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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但禮貌地說:“山下博士的電話,不能不接的。深夜來電,也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山下雄治又猶豫了一下:“這件事,想和你,和車田君一道談。”
“沒問題,但是……他在自己的寓所睡覺……”
“沒關係,我的這個電話有三方會議功能,請稍等。”
車田康介一樣睡意朦朧地上線後,山下雄治說:“這次我們在江京進行科研交流,兩位熱忱招待,我感激不盡。”
“你太客氣了。”車田康介說,“我們見到鄉親,能招待一下,高興都來不及,更何況我們對令尊敬仰有加……”
“有人說,家父老年時成了左派,是否如此?”山下雄治一直很注意讓別人盡情發表意見,此時卻一反常態地打斷了話頭。
“不應該這麼說。令尊一貫是個善良人道的藝術家,心腸非常軟,同情弱者,但政治立場上從不明朗。”井上仁說。
山下雄治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我有件事,很要緊的事,要和你們商量……我感覺是個會天翻地覆的大事,所以必須有你們這樣可靠的前輩……”
忽然,他覺得有個冰冷堅硬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腦後。
他本能地掙扎了一下,一把鋒利的匕首搭在了他的頸間。
“你後腦上有把槍。你說你改了想法,明天再談,禮貌地說再見。結束通話電話。”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輕說。
是菊野勇司!
山下雄治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山下君?怎麼了?有什麼重要的事?”車田康介覺得山下雄治突然嚥下話頭,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的,這事,如此要緊,我還要三思一下,現在也太晚了,三言兩語也交待不清楚,不如明天,我們找個僻靜的場所,好好談一下。”山下雄治的處變不驚再次讓菊野勇司欣賞。
“可是……”車田康介顯然更覺得奇怪。
“晚安!”山下雄治結束通話了電話。
“舉起手,慢慢轉過身!”菊野勇司命令道,纖秀的面容上罩著殺氣。
山下雄治依言照做,緩緩搖頭:“菊野,你到底是什麼人……”
“忘了‘浪花屋’裡,井上仁曾提醒過你的事嗎?現在是你告訴我那些陶藝品下落的時候了。”
“原來你……你是那種蛀蟲!你就是井上君提到的藝術品盜竊犯!”
“只是一種高風險高回報的職業。”
“可是你居然在我的實驗室裡做了三年的行政主任!”
“我們這個行業裡,耐心是至高無上的美德。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甘心讓那些陶器失散在外,不會甘心讓令尊冤死。別忘了,令尊死了已有五年,你不是也很有耐心嗎?”
“可是,我這次一無所獲,你又不是不知道。”山下雄治驚訝地看著菊野勇司。
“無論你裝得如何震驚,都騙不了我。記得方萍死後那一天,你忽然給大家放了一晚假嗎?你一向是個工作狂,喝完酒照樣去工作,有一次小中風了還堅持從醫院回到實驗現場,可那天你卻沒了蹤影。從那天起,你開始十分小心,每走一步都要回頭好幾遍,確證沒有人跟蹤,才繼續往前走。當然,因此的確沒有人能跟蹤上你,但我就知道你有什麼特意需要隱瞞的事,而且,就在這幢樓裡。我相信你的為人,不是個犯罪分子,想來想去,你唯一值得遮遮掩掩的,必是發現了那些陶器!”
“荒唐,案件連個頭緒都沒有,我到哪裡去找到陶器?”山下雄治仍是震驚無比。
“這就要你告訴我啦!關於那些被劫陶器的下落,我們這個行當裡早有不同的猜測。當年,令尊將那些價值連城的陶器從戒備森嚴的東京博物館帶到江京,我們都很激動,尾隨來江京的藝術品大盜也遠不止我一個。令尊說不定事先就聽到了風聲,將陶藝品藏了起來,後來又告訴了你。甚至有人猜,殺你父親的主使就是你,因為令尊在臨死前,曾和律師商量,準備修改遺囑,死後將所有陶藝品捐獻給慈善機構,你將一無所有……”
“如果你把流言蜚語當證據,會像我現在一樣一無所有。”山下雄治幾乎是在訓斥菊野勇司。
“我不想再多廢話,我相信我的直覺,給你半分鐘的時間考慮一下,如果你不肯說出,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你對我也沒用了,明天,就會有人發現你自殺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你的這次破實驗計劃,非但一無所獲,還白搭了幾條人命,大家都會理解你很痛苦,甚至預約了心理醫生。可惜,心理醫生還沒來得及拯救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