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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好,你持我信物去朔方,保命安身,以圖將來。”
“謝殿下!”裴冕連忙道:“我會以王鉷屬下的名義離開長安,殿下勿慮。”
李亨朗笑,眼神中隱含的陰翳這才稍緩了些。
裴冕遂說起今日之事。
“依臣所見,他們必要嫁禍東宮,殿下只須點出楊洄與薛白勾結之事即可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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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亮,楊洄得了訊息,看向薛白。
“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聽哪個?”
薛白看了一會楊洄的表情,問道:“讓裴冕逃了?他去了東宮?”
“哈。”
楊洄點點頭,稍有些尷尬。
“我畢竟是駙馬,宵禁中做事不方便。但這次,更坐實了東宮的罪責。”
薛白斜了楊洄一眼,俱在不言中。
他沉吟著,道:“駙馬去右相府盯著,一旦拿到裴冕,務必在他開口之前殺掉。絕不能讓哥奴知曉我們在此事中的所為,如此,哥奴才會咬著李亨不放。”
楊洄懊惱道:“但李亨已經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薛白道:“他才是第一可疑之人,攀咬旁人有用?”
遠遠的,傳來了晨鼓之聲。
薛白側耳聽著,交代道:“把鄭虔送回他家中,此次切莫再出差錯了。”
“送回家中?”
“不錯,鄭虔不知是誰劫了他,到時實話實說,誰會想到是我們藏起他?”
楊洄不是容易被使喚的,問道:“冒險將人帶出,再還回去,我們不是瞎忙?”
“駙馬遞了證據,這般大事,北衙自會接手。”
薛白耐著性子作了解釋,匆匆離開這別宅,匯入清晨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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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國子監裡就一片吵吵鬧鬧。
杜五郎出了號舍,揉著眼走出院落,只見前方有官吏正帶人在挨個號舍搜查。
“怎麼了?有人舞弊被查了?”
楊暄正領著一群生徒在看熱鬧,一拍杜五郎的後腦勺,道:“笨。他們休想查到我舞弊,是來捉鄭博士的。”
“鄭博士不是已經被捉走了嗎?”
“越獄了,再捉一遍。”
杜五郎愣了愣,拍了拍自己的臉,以清醒一點。
他比這些生徒們多了些牢獄經驗,知道越獄是很難的,卻沒想到那文質彬彬的鄭博士竟然能越獄。
此時,一名綠袍官員過來,四下看了一眼,徑直招手喚過蘇源明。
“蘇司業,薛白住哪個號舍?”
“敢問長吏何人?為何獨問薛白?”
“大理寺司直杜鴻漸,督辦此案。本官聽聞薛白與鄭虔交好,他住在何處?”
蘇源明道:“我亦與鄭太學交好,杜司直是否先搜查我的號舍?”
“帶我去見薛白。”
“他只是一介生徒……”
“莫多言,帶我去。”
杜鴻漸之所以來查,就是知道薛白的名氣。
他承認這個少年已有足夠資格扛一些尋常人扛不起的大罪,又豈止是一介生徒。
蘇源明無奈,惟在前方引路。
杜鴻漸隨他快步而行,走到廊下,回頭一看,見一醜胖少年一路跟著,不由叱道:“閒雜人等讓開。”
“我住這裡。”杜五郎應道。
“你與薛白同住?”杜鴻漸擺出威嚴,喝道:“可知他昨夜犯事了?!”
“啊?”
杜五郎一臉茫然,訝道:“那我也犯事了?”
“何意?”
“我整夜都與薛白在一起。他若犯事,我當然也犯了。”ωWW..cc
“你們做了什麼?”
“談論歲考。”
杜鴻漸眯起眼,再次打量了眼前的醜胖少年一眼,問道:“你便是杜謄?”
“原來長吏也聽過我的名字?我們都姓杜,也許還是親戚呢。”
“我是濮州杜氏,宰相之後,與你無親。”
蘇源明連忙執禮,道:“失禮了。”
杜鴻漸看出來他們是故意拖延,微微冷笑,忽伸出手,推門直接搶進號舍,掃視了一眼。
“薛白果然不在,歲考之後已是宵禁,他還能回家不成?”
“嗯?”
帷幕裡有人哼了一聲。
杜五郎跟進來,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