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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讓他幫薛白證明此事,他卻也做不到。
另一方面,他知道薛白其實不需要百官們同意也能造海船出海,哪怕不當皇帝,薛白也有龐大的產業。
每年皇帝的內帑不僅不需要地方進貢,反而還能補給國庫。
果然,薛白道:“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辦法。”
“我就知道,他們想攔也攔不住你。”
“與其說是為了攔我,不如說是對皇權的制約,該有的。”薛白道,“所以,我也沒有強令省臺一定要批,只是……”
薛白竟有了難得的遲疑。
杜五郎忙問道:“只是什麼?”
“幫我查一件事吧。”薛白思量著,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道。
杜五郎方才已經感受出來了,天子出巡以及造船出海這兩件事上,薛白的態度很平和,沒有一定要和朝臣們激烈衝突的意思,就只是治理國事時有著不同的意見而已。
他遂放鬆下來,接著,就感受到薛白後面一句話裡的慎重。
可眼下,哪還有什麼大事?
天下太平,萬事安穩的。
“又使派我,什麼事?”
“房琯有個門生,名叫崔仲巍,他曾經向丈翁求官,丈翁認為他好清談而無實才,不曾授官給他。去年年底,崔仲巍在家中設宴,喝醉了之後,當眾說丈翁城府深沉,一手安排了我奪取皇位。沒過多久,崔仲巍在去終南山的路上遇到了盜賊,被分屍五塊。”
杜五郎訝道:“不是暴斃家中嗎?”
薛白瞥了他一眼,道:“看來,你也聽說過此事?”
“我是聽過。”
“那你覺得是誰殺了崔仲巍?”
杜五郎道:“也許他真是遇到了強盜呢?”
薛白問道:“不覺得是我派人殺了他?”
“應該很多人會這麼覺得。”杜五郎道,“他不是陛下派人殺的嗎?”
薛白道:“我可以殺,但殺是殺不完的,所以讓你查。”
杜五郎張了張嘴,想問薛白是不是打算利用這件事敲打顏真卿,讓顏真卿在處理政務時更順從。
他覺得,這真是薛白能做出的事。
“陛下想知道什麼?”
“誰殺了崔仲巍,崔仲巍又知道什麼。”
杜五郎轉念一想,遲疑著道:“陛下,這件事似乎不查比較好吧?”
薛白想了想,忽問道:“是誰教你的?讓你與人說我們最初相識時你就知道我是皇孫。”
“啊?”杜五郎道:“我就覺得這樣對你好,對大唐也好。”
“其實不重要了。”薛白道:“證明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若大唐再興,沒有人會在乎朕是誰,若治理不好這社稷,早晚有人推翻我。”
“既然這樣,為何有人要殺崔仲巍?”
“這件事本質還是利益的爭奪,我們要建立新的秩序,會損害舊的秩序。舊的秩序必然會攻擊我們,最好的攻擊就是利用我們的弱點。”薛白道:“暫時而言,崔仲巍所說的,就是我們的弱點。”
杜五郎道:“這麼說起來,有人殺了崔仲巍,是因為崔仲巍知道了你或顏公的弱點?所以讓我查他知道什麼?”
“嗯。”
“可我該怎麼查?”
薛白沉吟道:“我一直很奇怪,郭鎖是誰安排的。”
杜五郎訝然,問道:“為何一定就是誰安排的?他就不能是自己冒出來的?我是說,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當然就沒有什麼人安排。”
“我直覺有。”薛白很篤定,道:“此事我讓杜妗查,可過了這麼久,她始終沒給我一個答覆。”
“二姐?”杜五郎感到很為難,便起了推託之心,道:“那你直接問她,不就好了。”
“正因為察覺到她在瞞著我,所以讓你查。”
杜五郎道:“可,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追究它,反而搞出亂子來,多不好。”
“放心。”薛白道:“我只是有個猜想,需要證實一下罷了。”
“你已經知道是誰了?”杜五郎訝然。
“嗯。”薛白道:“很早就有猜測了,原本我也不打算非要查問個水落石出。但就像方才說的,這成了我們的弱點。”
“我是這麼想的啊。”杜五郎吞吞吐吐地道:“崔仲巍詆譭顏公,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他只是看顏公是國丈,就很容易那樣亂說,陛下也許是多疑了?”
“所以讓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