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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路向西南方向尋覓。
如此,一直到了傍晚,前方忽然有一隊人馬迎面而來。
“你等是何人?可見到過一個小娘子?”
有人驅馬而出,是個穿著斕袍的漂亮女子,態度十分傲慢,又有些焦急。
薛白當即驅馬上前,問道:“偃師縣尉在此,敢問你們可是來自張家?”
“薛郎,久違了。”人群中有一老婦上前,正是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有俠氣。”薛白行禮道。
公孫大娘嘆道:“是老身沒看顧好三娘。”
其餘人紛紛見禮,也都是龍門附近來幫忙尋找張三孃的官吏,其中一人薛白還見過,乃是當時與他一起透過吏部試,授官壽安縣尉的崔祐甫。
崔祐甫青年才俊,天寶四載進士,年紀輕輕便任畿尉。不過,薛白的仕途比他還要順遂些。
在吏部相見,兩人並無交情,但如今重逢,兩個年輕的縣尉卻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感受。
“這案子,薛郎如待看待?”
“冬天的伊河不該沖走人。
崔祐甫道:“不是去找你了?
“不是。”薛白道:“我與張三娘不熟識。”
“那便麻煩了。”崔祐甫道:“你可知偃師縣已成了盜賊窩子?”
“我……知道。”
“那偃師縣該給張家一個交代才是。”
“先找一找。”薛白代偃師縣署表態,道:“若找不到,縣署會給交代。”
宋勵目光看去,有些忌憚崔祐甫,暗道不能讓這中看不中用的世家子弟在此事上搶了自己的風頭。
天色漸暗。
眾人持著火把又找了一會,始終沒有收穫,無奈之下只好轉回偃師縣,由一名張家的管事質問呂令皓。
薛白走過長廊,一直到縣署東南角一個無人的黑暗角落。
過了一會,有人過來。
“沒人看到吧?”
黑暗中的兩個身影就貼在了一起。
杜始雙手環住了薛白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輕聲道:“安排妥當了,直接動手就行。”
“有藉口動手,有看客控制勢態,夠了。”
“但只怕難收尾。”
“無妨,新官上任,先把火燒起來。”
其實幾日未見,兩人之間的火也要燒起來了…..
“怎麼回事?”
張家管事帶著許多權貴來了,正在縣署,要縣令給交代。”
高崇正在家中寫信,聞言道:“人是在龍門丟的,要縣令給何交代?”
“暗宅之事,旁縣那些人一直都知道,藉此事發作罷了。”
“他們沒得好處嗎?”
“壽安也有個新來的縣尉.…..”
“讓渠頭找郭家確定一下。”高崇道,“我到縣署看看。”
他一路到了縣署,恰見到姜亥帶著人匆匆離開。
暫時也顧不得這些差役要去何處,他匆匆趕到中堂,果見眾人都在推卸責任。
“東都諸畿縣,偃師最為混亂,盜賊橫行,莫非是偃師的盜賊劫了張三娘?”
“話可莫要亂說,事關張三孃的清譽。但偃師縣竟沒能在下游救人嗎?”
“諸位。”高崇上前,道:“我看諸位也不必太過擔憂,張三娘未必是出事了。”
“高縣丞這是何意?”
高崇反而看向薛白,問道:“我聽聞,薛郎高中狀元之後,曲江宴上有不少名門閨秀想要榜下捉婿,不知是否便是在彼時見過張三娘?”
“那倒不是。”
“何必掩飾?如今是隆冬,伊河水枯,當不會沖走張三娘;洛陽都畿要地,也不可能有大賊。張三娘莫非是故意使人划船,順河而下,到偃師來尋薛郎了。”
薛白應道:“高縣丞無端猜測,我是不要緊,但若是壞了張三孃的名聲,甚至誤了搜救,可就不妥當了。”
“你方才分明在庭院中私會了張家一行人中的某名女子,還敢說不是?”
“高縣丞,這裡是縣署,說話是得負責任的。”
高崇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證明張三娘是來找薛白的,而是讓眾人別再被薛白牽著鼻子走。
因此他相當大膽,道:“我敢說,我便敢擔。你呢?敢做可敢當?”
“好啊。”
“夠了!”呂令皓叱喝兩個下屬,道:“一個個,越說越不像話。”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