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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完了,莫靖離又架著我去河邊洗臉。我跪在河邊,看著水裡我的影子扭阿扭的,月光打下來照得很清晰。
“這……這……”我睜大了眼睛看,我這是得罪了誰啊?!
滿臉的小紅點,又疼又癢。我中毒了?我中毒了?
整個晚上,我吐了有十多次,連膽汁兒都吐了,就差點把胃和腸子一起吐露出來。
初步認定——食物中毒。
……為什麼只有我中毒?!
白天我們進了城鎮,第一件事就是找醫生看我這滿臉的小紅豆豆。
“這位小公子之前有沒有吃了什麼東西?”老中醫滿臉的皺紋,很仔細地瞧了又瞧。
“……蝦。”我能想到的只有蝦。有氣無力的坐在醫館,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那就是了,只是過敏罷了。我開副藥給你好好調養一下,近期不要吃生猛海鮮了。”老者笑道。
“……嗯。”不是食物中毒啊,死不了啊。我往後倚,莫靖離站在我身後,我靠在他身上。他安撫著摸我的頭。我以前吃什麼也沒過敏過啊,怎麼說來勁就來勁?整宿吐得我都虛脫了,果真是報應麼……
領了藥方,在臨出門之際,老者叫住了莫靖離。
“這位公子,請隨我到裡面來一下。”
莫靖離會意的點了下頭,叫阿琴和我先到前鋪去抓藥。自己隨老中醫進了裡面的房間。
“……令公子五臟皆傷,六腑虛廢,卻又內火異動。”老中醫重嘆一口氣,“看似毒浸沁心,卻又似無中毒之狀。”
“……先生,認為此病如何?”
“老夫行醫多年,還未見過如此刁鑽的病症,剛才所開的處方也不過是為令公子祛除體內虛火溼毒,卻也不敢保證祛毒之藥會否與他體內的‘猛’相互抵制,所以老夫在此向公子解釋清楚,這藥,吃與不吃,還要請公子自定斟酌。”
“多謝您老忠告。”莫靖離起身。
“這位公子……”
“……”
“不,失禮了。公子走好。”老者後來又小聲地念了句,“……希望是老夫看錯……”
客站的房間裡,莫靖離端著那碗湯藥猶猶豫豫足有半小時,也沒有要遞給我的意思。最後說了句“算了,還是別喝了”就把那滿碗的黑色藥汁全倒了。
不喝更好,生平最憷頭喝那東西,喝完了一定還會吐。
過敏的話,過兩天自己就會下去的吧?我現在摸哪兒也不敢摸臉,又疼又養怕感染,怕破相。本來就沒繼承他莫靖離那黛眉朱唇玉骨冰肌的,本來就一般般市井小民的相貌,再毀了容?想那康某某天花過後滿臉的坑窪,我這次能不能逃過芝麻燒餅臉的厄運?
“哎……”坐在床上兩手託下巴嘆氣。
“餓不餓?你早上只喝了碗粥。”莫靖離端了碟點心來。
“……不餓。”我搖搖頭,又看看他,“我正在思考人生的大問題。”
“你才多大,就考慮人生大問題?”他輕笑,遞了塊兒點心到我嘴邊。
“素啊……”我咬過來,嚼了兩口。我的“人生大問題”可太大了,比二萬五千里長徵還艱辛。
“我中毒了……”不是砒霜,是海洛因,會上癮,但結果都是死。
“啊?”他動作停頓了一下,又餵我一塊兒點心。
“……爹。”我看著他的眼睛,“我……”
“……”他也看著我,眼神清澄深邃。
“……點心,我還要。”
“……”
外面突然禮花作響,熙攘非凡。我銜著點心跑去窗邊看熱鬧,街道上人群全都向一個方向流。老老少少都帶著一睹為快的笑臉擠在一起,隨人流移動。
馬戲表演?江湖藝人現演(眼)十八般武藝?
我轉過頭看莫靖離。(某某:是純種威爾士柯基閃亮著眼睛搖尾巴的樣子……)
“……”他沒說話,閉著眼低著頭,眉頭皺了皺。然後左手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躊躇了兩下。
“……”
“……”他向我伸出手,做了兩個“過來”的手勢。
“嘿嘿。”就是同意帶我出門嘍。
走在街上,我們順著人群流動著,因為很亂很擠,莫靖離換左手牽我左手,右手搭在我的肩上護著我走。阿琴在我們後面不著痕跡的堤防著,保護他的主人和少爺。
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人們最後都聚到一個大臺子周圍。禮花鞭炮,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