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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個框架許久,又在另兩個框架前踱了片刻,才說:“門口的,應該是那位日本警衛,靠牆角離得很近的兩具屍體,應該是中國警衛黃冠雄,和山下老先生。”
“應該是山下博士。”
什麼?!
“家父生前也是醫學博士,只是到中年後才專職製作陶瓷。”山下雄治的聲音裡略有些激動,“你居然能看出每個屍體是誰?”
“我哪裡會看出,推測,只是推測……警方既然將黃冠雄列為重點懷疑物件,一定有些依據。山下博士被害的屍體如果在黃冠雄身邊,可以做為一條根據。甚至可以說明是黃冠雄先殺了山下博士,然後再被同夥殺死。”
“噢,是這樣的……”山下雄治有些失望,“你分析得不錯。這裡躺著的,的確是先父和黃冠雄的屍體。警方懷疑黃冠雄,遠非僅僅找個替罪羊,其中一條几乎可以算作證據的發現,是先父被害時穿的衣服上,遍佈了黃冠雄的指紋。細心的探案人員甚至在家父的衣服上找到了黃冠雄的一兩根毛髮。黃冠雄的風衣上,也有先父的指紋。”
“表明了扭打搏鬥的可能性?”這回是關鍵有些失望了。如果黃詩怡真的一直在試圖洗清黃冠雄的嫌疑,豈不是徒勞?
關鍵盯著地上的一個框架又看了一陣,忽然跨進了框架。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個決定,也許只是一種感覺。
他們稱為“天賦”的一種感覺。
他立刻後悔這個決定,就像他憎惡那種“天賦”。
他的雙腳,彷彿被地上的一雙手,緊緊抓住。他的四周,頓時暗了下來,身邊的一切都迅速旋轉起來,彷彿這樣就能飛越時間的阻隔,回到2001年那個夜晚。
那雙無形的手抓得奇緊,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賴以浮沉的依靠。關鍵努力試了幾下,還是沒能擺脫那桎梏。低頭看去,只有模糊不清的一片,伏在地上,框架的外面。
那是黃冠雄的身影嗎?
為什麼死死抓住我的雙腳?
因為雙腳動彈不得,關鍵只好也俯身,雙手撐地,向前爬行,想甩脫那雙手。
地上那團模糊不清的黑影,被關鍵向前拖動了半米,繼而逐漸充斥了熒光漆粉畫出的那個框架。
關鍵低下頭,再次望向那團黑影,雙眼彷彿被一刺,看見了四濺的血花。
安崎佐智子衝上前扶住了關鍵。
就在這一剎那,黑暗消散了,陰影消失了,緊抓住關鍵雙腳的那雙手,鬆開了。
“佐智子,請不要忘了,一切行動需要聽我的指揮!”山下雄治試圖冷靜地說出這句話,但聲音裡還是透出了嚴厲和指責。
“對不起,山下博士。關鍵他剛才從地道過來,已經受了很多痛苦,我怕他身體支援不住……”安崎佐智子扔扶著關鍵,低下頭,話音裡充滿歉意。
關鍵逐漸明白過來,顯然剛才自己突然出現異樣,山下雄治想看個究竟,示意眾人等一下,多觀察點時間,但安崎佐智子擔心關鍵的身體,還是自做主,扶起了關鍵。
山下雄治沉著臉,走上前低聲問:“關先生,你沒有身體不適的感覺吧?”
關鍵搖搖頭,感激地看一眼安崎佐智子。
也許黑暗中看不真切,他覺得安崎佐智子的眼光是冷的。為什麼,從關切,到冷漠,只在轉眼之間。
“那你為什麼……”山下雄治看著那個框架。
關鍵也盯著那個框架,良久不出聲。
安崎佐智子又開口,語調輕軟禮貌,卻和她的目光一樣,沒有太多暖意:“關鍵先生,這次請你來,就是希望能透過你,獲得一些常人無法獲得的資訊,所以如果你真
的感覺到了什麼,請不要……保持沉默對我們的調查肯定沒有太大幫助。”
關鍵站起身,一樣冷冷地看了安崎佐智子一眼,還是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在展廳裡慢慢地踱步。
任泉雖然覺得關鍵的行為異樣,還是對安崎佐智子說:“佐智子小姐,小關剛從某種經歷裡脫身出來,就像你剛從惡夢中驚醒,總不會
立刻就能精神抖擻地做報告或者聊天兒吧?”
關鍵突然停下腳步,轉向山下雄治,指著剛才踏入的那個框架:“他被殺的時候,不是在這裡。”
“什麼?為什麼這麼說?”
“黃冠雄被殺後,顯然沒有完全死去——黃冠雄是職業警衛,身手一定敏捷,既然警方認為兇手很像職業罪犯,這兇手一定會一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