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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時在左邊還是在右邊?難道我要將左右的冰牆都摸一遍?先不說體力能不能跟上,光是手一直摸著冰川,那種寒冷都夠嗆的。
現在離天明,大約還有兩個多時辰,如果這兩個時辰之內,狼群沒有再追上來,那麼等到天明之後,我的情況會好很多,關鍵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一點僥倖,一咬牙,我還是決定現在就開始找出口,當即,我開始摸索著冰壁往回走,雙手細細的摸著身邊的冰川。
我睜著眼睛瞪著黑暗處,雙手已經被凍的僵硬,完全沒有了知覺,只有長了凍瘡的地方,瘡眼一抽一抽的痛。冰谷裡的風颳的很猛烈,風吹過大大小小的冰縫,發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有時候像狼嚎,嚇的我以為狼群又追上來了。
腳踩下去,雪一下子吞進了膝蓋。褲子早已經被雪溶溼,但好在我特別配備的長筒靴,此刻發揮了它的功效,腳底還保有一絲熱氣,每踩一腳,就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我在黑暗中,聽著風聲和腳步聲麻木的走著。
我整個人身體發僵,腦袋都凍的模糊,也不知前進了多久,腿肚子開始打顫,我實在是撐不住,只得停在原地緩口氣。我的腳步剛停下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開始我沒有反應過來,究竟哪裡有問題。
但僅僅片刻,我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因為我停下來了,但那咔嚓咔嚓在雪地裡走路的聲音,卻沒有停下來。
難道這裡還有其它人?
他是誰?為什麼一直沒出聲?他究竟跟了我多久?我僵硬的脖頸,目光在黑暗中搜尋,可想而知,這樣的黑暗中。我看不到任何東西。
但就在我轉頭的瞬間,我看到了半張人臉。
那個人臉出現在我的右手邊,嵌在一個巨大的冰縫裡,它只有下半張臉,嘴唇雪白僵硬著,其他地方都看不清。我腦袋裡轟鳴一聲,心臟嚇的一抖,就在這時,那半張臉竟然動了,嘴角咧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慢慢向我飄了過來。
我腦海中瞬間被勾起不好的回憶,那些藏玉髓裡的密洛陀,彷彿又像我走過來,而且,我眼前的東西比密洛陀更恐怖,那半截慘白的臉,在綠油油的光芒中分外駭然。
等等……光芒?
是什麼東西在發光?
我忍不住後退,但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一動腿,肌肉就開始抽起來,我真是連哭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時,那半截臉突然發生了變化,它已經離我越來越近,而我也看得越來越清楚,那張臉的上半截,竟然是一副黑色的全包墨鏡。
操,路人甲!
那淡淡的綠色光芒,是一支快要燃盡的冷煙火,光芒很暗淡,被它插在胸口,只能照出二十厘米左右的範圍。我此刻真是連罵孃的心情都沒有了,這麼一驚一鬆的,心臟哪能受得了啊。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看著眼前如同鬼的路人甲,這才發現,他是從我右手邊的冰縫裡走出來的。這條冰縫開的比較大,如果我剛剛在堅持著摸一段,肯定也能發現。
難道這裡就是出口?
我們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半晌,路人甲道:“就你一個人?”
我本想說德國人的事情,但現在的情況,怎麼也不是時候,於是點頭道:“你呢?跑散了?”路人甲搖搖頭,道:“我是來找你的。”
“什麼?”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了他半晌,有一種想扯他臉的衝動,這傢伙……不會又是悶油瓶演的吧,在我映像中,能在這種時候,還回來找我的人,除了胖子,就只有悶油瓶了。
但悶油瓶現在在長白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而且一個在西邊,一個在北邊,差著十萬八千里呢。我搖了搖頭,甩掉自己奇怪的想法,道:“解九爺他們呢?”
路人甲轉身,道:“在前面,冷煙火沒了,你牽著我。”我要真牽著他走,將來還不被胖子笑死去?我趕緊道:“走吧,我沒問題。”他態度突然這麼好,我還不習慣了,難道這小子逃跑過程中受什麼刺激了?
接著,我跟著路人甲後面,在這條冰縫中穿梭。
這條冰縫形狀很不規則,兩頭寬中間窄,剛開始進去,張開雙手才能摸到周圍,越往裡走越窄,最後是一個僅夠一人過的狹窄細縫,我跟在路人甲後面艱難的往前挪,大約二十來步後,前路又寬敞起來,就在這時,我發現前面有燈光。
燈光一閃而過,隨即又打回來,射到了我和路人甲身上。
這時,我聽見秀秀的聲音,她叫道:“吳邪他們回來了。”
強烈的燈光中,我發現小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