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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溼漉漉的毛巾摔在他臉上,「你那
該死的好奇心沒宰了你?看到什麼都伸手去摸嗎?你是白痴?還是大腦根本就沒有發育過
?!」
司徒楨縮了縮脖子,「…你怎麼跟我媽講的話一模一樣。」
君心氣得發怔,「令嚴大人應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扔到馬桶沖掉!」
「咦?我媽也這麼說欸。」司徒楨覺得有點悲傷。
想盡辦法保住司徒楨小命的殷曼和楊瑾,無力的頹下肩膀。 修煉的人類或眾生都對危險
有異樣的敏感度。任何正常的眾生,都不會試圖去碰玉簡內的禁制,就像不會徒手去捕捉
火焰。
但他們就是遇到這樣一個好奇到極點的天才。
司徒楨勉強坐了起來,發現玉簡還緊緊的握在手中。他就算靈魂受到莫大的衝擊,還是死
死的攢住,誰也拿不走。
「這個玉簡…可不可以借我?」他發抖了,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和痲痺的後遺症。
「不行!」在場的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否決了。
「欸?難道你們不想知道禁制後面是什麼?」司徒楨叫起來,「雖然跟我家傳的路數不同
,但這是道家的禁制啊。」
什麼?楊瑾和君心一怔。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在神器里加諸人類道家的禁制?這太不可思
議了。只有殷曼默默的垂下眼。
果然。她想著。一開始她就有所懷疑,但因為太匪夷所思,她對現在的自己沒有把握。
「就算很想知道,也不能把這玩意兒交給你。」君心沈痛的指過來,「不要三天你就會玩
掉自己的小命!」
司徒楨苦苦哀求,君心就是不肯答應。實在沒辦法,司徒楨發狠使了最後的大絕招,「我
保證我可以破解這最後的禁制,毫髮無傷的把答案帶到你們面前!哎唷,同學,你看不出
來嗎?我是個強運的人。能夠好端端的活到今天,就證明我強運到閻王也不要我呀…」
…這倒是很難反駁。
「如果你們不借我,讓我不告而取,反而讓我成了小偷!這不是你們逼良為…為…為那個
、那個逼良為偷嗎?像我這樣人品高潔、指日飛昇得道的修行人是多麼無奈而倒黴的命運
?讓一個有為青年墮落到這種地步,你們忍心嗎?就算不是人也不忍心啊…」司徒楨滔滔
不絕起來,連楊瑾都有點吃不消。
司徒楨不但是修道有耐心、有毅力,對該死的好奇心也是如此。他並沒有偷走玉簡,而是
用這種疲勞轟炸的方式炸遍家裡所有的人,連二樓倒黴的鬼屋主都沒有例外。
原本沉默得幾乎讓人感不到存在的幽靈非常憂鬱的現身了。從來不開口的她,無奈的發出
軟弱的聲音,「…我可以祟殺他嗎?」
已經有黑眼圈的楊瑾垂下肩膀,「…我也希望說可以。」他覺得自己快要神經衰弱了。
幽靈望著還在滔滔不絕的、已經完全不怕她的司徒楨,疲倦的遮住臉。「若論道術的禁制
,你或許可以去請教茅山派第十一代掌門。論符咒禁制,茅山派專精太多了,或許他可以
幫你。」
好不容易閉上嘴的司徒楨,狐疑的看了看她,「十一代掌門?他都不知道輪迴幾世了…」
「並沒有。」幽靈嘆了口氣,「他跟我一樣,都是死人。你若需要,我可以幫你寫介紹信
…」只要別再吵就好,這種吵法,連死人都想再死一次。
楊瑾微微一驚。他沒有去問過屋主的來歷,只覺得她不太尋常。「這件事情不該牽連到舒
祈。」
幽靈深深的看了楊瑾一眼,「嗯…你是前任死亡天使,你也知道茅山掌門在管理者那兒落
腳。沒辦法,我只能想辦法打發他出門,難道你要看我祟殺他?」
她知道我是誰,卻這樣淡然的囂張。楊瑾默默的看了她一會兒,卻發現他不瞭解這個總是
沉默的幽靈。
這幽靈厭倦的抬抬眼皮,對著司徒楨,「你若要去,就帶走那隻快死的三尸神。隨便你要
殺要埋,總之,別死在我屋裡。我不喜歡這種妖神的臭味兒。」輕嘆了口氣,她緩緩的消
失在二樓的樓梯口。
這是她給的線索麼?楊瑾忖度了一會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