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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生理還是心理上,有股想嘔出喉嚨的異物卡在胸腔裡,難受得要命。
張啟杉還真是會做事,嘲弄諷刺他人的方法總是花樣百出;他早就知道的,那是人家張大少爺最鍾愛的遊戲,是樂趣。
好看的唇角略微勾起,揚起一絲苦笑。
“撫姽,請。”優雅溫文的男人已經坐到棋盤桌的一側。
“……”跟這樣的男人周旋心機,自己能堅持多久?
棋子落定,漸漸的黑白分明。若能像這盤棋般明瞭,到是件好事了。
每步棋招,張大少爺的白子都能將黑子緊緊圍住,吃下一片。卻又在下一招內被扳平追回。
也許是濯逸冷靜,即使擾亂了心緒也思路清晰;又或許是張啟杉故意讓他,意味不明的平了棋局。
從頭至尾,張啟杉一直君子風度,沒有半點越矩之意。
是故意讓自己放下戒心麼?
濯逸舉手落棋,著在一錯點上;而男人佯作沒有看見似的忽略他的試探,卻在出其不意的一招裡狠狠封殺了一整片棋域。
濯逸感覺自己有點僵。
這男人果然可怕,沒有人猜得透他的心思,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會往哪兒走。
張啟杉一派悠然自得,左手託著下巴玩味的觀察對面少年的每一個動作反映。
他在熬。
就像飼養鷹鷂一樣,熬幹他的傲氣,熬滅他的野性……直到他筋疲力盡,心甘情願臣服在主人的身邊,乖巧的服從。
所以,只不過是個“剛剛開始”。
他不碰他,只不過找他一起吃飯,下個旗,撩個琴,談個天。
“撫姽”的表現都很冷淡自然,可他就是能看出他的驚慌失措,他的不安……享受其中,這男人甚至為此還引以為傲。
他的遊戲,永遠不會無聊。
濯逸也在熬。
熬著自己的心智。皇月不在身邊,他害怕。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要經過深思熟慮,否則惹怒了那個男人,自己和弟弟都不會好過。
張啟杉“君子”,不動他。
他每天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間,外面有家丁留守。只要張啟杉不來,他出不了那扇門。
思考過千百萬個逃跑的方法,卻沒有一個行得通。
一天兩天過去,卻是如此漫長。
今天是彈琴。
張啟杉坐到濯逸身後,手臂很自然的環在他的腰上,連氣息也漸漸靠近過來。
濯逸整個人僵直,腦海一片空白。
“少爺!”一個丫鬟突然出現,恰好救了他。
“什麼事?”張啟杉略微皺了下眉,一瞬的時間。轉眼便換上一張笑臉站起身。
“老爺他,老爺他不好了,吐了好多血!”丫鬟邊說邊抹眼淚,好像嚇得夠嗆。
“那個郎中呢!?”
“不,不在。我們都找不到……”
“……”看來張大少爺唯一的優點就是孝順,二話不說的揚長離去。
留下濯逸自己感嘆逃過一劫。
指尖掠過琴絃,枯澀的琴音空靈繞樑。
極限了……
這兩天旁敲側擊的問了幾個下人的話,大概摸清了府裡的房間位置。皇月的住處和他一南一北,距離遠得很。張啟杉現在守在他爹身邊也無暇顧他,做看守的下人也總是要打盹兒的,今夜,今夜一定要逃!
張府夠大,就是哪兒哪兒都漫著陰沉的氣氛,壓抑的人喘不過來氣。
白衣男子提著酒壺,在府裡溜達了好幾圈兒。
怎麼找個舒坦地方兒就那麼難?!
被府上的張老爺請到此處為其醫病,當算是還他曾經欠下的一個人情。
下人們一個個的都不夠安分,表面上不敢做什麼,可管不住心思管不住嘴。私下裡對老爺的病症眾說紛紜,議論謠傳老爺太太夫人公子,財產遺囑房契金銀。
說來關他們哪個的事兒?都不關。
就是拿來茶餘飯後閒話家常,把玩這個話柄打發無聊的空虛心理。
在“地上”喝這壺好酒,簡直糟蹋了!
白衣男子抬頭望望天兒,嘴角一勾露出優雅的笑。一個翻身輕盈而上,看是選定了暢飲的最佳場所。
屋頂。
伸展著身體慵懶的躺在上面。雖然太陽已經落山,可瓦礫上還沾有太陽的味道。
被酒沾溼的唇瓣透著櫻粉,給白皙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