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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夢福生給夢飛翔的感覺有些含糊不清,夢飛翔一時把不準老頭子對這事的看法,因此不敢將自己打電話回老家的事告訴陳穎越。
雖然他已經打算要送老孃回去,可是他心裡也實在吃不準自己能否說服老孃,帶著夢翡翠回老家去。
若老孃執意不肯回去,他作為兒子總不能將老孃趕出家門吧,這種忤逆不孝的事,他還真得無法做出來。
可是若不將老孃送回老家去,夢飛翔覺得實在對不起妻女。
有太多的不確定,讓夢飛翔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對老孃更是多了幾分埋怨。
從昨天送女兒來醫院以後,夢飛翔心裡既痛又氣,除了給老家的夢福生打了個電話,老孃那邊他根本沒管,因此現在餘秀珠和夢翡翠是怎麼的一個情況,他也不知道。
夢琥珀的哭鬧,明顯對昨天發生的事心有餘悸。
其實別說是女兒,就算他自己也是後怕不已。
若夢翡翠力氣再大些,若夢琥珀倒下去的位置再正點,也許夢琥珀真的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琥珀,不哭不哭,爸爸這就回去與你奶奶談談,讓她帶翡翠回去。”看著女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本就蒼白的小臉更是沒了一絲的血色,夢飛翔的心疼極了。
為了女兒,為了這個小家,夢飛翔下定決心,一定要設法將老孃和侄女送回老家去吧,總不能為了迎合老孃,讓女兒一次又一次地吃虧受罪吧。
夢飛翔知道若他再不下定決心將老孃送走,別說女兒受罪,陳穎越也會與他離心。
從女兒受傷以後,陳穎越幾乎連碰都不讓碰。
就算女兒在搶救室的時候,陳穎越也只是一個人蜷縮在搶救室外的椅子上,他想上前摟住她,卻生生地被她推開,彷彿他才是推倒女兒的兇手。
整個搶救過程,陳穎越猶如失魂的幽靈,獨自蜷縮在那裡,雙目無神地盯著手術室,硬生生與他拉開了距離。
這樣的陳穎越讓夢飛翔感到十分恐慌,女兒的傷勢,陳穎越的冷漠,讓他心彷彿掏空了一般。
現在女兒雖然已經醒過來,但醫生並沒有說已經完全脫離危險,更讓他心疼的是女兒明顯心理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他知道若自己不能勸走老孃,女兒只要一看到夢翡翠就會想起昨天的那一幕。
身上的傷痛可以透過藥物來減輕治療,夢琥珀心靈所受的創傷又該如何治療?
現在別說是夢琥珀,就算是夢飛翔自己也覺得,夢翡翠是無論如何不能再留在n市了。
他不可能再讓那個破壞力極大的侄女,留在自己乖巧的女兒身邊,讓女兒時刻置身於危險之中,他還算是個父親嗎?
只是一邊是妻女,一邊是老孃,夢飛翔終於感受到了做個好男人的難處。
不過夢飛翔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準備以最大的耐心勸服老孃回鄉下去。
畢竟以後陪在他身邊的是妻女,而不會是老孃。
無論老孃是否願意,這次一定要設法將老孃送回去,他可不想妻女與他離心。
夢琥珀從夢飛翔臉色的變化中,看出自己的哭鬧已經起了作用。
雖然還不能肯定夢飛翔能否如願將餘秀珠和夢翡翠送回去,但至少夢飛翔起了送餘秀珠和夢翡翠回鄉下的念頭,這就是一件好事。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只要自己時不時督促督促,想來送走餘秀珠的目的一定能夠達成。
到底傷勢有些沉重,失血也挺多,夢琥珀的身體還是相當虛弱,一番哭鬧以後,精神顯得更加萎靡,她實在太需要休息了。
於是在陳穎越的安撫下,夢琥珀抽咽著漸漸地沉入夢鄉之中。
見夢琥珀在夢時還時不時地抽咽,夢飛翔的心裡更覺愧疚,再次給自己鼓了鼓勁,看了眼依然不理睬自己的陳穎越,伸手想替她理一理有些零亂的髮絲。
只是手伸到半空卻無法落在陳穎越的頭上,訕訕地收回手,夢飛翔將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壓抑著聲音輕咳了一聲,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小越,你要相信我!我最不願意的就是看著琥珀出事。”
見陳穎越仍然沒有任何表示,夢飛翔的心裡感到十分苦澀,不知該如何告訴妻子他心裡的決定。
唉,算了,還是等事情辦妥了再告訴她吧。
夢飛翔嘆了口氣,想了再想,終於打定了注意,輕輕地開門走了出去。
陳穎越這才從夢琥珀的身上轉開視線,紅腫的眼睛呆呆地看了眼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