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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酒正酣,談笑晏晏,忽聽烏鴉鳴叫,往南飛去,遂唱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依……”
赤壁之戰前夕,有感於將滅孫劉勢力,天下一統在望,曹操志得意滿,作出了此千古傳唱的短歌行。
曹操唱罷,眾人齊和,一齊大笑。揚州刺史劉馥卻站出來指責曹操之言不吉利,使得曹操大怒,一槊刺死劉馥。
眾官大驚,不歡而散。
便在一旁,看著曹操的作為,或許他是一代梟雄,可以打下魏國的天下,殘暴之名,卻也實至名歸。
次日,曹操醒過酒,悔恨不已,讓劉馥的兒子劉熙送父屍回家,按三公厚禮安葬。
此種作為,李無情竊以為,只是為了收買人心罷了,歷代的君王或者上位者,或多或少都會這一套。
第三日,船用鐵鏈鎖好,連成一片,赤壁之戰終於將要爆發。
北方水軍倒也似模似樣,船隊旗號分明,進退有方,船隻鎖在一起,衝波破浪,穩如平地。
北軍在船上刺槍使刀,再不暈船。
曹操看完操練,心中更加高興,讚不絕口地說:“要不是天命助我,怎能有鳳雛獻連環計?”
赤壁之戰前,黃蓋狠用苦肉計,闞澤密獻詐降書,龐統巧授連環計,一計套著一計,曹操如何不中計。
程昱疑道:“鎖船固然平穩,但敵人若用火攻,就難以逃避。”
曹操說:“凡用火攻,須借風力。如今正值隆冬,只有西北風,哪有東南風?我們位於西北,敵軍位於東南,他要放火,只能燒他自己。要是十月小陽春,我早就提防了。”
眾將都說:“丞相高見。”
大軍起時,李無情依然是在曹操的座船之上,兩日以來,遵從號令,一絲不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李無情此來空間戰場,只是為了保住曹操的性命,至於扭轉乾坤,助曹操擊敗孫劉,不是他的任務,他也不願吃力不討好。
再說,便是李無情衝上去告訴曹操,說諸葛亮可以借來東南風,火燒連營,他也未見得相信。
此時,曹操已經沉浸在了大勝的情緒中了,認為此戰必勝,情緒如此的炙熱和堅定,不容易聽得進旁人言。
焦觸和張南領二十隻船、五百精兵,首戰孫吳水軍,只一交戰,二人便敗,焦觸就被韓當一槍刺死,周泰飛身跳過船,一刀把張南砍入水中。
交戰之中,李無情果然看見,在吳軍之中,有歷練者的蹤跡,他們的出手路數,與普通士兵不同,多有武林氣息。
那些歷練者下手極狠,殺起北方水軍來,更不留手,當是為了完成任務,或是為了掉落的寶箱。
一番大殺,北軍潰敗,慌忙掉轉船頭,拼命逃竄。文聘趕來接應,也被殺退。
……
首戰取勝,孫劉聯軍卻沒有因勝而驕,正在積極做著準備,於南屏山築臺,名叫七星壇,高九丈,共三層。
諸葛孔明曾遇藝人傳授奇門遁甲天書,會呼風喚雨,其於臺上作法,借來三天三夜東南大風。
是夜,將近三更,東南大風起,周瑜、程普、魯肅出兵。黃蓋更是準備了快船二十隻,船頭密佈大釘,船內裝滿蘆葦,澆上魚油,撒上硫磺焰硝,用青油布蓋好,插上青龍牙旗。
周瑜調兵遣將,先讓甘寧帶了蔡中,沿南岸走,然後冒充曹軍渡江,直取烏林,舉火為號,又命太史慈、呂蒙各帶人馬接應甘寧,淩統、董襲、潘璋各領三千兵過江埋伏。
……
黃蓋寫書信給曹操,說今夜過江投降,曹操正等黃蓋訊息,東南風起,程昱說:“今天刮東南風,請預先提防。”
曹操不以為然,笑著說:“冬至一陽生,來複之時,怎能沒東南風?”
連心腹謀臣的話都聽不進去了,可知曹操當有此一敗,便是李無情前來勸說,也不會受到重視。
第九十七章 戰二虎
走到五更,火光漸遠,曹操放下心來。他見周圍山川險峻,樹木叢生,不由仰面大笑。
左右問:“丞相笑什麼?”
曹操說:“我笑周瑜、諸葛亮無謀。要是我用兵,就會在這裡埋伏一支人馬。”
話音未落,立遭打臉,戰鼓齊鳴之下,火光沖天,趙雲一馬衝出來,大叫:“我奉軍師將令,在此等候多時了!”
曹操嚇得幾乎落馬,李無情適時大笑道:“丞相莫驚,我來攔住趙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