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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猛然扯住牛小蠻耳朵,直看後面四人一臉促狹的笑。
牛小蠻心中那個委屈啊,又偏偏沒法子說出來,只能在這個五姐手中認栽了,心道:“五姐,你太過分,假戲豈能真演啊……”旋即目光一轉,就看到道旁一家小酒館之前一刁蠻大姐,正叉著腰,做河東獅吼對一神色緊張的黝黑大漢咆哮道:“喝酒,進一回城就喝一回酒。十斤包穀難換一斤酒,酒比油貴,你不心疼,你不心疼,你不心疼……老孃還心疼呢!”指著那漢子的著鼻子劈頭蓋臉的數落,一面探出一隻手,指頭一曲,在那憨厚的男人額頭上磕的篤篤作響,一句“你不心疼”,就重重的來一個爆慄,倒是心疼賣包穀換來的錢財,卻一點也不心疼自己家男人。
牛小蠻直看的雙眼一翻,暗想:“這假戲演的終究還算幸福……”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牛小蠻知道自己還是幸福的,至少五姐還沒兇猛到那種地步。五姐是大老爺們,當然不會到那種地步,況且五姐喜歡喝酒,自然不會對同樣愛喝酒的人那麼殘忍。
六人先後進了同一家酒樓,當然是因為那八人也進了這一家酒樓。
這家叫做臥雲樓的酒家,不大不小,不孬不好,有錢沒錢都能喝得起裡面的二兩酒,倒也是個好去處。酒館內人多而雜,樓下幾十張大桌,一碟小菜,半斤殺口的燒刀子,得嘞,你就可以坐下來慢慢的喝,慢慢抿個半晌午也沒人來多嘴趕人走,不過有沒有人來同你擠著坐,就沒法保證了;要是你想圖個清靜,那好,多出幾十文銀子,幾道小菜,一罈陳年老酒,嘿嘿,大爺您樓上請,包間雅閣裡安坐,直到酒館打烊,絕不會有人來叨擾。
六個人小菜倒是點了幾個,酒也點了幾斤,卻就在一樓坐著。
六人一共分了三桌,在三個不同的方位,無疑都能看到樓上的包間的一舉一動。
聞人悅和蕭定亂看似漫不經心的喝著酒,夾著小菜緩緩吃著,其實精神意識早就提聚到了極點,雙耳聞聲,纖毫落地也如驚雷大響,正極力的監聽著樓上的動靜。
不是兩人故意給自己添麻煩,不到樓上包廂去坐著,簡單省事又方便,而是因為樓上包廂已滿了。聽那掌櫃的說,樓上十二間包廂,有人便包下了八間,給的銀錢不少,老闆笑的合不攏嘴。
聞人悅哼道:“錢不是問題,樓上一間雅靜包房,我給你一百兩。”
掌櫃的聽聞,雙眼一亮,亮的簡直在發光,顯然十分心動,不禁多打量了聞人悅幾眼,卻面露難色道:“生意人,講求本分誠實,既然這包房的位置都已售罄,可人尚未離開,即使是空著的,再多的錢這生意也不能做了,我這是溪水長流的營生,不能砸了招牌,壞了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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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悅拿出一錠銀子道:“確實不做這買賣?”
掌櫃的艱難道:“不做……不能做。”
聞人悅這一問,老闆如是一答,蕭定亂便知道毒龍教幾人定是在這裡接頭無疑了。這老闆不是不想做這買賣,而是不敢做這買賣,一百兩啊,可不是小數目。
當下,二人便就在這一樓坐了下來,暗聽樓上的動靜。
這時,忽然從酒館外大步走來三個人,適才到達門口,當先一人便大喝道:“老闆,酒來!”
掌櫃的雙眼一掃,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迎將出來道:“湯爺您來啦,我這就吩咐人給您準備您最愛的大紅高粱酒!”
被掌櫃的叫著湯爺的大漢,敞著胸襟,露出胸口的一片黑色的惡虎頭顱刺青,顯得很是猙獰,身邊左右立著兩個人,鬆鬆垮垮的站著,腰間掛一把砍刀,吊兒郎當,眼睛裡卻有一種玩世不恭的兇歷。這麼三個人,任誰一眼看去,都只會想到二流子,惡霸,賊寇這一類惡劣的身份,反正絕不是做正經事的人物,加上“湯爺”這麼一個稱號,就更加的讓人毫不懷疑了。
湯爺目光一掃,幾十號人當中一眼就盯住了水玉樓,咧嘴一笑,就到了他們那桌旁坐了下來,三個人登時把一張桌子佔了三方,直把牛小蠻和水玉樓擠到了最後一方。
牛小蠻和水玉樓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湯爺只是嘿嘿的笑,一雙精亮幽冷的眼睛掃著水玉樓,面上有三條交錯的刀疤,不住的蠕動著,良久後緩緩道:“夠騷!”
水玉樓的頭垂的更低了,牛小蠻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種奇怪的神色。
湯爺忽然指著牛小蠻的鼻子道:“你是她男人?”
牛小蠻憨厚笑道:“俺去年才娶的媳婦。”
湯爺點了點頭道:“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