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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天塌了總有公子頂著,個子長的矮小倒是有些好處。”
她手心溫熱細軟,按壓力道適中,因被大舅舅哭鬧一上午而緊繃的眉頭漸漸伸展開來,他身子往椅背上陷了陷,閉眼舒服的撥出一口氣,撇嘴道:“倒也不是全無用處,也罷……”日後好好跟著自己過日子,莫要生些歪心思,總不會虧待她便是。
蘇昕絡的脾氣就像六月天孩兒臉,說陰就陰,說晴便晴,方才怒火滔天這會又溫順如綿羊,幸好自己神經夠粗大,否則一準會瘋掉,她無奈的苦笑,想起先前藍煙所提之事,便和聲問道:“表弟懷孕之事,當真是謝芳塵所為?”
此話一出蘇昕絡便猛的睜開眼,豎起眉毛圓睜著兩眼怒道:“放眼南沂,除開她這無恥淫賊,還有誰有這膽子?”又扭過頭瞪著柳瑛,威嚇道:“你不準再同她往來,否則,哼,看我怎麼收拾你!”
柳瑛默然,剛溫順一會這便又鬧騰上,只是卻又不能立刻答應他的要求,畢竟曾在謝芳塵面前承諾過不刻意拒絕同她來往,便攤了攤手,無所謂的笑道:“橫豎我在蘇家無甚地位,生意之事也全然不懂,即便同她作朋友也不會於蘇家有何損失。”
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只是思及謝芳塵那風流不羈的性子,便滿心浮躁不安。沈家家教甚是嚴格,子祺表弟又是害羞怕生的性子,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饒是如此都能栽在她手上,若是柳瑛整日同她玩在一處,沾染上這些壞風氣……蘇昕絡“蹭”的一下站起身,一巴掌拍到椅背上,強硬的說道:“不準便是不準,哪來這多廢話?”
柳瑛被他頤指氣使的樣子激上火來,縱使對他百般忍讓包容也換不來相應的尊重,也抬手使勁往椅側橫樑上一拍,大聲斥責道:“這也不準那也不準,你究竟講不講道理?我是個人不是被關起來的小狗小貓,連交個朋友的權利都沒有,這日子還有什麼過頭?橫豎我既沒出息又不懂討好,配不上你這天上少有地上絕無的貴公子,索性把我休掉再重新招個吧!”
休掉……連她也不想要自己了麼?蘇昕絡怔住,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細長的眉眼裡頓時盈滿淚水,爹爹走了,娘也故去,祖父祖母相繼離開,接著便是阿公,如今連唯一的她也嫌棄自己……身子劇烈的顫抖著,他猛的蹲到地上,雙手捂臉抽泣起來,且聲音越來越大,哭聲哀婉淒涼,讓人聽了心都揪成一團。
柳瑛剛剛顯露出來的小爪子立馬縮回去,肩膀一跨整個人便蔫了下去,她邊俯下身去拉扯他身子,邊柔聲道:“怎地突然就哭了呢?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公子說什麼便是什麼,我統統都答應你便是……”
蘇昕絡根本不理會她,抖著肩膀哭個昏天暗地,她只得蹲下身去摟住他,嘴裡絮絮叨叨的哄勸道:“方才都是氣話,你勿要放在心裡,我答應過阿公會與你同甘共苦,亦看過你身子後承諾會負責到底,又怎會真心想要被你休掉呢?都是我不好,要是你心裡有氣,那就抽我幾鞭子解解恨,莫要再哭了,哭壞身子自個遭罪……”
“若是懶得動手,那我便自個來,橫豎得讓你消氣不是?”柳瑛微揚了揚嘴角,送他抱住他肩膀的手,站起來便往懸掛鞭子那處牆壁走去,蘇昕絡一把扯住她,抽著鼻子哽咽道:“回來,誰、誰想要抽你了?”
“吆,這是……怎麼了?”藍煙滿臉詫異的站在門口,柳瑛迴轉過身將蘇昕絡從地上拉起來塞回椅子上,捂著額頭衝藍煙苦笑道:“沒事,就是上演了一回全武行,好在有驚無險,只是這午膳怕是要不成了,肚子正叫的歡呢,不知灶房裡還有啥能吃的?”
藍煙抬手揉了揉鼻子,嘴唇使勁抿了抿將笑意憋下去,這才說道:“我叫青竹過去看下,這裡還是先清掃下為好。”
藍煙取來掃帚簸箕將地上打掃乾淨,又喚來四個灑掃小廝,合力將髒汙的地毯拖出去,去庫房取過張新的鋪上,大富之家每日膳食都有定額採買單子,殘羹冷炙直接倒掉,青竹去廚房轉了一圈發現未有現成飯菜,只得吩咐廚娘張姨安排人著手去做,於是又是一番人仰馬翻直到未時柳瑛跟蘇昕絡才吃上。
年太卿屍身停留宮內已有三日,明兒便要送到京郊西陵入葬,因是皇家側室君侍,入不得皇陵亦不行喪葬之禮,一概親友只得在今日酉時收斂入棺之時前去拜別,兩人用過膳食,便換上白色素服,披麻戴孝的乘坐馬車入宮去。
第28章
馬車停在延壽宮門口,柳瑛掀開車簾跳出來,然後迴轉過身將蘇昕絡扶下來,夏日傍晚夕陽餘暉正濃,將灰白宮牆渡上一層耀眼金邊,青綠棉瓦上懶散的蹲著幾隻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