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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截然不同。
這一天裡,山下雅廣沒有怎麼聽進去上課的內容,心事從一早就滿滿的,到下學時更似無處容納,要漫溢位來。不知多少次,他的目光停留在前排那個秀麗的背影上,那背影罩著一層迷霧。當和炎玉子回眸,她的眼光帶著點淒涼。
山下雅廣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只知道,他怎麼樣也無法將她從眼前抹去,更不要說忘記。
放學後的教舍里人漸稀少,和炎玉子已經起身離開,山下雅廣遲疑了片刻,追了出去。
和炎玉子像是突然消散在了風中。
山下雅廣隱隱覺得不安,環顧四周,發現有兩名學友大步跑向健身館,遠遠看見他,臉色似乎有些緊張。他也跟著跑到健身館背面,手足頓時一陣發冷。
只見十幾個同學圍成一圈,當中兩個高大健碩的,一左一右扳著和炎玉子的胳膊,正將她壓向下跪的姿勢。
“住手,你們怎麼能這樣對一女流?”山下雅廣高聲叫著。
這時他看見了黑木勝,心頭一沉。黑木勝冷冷地說:“說謊大概是中國人的特性,我希望能給何小姐一點警告,或者說,最後通牒,我們的眼睛裡揉不進沙子,她對我們學校的欺騙,應該有所報應。”
和炎玉子瞪著黑木勝,嘴角有擦破的血痕,血痕上掛著一種山下雅廣從未見過的神情,憤怒和野性,彷彿她一旦掙脫,就會和黑木勝拼個你死我活。
那溫雅靈秀的和炎玉子到哪兒去了?
山下雅廣發了陣呆,忽然開口,在眾人的驚詫中,用漢語問:“你姓何?你為什麼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中國人?我還會一樣做你的朋友。”
和炎玉子也用漢語說:“你聽說過何渡邊玲子這個名字嗎?”
“三年前的東京女大盜,殺海軍大臣伊藤將軍的何渡邊玲子?”
“我的名字叫何玲子,何渡邊玲子是我母親。我的父親是中國人,二十多年前來日本留學,我母親是日本人,渡邊玲子。我父親參加了同盟會,後來回國起事,我出生不久,他就被捕被殺。我父親給我取這名字,可見我父母感情之篤厚吧。我媽媽後來在海軍大臣伊藤府做事,她殺伊藤,是自衛,為什麼需要自衛,你讀書讀得多,應該能猜到。什麼東京女大盜,都是為了給伊藤遮羞編出來的傳奇。”
“你母親帶著你逃亡,如果用你的真名上學,會立刻引起官府注意。”山下雅廣終於明白何玲子的難處。
“我母親一直隱居,連我也不能天天和她見面,奈良這兒是舅舅家。不知怎麼,到奈良後不過半年,就有人發現我有中國血統。我想,我或許不應該一直瞞著你。”
黑木勝忽然打斷道:“山下君,太過分了!你在說什麼話!怎麼……”
山下雅廣又用日語說:“諸位同學、學長,何小姐有迫不得已的難處,並沒有存心欺詐的意思,談不上羞辱諸位,你們這麼多堂堂丈夫,這樣群毆一個女孩子,怎麼也說不過去呀!”雖然他知道,黑木勝等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尋樂子和“體現精神”的機會,絕不會輕易放過。
果然,黑木勝臉色如鐵:“山下君,你是我的好朋友,但你不能無視我的決定和我們群體的感受。我們只是給她一些教訓。皮肉之苦,無分男女,遲早都是要受的。你再多說一句,和她一樣受苦。”
山下雅廣胸口一陣憋悶,叫道:“這樣也好……”剛一開口,就被一位柔道高明的男生重重地摔在地上,臉鼻頓時火辣辣地痛。
“山下君!”何玲子叫了一聲。
山下雅廣心想:我沒用,救不了她。
“啊”地一聲慘叫,扳在何玲子右肩頭的一隻手被她低頭狠狠咬了一口,稍一鬆懈之際,何玲子已經掙脫開了一隻胳膊,從和服下抽出了一柄雪亮的短劍。
短劍很快抵住了左側拽著她的那個學生的喉頭。
一向喜歡玩兵器的黑木勝,此刻腰間有佩刀,但他只抽出了一點,被劍抵住的學生就發出了一聲尖叫,劍尖已劃破了他喉間的面板。
“早料到要有這一天!好在我也不是第一次受這樣的禮遇,只不過這次仗勢的人更多。”何玲子一字一字說著,“從現在起,你們的學長不再是黑木勝,而是我,如果有人有異議……千萬別錯以為我不會殺人,而且我現在是自衛,再蠢的法官都會看出來。”
黑木勝沉聲道:“原來謠言是對的,你媽媽的確殺過人,的確是殺海軍大臣的女盜。”
“你有異議?”何玲子盯著黑木勝。
黑木勝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