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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與你說過,京城不是久待之地,還是儘早回去吧。”
他的手握得極緊,我漸漸冷下臉來,告訴他:“我被人劫了,是方丈大師救的我。”
他臉色似乎一怔,然後我就看不懂了。他自動鬆開我的手,站直了身子。八月份的豔陽照在他的身上,他身材邤長,我總是要揚起頭看他。而這一次,陽光甚是刺眼,我抬頭的時候,它直直地照在我的眼裡,我只好淚流不止。
突然覺得,死和尚是個烏鴉嘴。
趙騷包察覺到,又捧住我的臉,一臉的陰鬱色。他手指依舊是微涼的觸覺,卻遲遲不落到我的臉上。最後他手蕩了下來,嘆了一口氣:“你又哭什麼呢?阿端,你回去好不好?”
我搖頭:“你騙我。”
他似乎渾身一震,然後笑了一下,問我:“我怎麼騙你了?”
我吸了一口氣,然後回他:“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然後我從懷裡掏出那塊刻著“子許”的玉佩,然後一把就朝他甩去。
我的指尖依舊殘留著玉佩溫熱的觸覺,而趙騷包在接過那塊玉佩之後果然臉色大變,再也不能好聲好氣,立馬吼道:“你耍什麼小性子!”
他這個人,永遠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將眼淚擦去,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預備瞞我到什麼時候。來,我問你,你準備什麼告訴我,我孃親過世的訊息?”
他臉色又是一變,我發誓,我真真切切地從他眼睛裡看到了他一閃而過的慌張。換做以前的我,我肯定忍不住就要大笑,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在他的眼裡找到一絲的慌張。然而,這一刻,我卻連彎一下嘴角都嫌得累。真的累,虛與委蛇,裝傻充愣。
然後,我便繼續放狠話:“趙清唯,你聽著,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趙騷包將手一背,他語氣漸冷,說道:“好啊。一輩子就一輩子。”
我看著他將玉佩握在手裡,我突然覺得不夠解氣,腦子一衝便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趙清唯,我到底是你們路上的一朵浮萍而已。你說的話能有多少是出自真心?我問你的時候,你說時候未到。我以為總會有告訴我的一天,現在看來,你不過是不想再繼續編排一些謊言來騙我了,是不是?”
他臉色愈發陰了,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見。
我頓時覺得可笑無比,他有什麼資格發怒?如今,被騙的人是我,我還沒有將怒氣撒在臉上呢?他憑什麼?
“不過,我有一點搞不懂,既然要騙我,當時我提出和離的時候又為什麼留住我?難道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不要跟我說什麼喜歡我的屁話,如果真的喜歡我,又怎麼會殺了我孃親!”
天可憐見,我也想裝深沉,弄玄乎。可是,無論如何,我終究段數不夠高,終究還是說了出口。
“不是我害死的。”
如果我身邊有磚塊的話,我一定立馬招呼他。尼瑪說什麼瞎話呢!我都是調查好的來的!
我轉身就走,而他卻沒有攔住我。我出了門,可是偏偏又忍不住回頭。我看到趙騷包低著頭,眼神一副溫柔之色,我腦子一昏,忍不住停下來細細看去。
他拿著那塊玉佩,細細摩挲,他自始自終一直低著頭,彷彿全世界只剩那塊玉佩。他沒有看見我,他彷彿在自言自語。
然後,我還是轉身就走了。直到某人擋住我的去路,我才停住。抬起頭,不由得愣住,我立馬皺眉頭:“你來幹嘛?”
小岑子皺著眉頭,彷彿是撥出一口氣的樣子,他說道:“還好,我找到你了。”
我上下打量他,他風塵僕僕,眼圈發青,一副幾天沒睡的樣子。
“我還是不放心,你不聽我勸,我只好跟著來了。”
我卻說:“趙清唯剛剛走,你現在去還能追的上他,或許運氣好你能一劍解決他。”
小岑子頓時愣住,我看著他一言不發,胸膛一起一伏。我頓時想走,我覺得我才沒那麼多時間與這些人廢話。
“阿端,你上次說我親自去殺趙清唯,其實去殺他根本不是我的目的,或者說這都是其他人的目的。對我而言,我其實是存了份私心,我總想著,我無論如何也要再見你一面,就算我不小心死在了那裡也還要見你一面。”
我腳步頓住,他繼續說了下去。
“我不讓你來京城不是為了引出趙清唯,而是我知道是誰害死了你孃親,而那個人也不準備讓你們四房的人好過。所以,阿端,我怎麼能讓你去冒險呢?”
我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