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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拇指翹著,細小,嫩紅,讓人想捏一捏。
即使在杜家,她也不是粗使奴婢,近來似乎更嬌嫩了許多。
“郎君?看我做什麼?”青嵐小聲問道。
“你,想當我的,侍妾嗎?”
薛白雖久經人事,還真是從未問過如此墮落的話,尤其是對著這般青澀的小姑娘。話中間停頓了幾次,全無大唐男兒瀟灑豪縱的風範,此時倒真像是十多歲的束髮少年了。
青嵐先是一愣,頭一低,應道:“郎君誤會了……奴婢是逆罪賤籍,當不了侍妾的。”
說罷,她飛快偷瞥了一眼薛白,跑回耳房裡。
捂著衣領躲回榻上,青嵐探出頭看了一眼,沒見薛白追進來,一時對自己也很是著惱,乾脆把被子往頭上一蒙。
她倒不是禮教拘束,而是天然的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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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覆試放榜日。
皇城臺省依舊空空如也,擬定好的進士名單被送到了右相府。
待看到了最末多了兩個名字,李林甫皺了皺眉,問道:“如何回事?”
“回右相,裴寬強壓王中丞,直接放榜,禮部主考官崔翹不敢反對。”
“裴老狗嫌命長了。”
堂堂御史大夫,漢代的三公之一,僅僅是添了兩個科舉名額,甚至連名次都沒變,李林甫卻被激得殺氣騰騰。
他心知自己猜得沒錯,裴寬與人聯合要與右相府為敵了,在此事中上躥下跳、牽線搭橋的正是薛白。
“薛白近日在做什麼?”
“還是每日讀書,另外,去了玉真觀幾次……見了十七娘。”
面對這樣的回答,李林甫卻也沒有發怒,罵了一句“狗賊好膽”,開始安排應對。
無非是督促裴敦復舉報裴寬,再搜查裴家,找到裴寬與東宮交構的證據,再把薛白等人牽涉進去……很簡單的計劃,右相府排除政敵只用這一招,屢試不爽。
唯薛白這種小螻蟻已逃了兩次,但凡事不過三。
“阿郎,十一娘來了。”
李林甫本沒耐心處置家事,但皺了皺眉之後,還是讓這個女兒過來。
不一會兒,李十一娘帶著她的夫婿楊齊宣到了大堂,還未開口,便被罵了一頓。
“你教的好道理,讓姐妹們隨心所欲。眼下倒好,十四被拐跑了,十七盡日在道觀與小畜生眉來眼去。”
“阿爺,這有何打緊?”李十一娘不怕,反而笑道:“女兒安排十七娘到玉真觀,不正是為了讓她開竅嗎?她嘴裡說得冠冕堂皇,要修道,要清靜,當女冠還不是為了自在與男子往來。待回頭她將薛白勾到手玩弄幾次,厭了膩了也就罷了。往後與玉真公主一般自由自在,也無甚不好。”
這一番言論,李林甫聽在耳裡,竟是點了點頭。
他確想弄死薛白,此時也覺得若弄死前沒讓女兒玩玩那豎子,或許會讓她遺憾。
“這是小事。”李林甫道:“十四又是如何回事?可是你縱容她的?”
“女兒可沒告訴十四娘可改嫁杜位,不過是說……”
“老夫不管你說了什麼,去找回來。”
李十一娘是個爽利性子,竟還反駁道:“依女兒看,讓十四嫁了京兆杜家也好,想來對阿爺是利大於弊吧?”
李林甫沉默了半晌,意識到此事似乎是有利的。
只是狹隘的心胸,讓他不願忍受這欺辱。
忽然。
“右相,不好了!”
這次竟是王鉷親自來求見。
李林甫無心思再管家中小事,帶王鉷到偃月堂秘議。
“右相,裴寬老匹夫有大動作!”
李林甫當是覆試名額之事,不悅道:“早吩咐你除掉他。”
“裴敦復已檢舉,我手下御史今日便要彈劾,但裴寬搶先一步遞了奏摺……”
“沒有,臺省並未收到裴寬奏摺!”
“壞便壞在此處,那奏摺直接遞進梨園了。”
李林甫猛地轉過頭,眼中透出不可置信之色。
“豈會如此?”
“想必是楊三姨帶進宮交給貴妃。”王鉷道:“裴敦復還獻了五百金到虢國夫人府,稱裴寬冤枉他的部下。楊三姨收了錢,轉頭便助了裴寬一臂之力。”
“奏摺是何內容?”
王鉷沒有回答,但兩人都很清楚,裴寬與楊三姨素來沒有交情,楊三姨突然間給這麼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