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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柔笑臉落入眼中,與印象中一般無二的滿載深情的眼眸注視著我,現出寵溺和關懷,含笑著注視我,柔聲問:“醒了?”
我故作困惑地發愣,過了一會,沙啞著聲音問:“Simon?”
“是我。”他吻吻我的手,含笑說:“怎麼了?做噩夢了?”
我看看四周格調優雅的歐式家居,柔和的棕綠色紗簾透出淡淡光線。我略動了動,靈機一動,隨口輕聲說:“我做了噩夢……”
“夢見什麼了?”
我欲言又止,為難地說:“沒什麼,只是,只是一些不太好的記憶。”
“哦?”陳成涵探究地看著我,握住我的肩膀,慢慢地問:“是關於什麼的記憶?”
我躲避著他的眼光,支支吾吾說:“我,我忘記了。”
他眼中亮光一閃,放柔腔調,幾乎是哄騙一樣問:“簡簡,告訴我沒有關係,是關於誰的記憶?”
我忽然從他話中捕抓到一絲資訊,一絲他想要我說出的不知什麼的資訊。我怯生生抬起頭,咬著嘴唇,嘶啞地說:“你,你別問了好不好?有些事,我,我不想你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他按住我的肩膀,半抱著環住我,距離很親密,卻又留有一定空隙,不讓人覺得尷尬,他微笑著看我,柔聲問:“簡簡,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好。”我乖乖地應。
我的乖巧顯然取悅了他,他眼神一動,笑意更深,摸摸我的頭髮,遲疑著問:“夏先生,對你到底怎麼樣?好,還是不好?”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我明顯感覺到他希望我回答的是不好,似乎這個答案他期待已久,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迫切地希望,或者說渴望我說夏兆柏的不是。我垂下頭,縮在被子裡的手握成拳頭,想了想,輕聲說:“夏先生,對我其實,很好。他有恩於我,我不能,不能看著他有事,而且,這件事是因為我,”我語氣中帶了嗚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求他就沒事了,都是我不好……”
“噓,”他溫柔地將我攬入懷中,拍拍我的後背,語氣溫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我善良的天使,果然是你求的,可憐的孩子,為了我你吃苦了。他讓你做什麼了?以什麼為交換?嗯?告訴我,別怕。”
我心下咯噔一聲,忽然間明白了陳成涵希望我說出什麼,或者說,他只能接受我說出什麼。我伏在他懷裡,哆哆嗦嗦地說:“不,我不能告訴你,你,你會瞧不起我的……”
“你永遠都是我的天使!”陳成涵宣告一般大聲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法好好保護你,夏兆柏這個粗俗的吸血鬼,我絕饒不了他!”
我索性猛地抓住他的衣袖,驚慌地說:“不是的,我不是為了你,我不可以說為了你,不然夏先生會……”
“沒事,沒事了,”他哄著我,眼裡帶著心疼,“那個豬玀到底做了什麼讓你怕成這樣?乖,到我懷裡來,從今往後,我保證再也沒人能欺負你。”
我躲到他懷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眯了雙眼。真是幸虧有這具稚嫩的皮相,也幸虧夏兆柏惡名遠播,不然要我演這麼一出,還真是肉麻之極。現在我可以確定的是,陳成涵應不知道這具少年軀體中蟄伏一個三十幾歲老男人的靈魂。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在“追求”我的時候,所用的招數如此文藝和浪漫。現在想來,他簡直就如一位為十八九歲年輕人量身定做的白馬王子。高大、英俊、溫柔、多金,滿腹才學,憂鬱而深情,我都險些為他所動,如果簡逸只是簡逸,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十七歲少年,怎麼可能不對他死心塌地,一往情深?
但是他太過自信,以至於他一廂情願地認為,我必定會為了他犧牲,而如若我為他犧牲,那麼便必定是愛上了他。而我若愛上他,還與夏兆柏攪和在一起,那麼就必定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為了挽救心愛的人,不得不屈從於另一個男人。與此同時,也多虧了夏兆柏惡名遠播,一個簡逸這等外表的少年落入他手中,很難不讓人產生利誘威逼的聯想。
三少不愧是三少,真是打得好如意算盤。我深吸了一口氣,又慢慢地撥出,心裡一片慘淡,卻又按捺不住想自嘲苦笑。這麼想來,他此番煞費苦心將我劫走,大概除了扣著對付夏兆柏的一招棋,還順道圓了自己心底情場殺手鬼見愁的戲碼。真是難為他溫柔體貼入了骨,哪怕是對待一枚利用過了的棋子,都有情有義,有始有終。只是他大概不知道,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等利用別人情感的行徑,無論是誰,都無權在感情上戲弄另一個人,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