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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年,再復學後像是換了一個人,沉悶到像是不存在似的。
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就好像…就好像是沒了靈魂的軀殼。
周曉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形容,反正夏汐那段是時間很頹,直到遇到傅衍才又活了過來。
周曉說:“邀請函是教授給的,你要是不去,自己告訴她吧,這是教授家的地址。”
車子被顛了下,夏汐的頭也跟著晃了晃,她沒接周曉遞來的紙條,淡聲說:“再說吧。”
“再說”的意思就是拒絕。
周曉掃了她一眼,見她臉色很不好,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車子停在了路口,夏汐說有東西需要買,等周曉駕車離開後,她轉身進了一家藥店,買了創口貼,又借了對方的剪刀,走到角落裡,把手指上的紗布給剪了。
沒了紗布的遮擋,她傷口明晃晃的呈現出來,幸虧只是縫合了一針,看著也不是那麼顯眼。
其實這一針她本來沒想縫的,反正比這更嚴重的傷口也有過,那時也沒縫針。
不過周曉堅持,她為了不讓周曉擔心便同意了。
夏汐把紗布扔在了垃圾桶裡,開啟新買的創口貼貼傷口上,歸還剪刀後出了門。
創口貼的目標不明顯,和她預料的一樣,周嬸沒注意到什麼,夏汐徑直上了樓。
晚上要去老宅赴宴,她需要泡個澡,拿著換洗衣服去了浴室,這一泡,泡了三個小時。
浴室裡水汽繚繞,氤氳濛濛的,她不知不覺睡著了,再次做起了關於那些年的夢。
夢裡是個雨夜,她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接著有腳步聲傳來,她聽到動靜睜開了眼,床前站著一道人影。
男人的臉很醜,上面陳列著兩道疤痕,笑起來的時候猙獰可怕。
夏汐驚慌的坐起,抱著被子退到角落裡,“你你幹什麼?”
“乖女兒,你不是最怕打雷嗎,爸爸來陪你睡覺。”男人說,“有爸爸陪著,你就不用害怕了。”
“不,你走,你走。”夏汐哭著趕人。
男人笑著爬上床,“哭什麼,爸爸這不是來了嗎?”
“走,你走。”夏汐喊道,“媽,媽。”
外面始終無人應。
男人越靠越近,眼見要碰觸到夏汐,夏汐順手拿起藏在被子裡的瓶子朝他頭砸去。
男人倒在了床上,夏汐瘋了一樣跑了出去,用力拍到主臥的門,“媽,救我,快救我。”
可惜。
那扇門還是沒開。
後方傳來謾罵聲:“臭雜種,你敢打老子,今天老子就讓你嚐嚐惹怒我的後果!”
“轟——”雷聲傳來。
然後是閃電,男人的臉在光影中越發讓人可怕。
夏汐嚇得縮在門口,不斷呼喊著,“媽,媽,救我,救我。”
“咚咚咚。”
“太太,你在裡面嗎?”
“太太。”
“咚咚咚。”
夏汐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心臟狂跳大口喘息,她顫著音問:“怎麼了?”
周嬸說:“先生讓你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後車來接你。”
夏汐:“好,知道了。”
腳步聲離開,夏汐長吁一口氣,抬手一抹,額頭上都是汗,是被那個夢嚇的。
人的記憶就是這樣,越想忘記的越容易記起,而那些越想記起的,卻越來越模糊。
她喃喃出聲說:“阿念,我想你了,入夢看看我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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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很準時,一個小時後等在了庭院裡,夏汐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今天的她穿了件水藍色旗袍,戴上了結婚時傅家送的珍珠項鍊,髮絲做了微燙,波浪卷很飄逸。
她畫的是淡妝,口紅色號不深不淺,和這個夏日的節氣很相配,她唇形很好看,唇瓣上泛著水漬,太過盈潤,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她臂彎裡挎著包,緩緩從樓上走下來,周嬸正在客廳裡看著其他人打掃衛生,聽到腳步聲慢慢轉身回看。
隱隱愣了下。
周嬸見過的千金小姐也不少,但不得不說,夏汐比她們任何一個長得都好看,且有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