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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那晚褚文光是黃詩怡的“保鏢”——黃詩怡的確沒有莽撞到獨自一人去舊解剖樓,所以請褚文光陪伴——但兇手發現了褚文光這名不速之客,將他劫持。
數日後殺害。
這還是不能排除妒殺的可能。
他的心又開始發寒。
和諸葛勝男互通的郵件都傳給了公安局。他自己也仔細分析了諸葛勝男發來的信件,發現不但他(或她)用的語氣和自己很接近,連標點、表情符號、信件排版格式等等細微之處,竟然也和自己一模一樣!
他苦苦回想,是否曾對黃詩怡和褚文光的交往有任何疑慮和妒嫉?
也許,是在潛意識中。疑慮、妒嫉、憤怒、設計、殺人,都在潛意識這個垃圾箱裡。
陳警官的質問並非毫無道理,為什麼不按約好的地點等在一附院門口?我除了說想制止殺戮的發生,抓到兇手外,沒有更好的解釋。
也許,我有截然相反的雙重人格,善良的那個我,站在詩詩的墓前追悼哀絕;邪惡的那個我,天衣無縫地安排設計,殘忍嗜血變態,殺害了詩詩和褚文光。
荒唐,這個設想荒唐到了極點!
但又怎麼解釋自己的異能在多年沉寂後最近捲土重來呢?是潛意識在控制著我的行為嗎?
如果真是這樣,還有什麼比這更悽慘的悲劇?
但無論怎樣,黃詩怡已經遠在天間,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褚文光也再不能陪他歡笑嬉鬧。
僅這個念頭起來,又讓他淚溼青衫。
一聲嘆息,忽然從身後傳來。
這人來了多久?自己陷在思考和回憶裡,竟然沒感覺到,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關鍵轉過身,見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正微微欠身地站著,頭略低著,似乎在向黃詩怡的墓碑致敬。
“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失去至親至愛的人,是人生最大的不幸,你此刻的心情,我可想而知。”這人說話文縐縐的,不像“正常人”在說話,關鍵覺得有些彆扭。“到了我這個年紀的人,大多經歷過失去親人的悲痛,不但知道痛苦的深度,更知道這種思念之情的複雜微妙之處。”那人緩緩抬起頭,先進入關鍵眼簾的是一副黑框粗邊的眼鏡,眼鏡下是一雙含著滄桑、流露著誠懇的眼睛。他站直身子的時候,比身材已經算得頎長的關鍵還要高半個頭,更瘦,近半百的人,臉如刀削,沒有一絲墜肉。他的神態充滿尊敬和謙恭,但不知為什麼,關鍵能感覺出他質地裁剪考究的黑色西裝下有一份執拗。
他顯然不只是隨機地來和自己搭話。
“你要找我嗎?”關鍵納悶道。
“不是‘找’,是邀請。”那人走上前,伸臂和關鍵握手,“我叫山下雄治,最近在你很熟悉的中西醫藥綜合研究所有個合作專案,想請你幫我們一個大忙。”
關鍵遲疑地和他握了手,他的手骨節嶙峋,力度非凡。
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找到我?就在詩詩被害不久,有這麼一個和我風馬牛不相關的日本人找到了我。這會不會和詩詩的被害有關呢?任教授呢?他知道嗎?
“我知道,你此刻,心中還是充滿了對黃詩怡小姐的思念哀悼,但是……”
“我最近心情是不太好……你有什麼事,說吧……”關鍵警覺地說。
“是這樣的,我這次來,是受我們這個中日合作專案的委託,特地找到你……”
這個人說話真是挺繞的。除非他要跟我合作查出殺害詩詩的兇手,否則無論是“特地”還是“順便”,我只怕都沒有那份心情。
“我相信我們的這次合作,有可能查出殺害黃詩怡小姐和褚文光先生的兇手。”山下雄治彷彿讀出了關鍵的心思,話鋒陡然一轉,讓關鍵心頭一動。
“你怎麼知道詩詩的事兒?”關鍵不敢相信,他此行的目的是純粹想幫助查清黃詩怡被害的案情。
“黃詩怡小姐和褚文光先生接連慘遭毒手,在江京是大案……我們知道你還是警方的懷疑物件,只不過沒有足夠的證據說明你有罪,當然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說明你無罪。你一貫品學兼優,相信你身邊的人都不會對你有不利的猜測。”
可怕的是,偏偏我有對自己的懷疑。
“請你開門見山吧,怎麼樣能幫我查出詩詩被害真相?”關鍵雖然驚詫于山下雄治流利的中文,但感覺山下雄治絮叨了許久,似乎只是以調查黃詩怡和褚文光之死的案情做為一個推銷的切入點。
山下雄治伸手入懷,取出一個信封:“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