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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公安民警在兩人的體內發生大量酒精殘留,被定為死於酗酒過度,酒精中毒。但蔡修女知道,這都是惡魔的操縱,讓鄭修女瘋狂地自我灌醉——鄭修女的確有些貪杯,但因為酒量小,兩三盞酒下肚就會胡言亂語,嘔吐、昏睡,絕不會無休止地喝下去。
鄭修女之後,掌管這小教會的是高修女。太平了數年後,在六十年代末,來了一批叫做“調查組”的人,嚴令高修女“交待問題”。高修女那些日子裡受的壓力,蔡修女看在眼裡,驚在心中:一個人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頂住這一切?
高修女頂不住,終於準備交待了。那天凌晨,她早早地起來晨禱。蔡修女幫她準備好了紙筆,高修女卻沒有出現——她倒在了祭臺下,結束了一生。
後來調查組的人說,高修女大量服毒,畏罪自殺。她畏的什麼罪?當然就是她自殺的初衷,讓秘密隨著她的死亡而被永遠沉埋。
這幾任執掌教堂的姐妹,沒有一個善終,蔡修女旁觀者清,知道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那個秘密。她不知道這秘密到底是什麼,所以高修女死後,她一直負責教堂的教務,卻從來沒有什麼閃失。十年前日本文物建築專家安崎仁濟來訪,他向蔡修女反覆詢問教堂的秘密,那份懇切,蔡修女如果知道真相,說不定就會和盤托出呢。
安崎仁濟之所以被殺,一定還是因為他離真相已經切近。惡魔終於再沒有興趣旁觀下去,於是借那潑皮張超之手,殺了安崎仁濟——蔡修女至今仍相信,張超頂多是垂涎安崎仁濟身上的那點日元,或者是那塊古董價值的金錶,搶劫是種可能,但這小子從來沒有殺人的膽量。惡魔附在張超身上,張超才會有亡命徒的行徑,就像惡魔附在前幾任住持身上,導致了那些離奇死亡。
顯然,要想一切太平,就不要去觸及那秘密。
可是,她偏偏在這時發現,那秘密,就是惡魔的藏身之所。
惡魔,一定就是殺害安崎仁濟、山下雅廣、甚至那個叫黃詩怡的女孩子的兇手。她沒有證據,但有直覺。
向公安談談吧,他們不相信什麼惡魔的說法,但提高警惕總是好的。說不定能阻止血案的進一步發生,挽回更多的生命。即便代價可能是自己失去生命。
她曾一直包容著惡魔在這聖地(同時也被謠傳成“鬼地”)上橫行,就是不敢挺身面對,怕失去自己的生命。
此時,蔡修女虔誠地禱告著,請上帝原諒她多年來的懦弱和名利心的侵蝕——患得患失的心態,使她成為惡魔的奴隸,不去探究那個秘密。
禱告後呢?也許就是自己的歸宿。如果惡魔要兌現它半個世紀前的警告,也只好隨它去吧。耶穌當年受什麼樣的苦?她的犧牲,只要有所值,也是功德。
正禱告著,那扇半開著的教堂側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黑影出現在門口。蔡修女心一沉: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在黑暗中處得久了,她的老眼早已適應,此刻逐漸看清那黑影,心頭沉得更厲害:“原來真的是他!”
暗穴(鬼古女) 正文 46
章節字數:5766 更新時間:09…06…23 19:04
46。
自黃詩怡等被害後,關鍵覺得世界在他身邊崩塌。
當他推開教堂大門,看見了蔡修女浴血的屍體,這種感覺再一次強烈佔據了他的心。白色的教袍,無力地垂在教堂前擺放捐贈箱的鐵臺子下。
我可以看見死亡,卻不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這本身就是最大的悲劇!
合上眼,就是一具人體、一具未來的屍體,橫在一張鐵架上。他已經分不清,這究竟是“它們”的再次出現,還是已深深烙在大腦皮層的影象。
這似乎也不再重要,浴血的兇殺,解剖刀下的生命消逝,還會發生,和自己相熟的人,不識的人。還有我自己。我已經成了什麼了?目擊死亡的集大成者?痛苦承受的集大成者?我不是耶穌!
心力交瘁,關鍵卻無法安枕,靠在床頭,閉著雙眼發呆。他無法不又想起黃詩怡,想起褚文光,想起已經逝去和即將逝去的生命。用“沮喪”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一不夠力度,二不夠準確。他甚至覺得,也許自己的逝去,才是解決所有問題的關鍵。為什麼總在這種時候,才會體會到自己這名字的可悲意味?
怎麼會有如此低落的情緒?短短兩個月,接連目睹四起和自己多少都有關聯的血腥至極的謀殺,如果還能保持輕鬆的心情,不是沒心沒肺,就是另一種精神症狀。
不知不覺,關鍵已經走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