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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白將軍只管帶小人去要人,對方不敢不給。”
“好吧。”
白元光點點頭,依然好奇郭子儀是如何才入城就知曉他的住處,思來想去,該是哪個同袍說的。
兩人當日出了城,夜裡宿在城外,次日往北趕了三日,傍晚時便到了一個大寨子前。
“嗖!”
忽然一支箭矢射在他們面前,有一騎吆喝著上前喊道:“來的是什麼人?”
白元光便驅馬上前,也不報自己的身份,只解開了臉上的擋風沙的纏頭巾。
“哈哈哈,郎婿來了!”
那寨子裡很快就響起了歡快的聲音,白元光招了招手,也不說話,讓胡羅跟著他進去。
胡羅不由心想,原來白將軍是拔野古部的女婿,郭公用人真是準。
奇怪的是,寨子裡這麼歡快,白元光臉上卻沒什麼高興的神色。
路過大片的帳篷,終於,一個身披白袍的老者走了出來,威嚴地看著白元光,道:“你可算來了。”
“丈翁,我是聽郭公的吩咐,來接杜五郎的。”
“怎麼?僕固懷恩又改主意了?”
白元光沒有說話,用沉默表明這是他個人的立場。
“進來談吧。”白袍老者便邀請他們進入帳篷。
……
“喂,有人來接你了,起來吧。”
“我嗎?”
正蹲在一隻母羊旁擠奶的杜五郎站起身來,把手在胯上擦了擦,跟著一個面容黝黑的牧民往大帳方向走去。
他被看押在這裡已經有些時日了,因為塞上的風霜,原本白嫩的臉盤也粗糙了許多。
掀開帳簾,杜五郎便愣了一下,歡喜道:“胡羅?你怎麼來了。”
“五郎,我是得了郭公的吩咐來接你回去的。”
“郭公終於到靈武了。”
杜五郎大喜,卻不急著走,而是把手裡的奶盆往矮案上一放,看了眼白袍老者,又看向白元光,問道:“敢問將軍大名?”
“這位是白元光將軍。”胡羅道,“就是他帶小人來救五郎的。”
“多謝將軍高義。”杜五郎道:“我能否與拔野古首領再說幾句?”
“白元光,你把他帶走吧。”那白袍老者顯然並不想聽杜五郎囉嗦。
“且聽我說。”杜五郎道:“僕固懷恩不殺我,顯然是對朝廷還心存畏懼,不敢真反。他要的是讓僕固瑒繼承節度使之位,但這對拔野古部有什麼好處呢?”
“鐵勒人本是一族,自己人當家,有何不好的?”
“已經內附一百多年了,說的都是一樣的話。”杜五郎道:“你還把女兒嫁給了白將軍,難道與漢人不是一家嗎?”
“閉嘴,因為是郭公開口我才放了你,閉上嘴老實離開。”
杜五郎偏不走,道:“曹將軍還沒放呢。”
就連胡羅都知道事情要一步步做,附耳對杜五郎小聲道:“五郎,不一樣的,你被拔野古部捉了是誤會。扣押曹將軍卻是大罪……”
“你別說話。”
杜五郎推了胡羅一把,道:“首領啊,我和陛下很熟悉,知道他的心意。僕固懷恩無非是想裹挾你們鬧事,威脅朝廷,這樣鬧下去不會有好下場。你可別被他牽連,害了族人,現在與他劃清界限,對拔野古一族有好處,也是讓僕固懷恩沒了倚仗,儘早聽旨入京,這是救他。朔方這一片地,鐵勒人佔不了,但陛下也絕不會虧了鐵勒人。”
“白元光,把這個嘰嘰喳喳的小鳥帶走。”
“丈翁,我覺得可以聽他說說。”
白元光一直在想,既然郭子儀到了,自己也該重歸其麾下,正愁沒有立功的機會。
他沒聽說過那“曹將軍”之事,有心要仔細聽聽。
杜五郎道:“還有,陛下肯定是不會讓安西、北庭與大唐隔絕,很快就會打通河西走廊,到時候,你們扣押曹將軍的事還是瞞不住,與其被僕固懷恩連累,不如現在立功。等西域的商路通了,首先受益的是你們啊。我在你們這裡住了幾日,真是什麼都沒有,畢竟商路堵死了,商旅不來了啊。”
“再敢說,你就不要走了!”
“首領不要發怒嘛,你馬上要嫁女兒,總不能連漂亮的絲綢也沒有……”
“僕固懷恩自然會拿來。”
“依靠別人能過好嗎?”杜五郎話趕話,繼續道:“你今天靠得了僕固懷恩,明天還靠得了僕固瑒嗎?你幫他爭節度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