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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沒有其他死了還能復活的女生。
所以鹿島富江也算是壞得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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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穿著專屬黑色女款制服的漂亮女生準時踏進校門,當她走進班級的時候,所有看到她的學生都呆住了。
他們明明記得,這人應該淹死在昨天的體育館裡。
……她這麼會還活著?
學生們互相對視著,其中昨天離得近的、對她見死不救的男生最為驚慌,明明她快死的時候心中滿是快意,現在看她還活著,平常那股討好她的本能就再次佔了上風。
他們腆著臉湊過去問富江昨天沒事吧,他們都是鬧著玩的,她有沒有被嚇到?
“我當然沒事。”
戴著可愛鑽石皇冠頭飾的女生猶如女王,十指交疊,抵著下巴,隨心打量著他們,過了會兒,忽然彎唇說道,“可是我最討厭背叛我的狗。”
被她掃過的人後背發涼,奇異的是,他們害怕的並不是和別人爭奪,而是被從她的追求者行列裡剔除,這種無望的未來令他們感到抓狂。
“我們沒有背叛你,那是因為……”
“因為那個推你下水的女生太可惡!”
“對,你放心,富江,我們這就去給你報仇!”
他們無師自通了迫害旁人保全自己的惡。
不難想象昨天那個因為沒穿規定泳裝和富江爭辯、導致她失足落水的女生下場會有多慘。
鹿島富江猜到他們的反應,無聲挪開了視線,正因為這些人都太好懂、應對都在她意料之內,所以她忽然覺得有些無聊。
跟他們比起來,雲雀恭彌就很特別——
明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從不掩飾他的惡劣,但只遵從他自己內心的慾望,完全不被她影響。
意識到自己開始琢磨一個異性,鹿島富江倏然回過神來,感到有些不爽,恰在這時候,她發現窗邊有個拿著相機在對樓下拍攝的同學。
“這個時間,棒球社的成員正好在晨練。”
富江走到那女生的座位旁,跟著往窗戶外面看去,抱著手臂問道,“泉澤,你在拍誰?”
被點名的女生嚇了一跳。
她本能地想收起相機,動作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住,對富江露出個乾巴巴的笑,“我是攝影社的,這個月的校刊要報導學校的社團,委託我們幫忙拍一些素材,我可沒有違反校規,富江同學。”
鹿島富江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是嗎?”
她的笑容讓泉澤有不好的預感。
……
果然。
兩週後,富江再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彼時泉澤正在並盛最高的那棵樹樹杈上,艱難地調整著鏡頭聚焦,對準教學樓的天台,但因為樹葉遮擋,找不到好的角度,正在抓耳撓腮時,樹下傳來帶著笑意的一句關懷:
“要幫忙嗎?”
“謝謝,我自己就……”樹上的人話接到一半,驀地意識到說話者是誰,不可置信地往下看去。
鹿島富江那張好看的臉此刻就在樹幹旁仰望著她。
穿著黑制服的女生雙手環胸,自樹下陰影往她拍攝處瞄了眼,恍然道,“這個時間點,喜歡出現在天台的人好像只有那一個——泉澤,麻煩你幫我解釋一下,並盛第幾期的校刊要刊登我們的風紀委員長啊?”
泉澤的相機差點從樹上掉下去。
她攀著樹幹,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是……是我們攝影社的活動作業,我們在校內自由取材,我、我準備出風紀委員會的專題。”
“嗯?”
富江姿態隨意地靠著樹,很悠閒地閉著眼睛感受從樹葉縫隙裡掉下來的零星日光,像星星一樣灑在她的面上,她就這樣心不在焉地應:“風紀委員會好像沒有收到你的拍攝申請。”
“……”
在泉澤的沉默裡。
樹下女生慵懶地繼續道,“你不會是在編什麼藉口偷拍吧?我聽說最近校內論壇上很多女生都在求男神照片,棒球社還有個學弟的照片是五萬日元一張,泉澤,你該不會接了這種單吧?”
她問完這一段,睜開了那雙黑瞳。
不笑時,幽深的雙目被那顆淚痣映襯得張揚又妖異。
泉澤被她看得心口一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