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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豎子到底在說什……”
“你們不會對三娘好,我才會對她好!”
“……”
蕭邡之莫名其妙被噴了一臉的唾沫,猶未反應過來;蕭璠震驚不已,疑惑這小胖子長得如此一般,竟與自己這美少年搶親。
薛嶄已站了起來,看著杜五郎,好生敬佩;柳湘君則是完全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門外陽光正好,喜鵲飛來,落在屋簷下的窩中。
有倉促的腳步聲響起,在窗外偷聽的薛三娘吃了一驚,慌忙跑回閨房。
閨房下的花樹隨風輕輕搖動……
~~
如今杜家姐妹忙著分店之事,道政坊的豐味樓基本交給了達奚盈盈打理。
是日,達奚盈盈正在親自整理暗室中打聽到的市井訊息,卻見施仲匆匆忙忙跑來。
“娘子,出事了,杜五郎在京兆府沾了案子!”
“又交構東宮了?”
“不是。”施仲連忙道:“這次只是小案子,乃是婚約之事上的一些糾葛……”
才聽到這裡,達奚盈盈已忍不住笑了一下,反問道:“可是哪家與他訂了親,見了本人想要退婚?其實他看久了也還不錯。”
“是他搶了旁人家的親,被告到京兆府了。”
“嗯?”達奚盈盈不由訝然,“五郎還有這個能耐?”
她放下手中的毛筆,靜聽了事情的經過,問道:“此事杜家如何說?”
“還未告知杜宅,杜二孃使人來支取些錢財,要到京兆府去擺平。”
“此事,我來辦吧。”
難得能幫上杜家姐弟的私事,達奚盈盈不肯放過這機會,使人備車馬,往光德坊京兆府去。
……
入了京兆府,這樁案子還未開堂,唯有一群人正在前院爭吵,吏員們坐在臺階上看著熱鬧。
杜五郎昂首站在一個小女子身前,竟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男兒氣概,聲大如雷。
“豎子,不必再說了,依唐律辦事而已。”
“我都到京兆府了,還怕依唐律辦嗎?!”
“那好,薛家已受聘財,悔者杖六十,婚仍如約。”
“誰與你‘婚仍如約’?!”杜五郎抬手一指,道:“我說,這婚約毀了!”
“依唐律便是婚仍如約,哪怕女方更許他人,杖一百,婚仍如約。”
“哈。”有吏員起鬨道:“女方更許他人,已成,徒一年半。”
“好,徒我!”
杜五郎回過身,一把牽住那小女子的手,喝道:“薛家已把三娘許給了我,有本事你們徒我,反正不會嫁你們家!”
一句話,周圍眾人驚呆。
達奚盈盈目光看去,那被杜五郎牽住了手的小女子有些驚慌,但沒有躲開,一張臉紅通通的,眼神裡卻帶了欣喜與激動。
在她看來,她長得不算美,瘦弱,頭髮有些枯黃,面板既不水靈也不白皙,身材更是單薄。
達奚盈盈遂微微一笑,上前,擋在杜五郎身前,萬福道:“敢問可是蕭公?萬事可商量,何必鬧到對簿公堂?”
“將作監主簿蕭邡之,蘭陵蕭氏。”蕭邡之見她貌美,當即客氣了些,行禮道:“鄙人問心無愧,也絕不平白受此豎子欺辱。”
“不論蕭公有多少損失,奴家來賠,可好?”
“娘子是明理人。”蕭邡之道:“然事到如今,已非聘禮之事。”
達奚盈盈心念轉動。
她知將作監掌握在哥奴手裡,李十郎便是將作監右校,那此事是恰巧還是右相府在背後推動就要深思了。
原本她有辦法,此時卻不敢擅自作主。
“五郎隨奴家來。”
她笑了笑,轉身拉過杜五郎到院角,問道:“五郎此番行事,可問過薛郎君?”
“沒有。”
杜五郎被她豐盈的身段逼得退了一步,道:“快派人去告訴薛白吧,也問他能否……能否把三娘嫁……嫁給我。”
達奚盈盈再往前一步,低聲道:“此事我們理虧,不宜聲張,該私下解決,否則既於三娘名聲不利,也把對方架得下不來臺。今日且服軟,容奴家來辦可好?”
杜五郎被逼到牆邊,不敢看她,卻固執地搖了搖頭,道:“他們趁薛白不在,逼伯母請期,我不能讓他們得逞。”
“京兆尹也姓蕭,一會對簿公堂,可真有可能徒刑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