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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奉了聖諭查案……”
“他騙你的。”高崇非常肯定,道:“七月七的刺駕案,聖人若要查,能等到十月下旬?只派一個縣尉來?”
“我不管這些。”呂令皓語速飛快,道:“你的事已經敗露了,韋府尹已經派兵來鎮壓你了。你快逃吧,隨你往哪逃,不要連累旁人就好。”
因高崇手下人手多,呂令皓既不敢殺他,倒不如讓他逃了,免得到處攀咬。
高崇笑了起來,道:“原來你怕的是這個?”
“本縣是為你好!”
“縣令放心。”高崇笑道:“這般說吧,除了王彥暹、薛白,就沒有我們哨棒加錢幣安撫不了的人,這偃師還翻不了天。”
以前這般說無妨,可今夜鬧得太大了,呂令皓真覺得不穩妥,整張老臉都皺起來,道:“不管是不是被薛白激的,你已惹了眾怒……”
“縣尊!”
趙六沖到了花廳外,喊道:“出大事了!”
兩個縣官走出花廳,只見外面已經聚齊了更多人,世紳們滿臉憂慮,正聚在那長吁短嘆,一見高崇,紛紛向後退了幾步。
“怎麼回事?”
“縣尊請看。”
那是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披著盔甲,鬚髮有些被燒焦的痕跡,但面容清晰,眾人都認得出,正是平日跟在高崇身邊的兩個隨從護衛。
“還有幾具屍體已經燒焦,恐怕是薛縣尉。”
私藏甲冑是重罪,連呂令皓也是不安。
“這……縣丞作何解釋?”
“有何好解釋的?”高崇臉色難看,道:“薛白殺了我的護衛,栽贓給我。”
崔祐甫站了出來,道:“薛縣尉已經葬身火海,如何殺了他們?!”
他神色沒有任何悲傷,反而薛白一死,許多擔子都落到他肩上,他必須撐住局面。
“高縣丞,你一夜間連續縱火、殺人、殺官,未免太過份了啊!”
“就是,總不能因你不是當地人,就任意牽累偃師百姓吧?”
幾個世紳一開始還是這般婉轉地說著。
但漸漸地,語氣越來越重。
“先是驪山刺駕,又害死了王縣尉,引來了薛縣尉,今夜這許多事,真是要連累死全縣百姓不成?”
“我等都知,高縣丞自不可能是要造反的。但當此形勢,還是請高縣丞向朝廷請罪,解釋清楚,釐清誤會才好。”
“是啊,解開誤會,莫牽連全縣百姓……”
眾口悠悠,表達的意思卻很明白——眼看事情鬧大,要兜不住了,他們要高崇一個人站出來兜著。
高崇卻是臉色越來越冷,大喝道:“沒有誤會!”
“那高縣丞打算如何解釋?”
“此事是薛白栽贓,證明他派人假冒皇親,擅自殺人即可。”
“高縣丞,你這是往牛角尖裡鑽,越鑽越出不來了啊。”鄭辯大急,“事到如今,說的是縱火、披甲、殺官之事,你還在這……”
“夠了!”高崇以聲量、氣勢喝住旁人,道:“這裡還是偃師!沒什麼事是我蓋不住的!”
他氣勢太強,以至於院中安靜了一會。
之後,響起的竟然是接連的冷笑聲。
“還真把自己當成偃師的天了?”
“若非這些年以來,有我們替你壓著,你那些事能壓得住嗎?全成你一個人的能耐了?!”
“呂縣令,這是一個反賊,還不拿下他?”
這些世紳往日平易近人,此時被高崇大聲喝叱反而更加不滿。
崔祐甫趁勢煽動,道:“呂縣令,眾目睽睽之下,遣披甲死士殺官縱火,還不拿下他嗎?!”
呂令皓還盼著高崇自己逃走,眼見地方世紳害怕擔責任到這個地步了,不由轉頭看向郭渙。
郭渙點了點頭,他已經看出來了,不管方才杜五郎所說韋府尹已調兵來鎮壓高崇之事是真是假,事情已經鬧大了,韋府尹就算不想來,也得來了。
“高縣丞,你暫時還是先去解釋清楚吧?”
“誰敢動我?!”高崇喝叱一聲,“縣令糊塗了,被人矇蔽了不成?”
他身後的兩名老卒當即站出。
“呂縣令。”崔祐甫道:“他與造反無異了!今日敢殺薛縣尉,明日就敢殺呂縣令,還不……”
“拿下!”高崇道,“壽安尉崔祐甫擅離職守,盤桓偃師,圖謀不軌,拿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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