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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出去了。”
“你別亂說。”薛三娘羞紅了臉,教訓了薛嶄一句。
“走吧。”薛白道。
男兒們騎馬,女眷乘車,一路向東,到朱雀大街靖善坊與杜家諸人匯合,往南走去。
杜五郎與薛白並轡而行,問道:“你三妹閨名運娘嗎?”
“好像是吧。”
“你連這都不知道?”
“平時只喚排行。”
薛白既知她們不是親生妹妹,一直避免太過親近,確有些生分。
杜五郎見他果然是自重的君子,難得有些佩服,問道:“哎,你想好沒?一會怎麼辦?我堂舅的女兒可是蠻橫得很,長得也不如宗小娘子。”
“你阿孃分明說大家閨秀,端莊得體。”
“在她面前當然端莊。”杜五郎嘆息道:“我也得想個辦法,不讓裴家小娘子看上我。”
“你可有好辦法?”
“太難了。”
~~
掃祭之後,眾人便往裴家的慶敘別業。
薛白隨顏真卿查案時來過這裡一次,今日再來,見了裴家的馬車,才更能體會到聞喜裴氏的門第顯赫。
裴寬有兄弟八人,全是進士、明經及第,擔任地方大員。他們在洛陽的宅院連成一片,子弟上百人,皆有才幹。
根據杜妗給薛白打聽的情報,說“河東皆希冀裴寬拜相”,意思是,裴寬在范陽節度使任上功勞甚高,連北方夷狄都感激其恩澤。聖人忌憚他威望,將他調回朝,這可以理解,但不拜相卻已引得許多人不滿了。
河東望族的代表,熬到這等名望、資歷,以邊帥身份入朝卻不拜相,根本不是他一人丟臉的問題。
在薛白看來,被架到這地步,裴寬想退讓都不可能……
正是有這樣的分析,他今日來,最想見的就是裴寬。
“今日寒食節,中午便以冷食招待諸位了。”
“裴公太多禮了。”
“我為裴公引見,這是犬子杜謄,這是犬子的好友薛白,我亦視若子侄。”
“哈哈哈,老夫與薛小郎子見過,還看過他的行卷,詩文寫得好啊。”
“阿郎,盧家也到了……”
莊園前堂眾人說著話,盧豐娘則帶著女眷往後院,笑呵呵地小聲提點了裴、盧兩家的小娘子。
裴六娘、盧四娘聽得都有些臉紅,但還是依言往前堂相看。
她們恰是大唐女子適婚的年紀,長得其實都是十分漂亮。若非要挑些缺陷,裴六娘脖子略有些前傾,盧四娘門牙縫大了些。
登上小閣樓,站在珠簾邊,恰能一清二楚地看到前堂。
“那兩個便是了。”
裴六娘才登樓便被一個身影吸引了目光,再順著婢女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眼睛一亮,又喜又羞道:“那便是杜家五郎嗎?我聽阿孃說過他許多事蹟,奔走救父、經營酒樓、入學太學、維護科場,真是英姿少年。”
她身邊的婢女也是欣喜,問道:“六娘可滿意?”
“嗯。”裴六娘當即低下頭羞澀地應了一聲。
“四娘可滿意?”
“嗯。”
盧四娘也是低頭應道。
此時主母婦人們才登上閣樓,笑問道:“可看到他們了啊?”
“娘子,都相看過了,六娘說滿意的。”
裴六娘再看盧豐娘,態度便有了變化;盧四娘也是偷偷打量著柳湘君。
這皆大歡喜的場景卻並未持續多久。
當盧四娘小聲說了一句“薛郎比我想像中還要俊俏”,裴六娘愕然了一下,看向那位她以為的“薛郎君”,只覺那張臉即使稱為福態、可愛,該不會稱為俊俏。
“四娘,你不會搞錯了嗎?”
“我怎麼會搞錯?我姑母家的五哥我還不認得嗎?沒想到你一看就滿意,他人是很好的……”
裴六娘當即就哭出來。
好在她也沒難過多久,沒多久,盧四孃的阿孃便趕到了,拉著女兒便走。
“誰讓你來相看的?你阿爺都說了那是虢國夫人的面首,還堂姑母,卻將人往火坑裡推……”
“我?”盧豐娘惱道:“御宴之後,是誰先跑來與我說的?”
一對姑嫂才吵了兩句,盧四娘已大哭出來。
裴六娘計上心來,忙哭喊道:“嗚嗚,盧家妹妹不嫁,我也不嫁了!”
“誰說我不嫁了?我就要嫁,我偏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