵探菲亞拉也意識到了同樣的現象,但他關心的並不是人群,他的眼睛只在搜尋著一個人——兇手。這傢伙出於負罪感或是病態的心理,有可能藏在人群中。
在他注意到那輛轎車之前,沒有一張面孔能引起他的興趣。轎車簇擁在人群之中,警察署長喬西…聖地亞哥正坐在裡面,旁邊坐著他的司機。聖地亞哥的黝黑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一雙藍色的眼睛隱藏在淺色的眼鏡片裡,宛如兩塊石頭,他這個人一直就是這樣。
如果不穿警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