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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平常所說的河流不一樣,在我們意識中中國的河流大多是自西向東流的,但徒駭河是自南向北流,至少在東昌府這段是這樣。
“好,下午就出北門,由北向南找起。”拯救一錘定音。
正文 六十二 徒駭河邊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鐘,學校依然沒有任何人出事的訊息,校園裡透著一股詭異的平靜。不出事雖然是好事,但習慣了十二個小時一個人出事的規律,現在突然不靈光了,心裡反而更加惴惴不安。就像一記必殺拳打出去,敵人忽然憑空消失,力量只打在空氣上一樣。
只是在目前的情況下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幾個人在五四廣場集齊了之後,又跟空空說了一下具體的情況,然後四個人出發向北門走去。
出了北門,向東行,穿過一片居民區,再往東便是一片荒地,河岸高高地立著,兩旁的河岸保護林鬱鬱蔥蔥,儘管已經到了初秋,卻絲毫不見生命衰敗的跡象。高大挺拔的白楊迎風而舞,樹葉在嘩嘩作響,似乎在空氣中也流淌著一條歡樂的河流。
在樹林裡,有一塊空地,一間大約十平方的小屋,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在;周圍是幾顆蘋果樹,結滿了累累的果實;房前的空地上開了幾塊小小的菜地,整齊地種滿了各種蔬菜。護林員多是老人,他們認真,固執,負責,而且即使在護林房裡居住依舊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條。
我們穿過保護林,找到一個緩坡,一步一步,戰戰兢兢地走下河岸,真正站到了徒駭河邊。
站到徒駭河邊,我們才真正感覺到了自然力量的偉大。儘管處於枯水期,但緩緩的徒駭河水流雄渾而來,似乎具有摧毀天地的力量,帶給我們巨大的震撼。在徒駭河大橋往下看,即使盛水期,也看不到河流的蹤跡,整個河面是平靜無奇的,但站到它的面前才感覺到奔流的河水所帶來的壓迫感。我生活在山東東部的平原地區,河流湖泊受經濟的發展,用水量劇增,地下水水位劇降,失去了水源補給,早就乾涸絕跡,所以很少見到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水的我,一時間竟然感到一陣眩暈。站在大橋上,遠遠地看去,所謂的沙洲只不過是水面露出的頂著幾從野草的幾塊土疙瘩,走到河邊,到了近前才發現那是十分平坦寬闊的河中小島。枯水時期,連同水底的部分也顯露出來,在河道中形成大片相連的沙地。
本以為河水已經汙染得很嚴重,卻忘記了聊城的工業十分落後,能產生的汙染源也少,走近了才發現河水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汙濁,河岸邊也沒有淤泥,細細的沙土看上去十分舒服。河流平緩處,大概河流中還有魚的生存,有人支上了漁網捕魚,水草在靜靜地隨著水流搖擺,偶爾有大尾巴灰喜鵲嘰嘰喳喳地落到沙洲上,嬉戲一番,再呼啦一聲飛走。沙洲上的野草青翠異常,新鮮得有些油亮。
可是如此美麗的勝景之中,卻隱隱包含著一種讓人不安和壓抑的氣氛,就如在普照的陽光下,心中卻有漂浮著無數沉重的陰雲。
我微微抬頭,望向了遠方的天際,發現在天邊真的有了一片片的暗雲,一場秋雨似乎就要生成了。只是太陽還在照著,雨能到來嗎?
“雖然就這麼幾十米的距離,不過,會在哪裡呢?”拯救一開口,嚇了我們一大跳。
在這曾經死過人的環境中,透著莫名的陰冷和詭異,我們的心絃繃得異常緊,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讓我們風聲鶴唳半天,拯救冷不丁的一句話,把我們嚇得心臟砰砰直跳。
“先找一找有河灘的地方,我們可以這麼假定……”背後突然泛起一股寒意,我直愣愣地打了幾個寒戰,“如果我自殺,而河流又處於枯水期,我不會從河岸上跳下去,我會在前面,比如說前面有漁網的地方,在河灘上走一段距離,最後回憶一下這短暫的一生,爾後緩緩步入河水……”
“去去去,你以為在拍電影呢?真要那麼進了河中,淹死了還不讓水給沖走了?你還上哪找幸運星去?”空空不同意我的觀點,現在又提出了他的疑問。
“你看看這裡的水草,如果不是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你會敢下去嗎?多少游泳高手淹死時不過就是被幾團水草纏住了腿而已,況且說不定哪裡還有流沙,一腳踩進去,人就被埋了,這種流速的河水會把人沖走?”
“拜託啊大哥,這裡要是有危險,會有人來支漁網,那不是找死嗎?”
“我這只是個比方,再說了,我們一定要記住一件事情,我們找的是三十年前的東西,之前一直沒有注意這個問題,所以我們才一次次走入誤區,跑到沙灘浴場和東昌湖去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