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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我看此處再增設一閱堂如何?亦可供人抄錄。”
“是,我等只擔心被抄錄得多了,有些書便不再是珍本了。”
“聖人是盛世明君,要的不是幾卷珍本,要的是禮儀之邦人人知書達理.….”
這邊薛白還在忙碌,那邊又有小吏以雜務來相詢,杜五郎只好勉為其難幫忙應付他雖只到秘書省一個時辰,卻是好生充實,還被人問到是否剛被借調過來的官員。
“不不,今科剛中明經,還未授官,我與薛狀元是好友,春闈五子你可曾聽過?”
正此時,有一穿道袍的女子過來,招呼都不打便問道:“薛白人呢?”
杜五郎乍見道袍猶覺淡雅,轉頭認出來是誰,嚇了一跳,不自覺地退了兩步。
“他……啊,好久不見。”
皎奴面若寒霜,眼中隱有殺氣,追問道:“人呢?”
杜五郎不敢答話,連忙往西邊的秘書省一指。
皎奴卻不是好騙的,當即進了薛白所在的東院。過了一會,卻是氣沖沖地出來叱道:“你告訴他,到玉真觀給我個解釋。”
說罷,她直奔別處去找。
杜五郎愣了愣,再往東院找了一圈,竟真不見了薛白。
直到皎奴走遠了,才見薛白從北邊的兵部選院出來,正在與王維侃侃而談。
“你方才見到煞婢了嗎?”杜五郎找機會上前小聲問道。
“公務繁忙,沒空理會這些小女子。”薛白搖手道:“走吧,一道會食,秘書省的飯菜不錯。摩詰先生兼著兵部的差職,卻每次過來用飯。”
這只是個誇張的談笑之言,王維為人清淡,也不解釋。
會食是由光祿寺安排,其實是有標準的,紫紅袍的重臣吃的肯定與普通官員不同。
杜五郎原想著自己口味刁鑽,嘗慣了豐味樓的炒菜,哪能看上衙署的會食?但也不知隨薛白吃的是幾品官該吃的菜餚,結果口味竟是意外的好。
“這….肉質緊實,肥瘦均勻,肉皮軟糯,還有一種香味,是.….胡椒!好捨得啊,會食居然用胡椒!
薛白正與王維等談論詩書,沒空搭理他。
杜五郎便獨自在那碎碎念,每嘗一道菜都感慨兩句。
“咦,可是杜郎中家中的小兒?見識倒是不凡。”
“我可是豐味.…..”
杜五郎說到一半,回頭間只見不遠處站著個一襲紫袍的老者,周圍眾人皆稱“左
相”,他連忙閉口不言,不想,對方卻是招了招他。
“看看,這便是長安城小有名氣的杜五郎了。”
杜五郎也不知陳希烈讓人看什麼,應道:“見過左相。”
“聽聞你快要成親了,怎不發張帖子給老夫啊?”陳希烈很是平易近人。”
“這。。。。。。”
杜五郎心想,薛徽這種新娘的伯父都因為不願與薛靈來往而不肯到場,這位左相無親無故的,為何要來?
陳希烈似看懂了他的想法,道:“你阿爺在吏部與老夫同僚,你的婚禮,老夫當去。”
“那……四月十八,不知左相可否撥冗?若是公務繁忙…....”
“不忙,不忙,必然去的。”陳希烈撫須而笑。”
“這月十五,聖人難得在大明宮早朝,該是與如今這修書一事有關?”
“想必摩詰先生要賦詩了。”
“看來薛郎是知道什麼?”
薛白笑而不語,以王維的聰明,這一點提醒也就夠了。
會食結束之後,王維、李泌等人便隨薛白到了一間廡房之中,幾人小聲議計了幾句,各自去忙碌。
下午,薛白則去見了楊銛一面,聊的依舊是邸報刊行之事。
朝中眾人都還未意識到真正能為阿兄帶來實權的便是這邸報。”薛白道:“若聖人詔諭直達臣民,這相當於集翰林待詔、中書舍人之權。”
“真的?”楊銛大喜過望,拍膝道:“好啊,無怪乎阿白讓我答應哥奴,不再到中門省去與他爭權,原來是在此等著。”
薛白嗅到堂中有一股藥味,先提醒了一句“阿兄也要注重身體,莫太過操勞了”,之後繼續道:“秘書省這些匠師是大財寶,不惜花費也要籠絡過來。如此,旁人再想效
仿,也無法再撼動阿兄。”
“阿白不必擔心,我多的是錢財,直管將這些人才收買得死心塌地!”
“將作監已在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