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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五郎支著膝蓋在那喘著氣,眼看官差又追上來,怪叫一聲,竄進另一條巷子。
不多久,他便被摁在地上。
“拿到蕭璠了!”
“我不是蕭璠。春闈五子,杜謄,聽說過嗎?”
“信你?若不是蕭璠,你跑什麼?”
“五郎,我也是五郎。咦,你們是哪個衙門的?看裝束像是大理寺獄吏?見過我嗎?”
“還真是你小子,為何護著蕭璠?!”
“我護他做甚?你到京兆府打聽打聽,我才與他打了官司,他今日來報復我。哎,我還以為你們是他的人,又來拿我。”
~~
是夜,十王宅。
李靜忠端著托盤進了堂,只見李亨正在與張汀下棋。
有了張良娣,太子居所的火燭都亮堂了許多。
將酒杯放在李亨面前,李靜忠欲言又止。
“有事便說。”李亨道,“我不會有任何事瞞著良娣。”
張汀微微一笑,瞥了李靜忠一眼,已有女主人的姿態。
李靜忠將背彎得更低了些,低聲道:“我們的人打掃殘局時遇到了麻煩,蕭家被王大將軍保下來了。”
“義兄為何保蕭家?正是蕭家對付了義兄,不是嗎?”
“箇中因由,老奴也不知。”
李亨起身,親自返身去取了一把很舊的彈弓,遞在李靜忠手裡,道:“設法告知義兄,不可心慈手軟,蕭家不能保。”
“喏。”
李靜忠退了出去,夫妻倆繼續對弈。
“本以為是殺伐果斷的大將軍,原來是這般婦人之仁的性子?”
“義兄正是這般性子,才不願犧牲數萬將士性命強攻石堡城,為自己立大功。”
張汀道:“我很奇怪,薛白為何要幫他?”
“也許造砲只是為了功勞?”
“不,這次的伎倆與上一次相同,必是有心助王忠嗣。”
李亨沉吟道:“李琮也想拉攏我義兄。”
“可確定他是薛鏽之子?”
“不錯。”
“李娘太蠢,一點證據都沒有,卻次次跑出來叫喚。”
“是啊。”李亨盯著棋盤,思忖著,喃喃道:“他們勢力越來越大了,卻還不知如何揭露。”
張汀伸手,從李亨的棋簍裡拈起一枚棋,摁在棋盤上,展露笑顏,道:“不急,殿下只要不犯大錯,就能勝到最後。”
~~
兩日後,薛宅。
薛白從虢國夫人府回來,又去顏宅拜會了一趟,才終於回到家中。
他最近在薛宅,幾乎可以算是稀客。
“你可算回來了,我有事與你說,關於蕭璠。”
杜五郎神神秘秘的,拉著薛白到前院客房中,仔細說了他的所見所聞,薛白卻也沒什麼表態。
“哎,你怎麼看的?”
“王將軍不肯為個人戰功而犧牲將士性命,當會保蕭家。”
“是嗎?”杜五郎依舊擔憂,“我與蕭璠爭婚是一回事,他不該被人害了卻是另一回事。”
“若有訊息,會告知我們。”薛白說罷,自回了西后院讀書。
杜五郎不明白會有何訊息,自留在大院這邊與薛嶄等人說話。
中午,管崇嗣竟真見薛白了。
“將軍一諾千金,使人護蕭家到隴右安頓,薛郎可以放心。”
“如此,多謝王將軍了。”
……
此事有了結果,薛白當即牽馬出門。
他一路向東,到了青門,在一座望火樓下駐馬。
不多時,田神功、田神玉從望火樓走了下來,看都不看薛白,往小巷裡走去。
薛白遂笑著招了招手,田家兄弟一愣,當即不再假裝不認識,迎了過來。
“郎君,不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走,喝一杯。”
“哈哈,郎君是真的只喝一杯。”
田神玉大笑,卻被兄長踹了一下。
“不會說話便少說……”
三人進了一間酒樓,薛白要了酒肉,問道:“有些時日了,你們可有升遷?”
“郎君說笑了。”田神功道:“我們調任沒多久,豈有升遷的道理。”
田神玉則嘿嘿笑道:“郎君,我這陣子忙著成婚生娃哩,多虧郎君給的錢財,我太想邀郎君來喝一杯喜酒,阿兄偏不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