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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鍵,你真是圖有其表,太弱了!一陣風居然能把飯盆吹到地上!”和關鍵一起往食堂走的同寢室好友褚文光看著關鍵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飯碗,不由得暗暗佩服造物的偏袒:這個關鍵,挺拔俊朗不說,那副做派更可圈可點,即便從地上撿飯盆這麼個狼狽的動作,他也不急不慢,好像在高爾夫球場,從容地拾起一枚小球。
只有關鍵自己知道,就在風撲面來的一剎那,他又看見了“它們”。
關鍵以為,這些年來,自己對“它們”的堅持迴避、對“它們”所帶來的苦痛的選擇性遺忘終於有了成效,驅走了童年的噩夢。他顯然錯了,“它們”驀然出現,和過去一樣,沒有任何徵兆地出現,以那種模糊的、猙獰的面目出現。
他的面板在無可救藥地發麻、發緊,他烏黑頭髮的髮根在抑制不住地往外滲汗,汗珠很細小,風一吹也許就不見了,但“它們”卻如同一個緊箍,壓迫著他的頭顱,脹痛欲裂。
因為“它們”,他幾乎完全失去了美好的童年。“它們”的出現,總伴隨著身邊人意外和不意外的死亡。他的特異功能引起了一些科學家的興趣。死亡、實驗、死亡、實驗、死亡、實驗,留在他記憶裡的,除了驚懼,就是悲傷。好在從十七歲那年起,他再也沒有自主地看見“它們”,只有在催眠的狀態下,才能看見一些影像——許多專家因此嘲笑孜孜不倦的任教授——任何人,哪怕智障者,催眠後都能看見所謂“幻像”。
關鍵失去了看見“它們”的能力,也失去了被研究的價值。
他終於可以安靜地學習、玩樂、運動,考上了一流名校江京第二醫科大學,開始了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雖然隔三差五地還要到任教授那裡做次實驗,但負擔並不算太重。
可是,在這個風雨前的傍晚,沒有任何催眠,他的眼前又出現了“它們”。而這次,正是催眠實驗裡那反覆出現的恐怖場景。
會發生什麼?但凡“它們”出現,都是和自己相識的人有關。
他立刻拿出手機。
“它們”消失了,黃詩怡的聲音比刮在臉上的風還真切。關鍵舒了口氣。
“什麼事這麼緊張?才三個小時不見,你就想我了?”黃詩怡在電話的那頭笑著說。
“沒……當然是啊?你吃了嗎?”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問“吃了嗎”總不會錯。對浪漫聰穎如詩怡的女孩子,一樣適用。
“你怎麼整天就想著吃呀?我可是在辛勤工作中。”
“你回來吧,咱們同吃。”
“我就在研究所裡的食堂吃吧,飯菜都買好了。”
“實驗室裡不會只有你一個人吧?”
“當然不是,一屋子人呢。”
關鍵放了心:“那我就一個人先去食堂了。”
“真的只是一個人嗎?”黃詩怡調笑道。
“當然……不是,我有美人相陪。”關鍵瞟了一眼褚文光,褚文光摸著嘴唇上的小鬍子,故意豎起蘭花指。
黃詩怡撲哧笑出了聲:“你和褚文光要規矩些喲。”
關鍵心滿意足地笑了。他有時候覺得,一定是老天為了補償他在鬱郁中接受那些實驗的“悲慘童年”經歷,在大學裡給他送來了黃詩怡。
剛認識黃詩怡的時候,關鍵是個沉默的少年——童年的經歷,使他一直困惑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人在這樣的困惑中,自然會選擇沉默——有些同學甚至認為他的沉默是一種“裝酷”的做作。正是黃詩怡的一顰一笑、款款溫存,滲透了關鍵看似冷漠的外殼。不久,人們發現,關鍵已經和開朗結緣,“人氣指數”直線上升,更讓女生們對黃詩怡咬牙切齒地羨慕不已。黃詩怡的父親英年早逝,她和母親相依為命,這大概養成了她獨立成熟又溫柔的個性,令關鍵仰慕的個性。
轉眼,兩人已相戀近三年,乍一看,只是從青澀到“有點青澀”,但在校園裡,絕對已夠得上“老夫老妻”。感情的深淺,永遠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在關鍵的情感土壤下,黃詩怡已經像參天樹的根,不但深,而且蔓延不絕。
關鍵堅信不疑:黃詩怡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註定好的,任何的偏差,都將是對生命歷程的顛覆。
褚文光總說,太誇張了!
暗穴(鬼古女) 正文 2
章節字數:4970 更新時間:09…06…22 18:11
2.
晚上9:15的時候,雨已經下了有一陣。
關鍵走出實習所在的江京第二醫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