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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我明白,你別激動,有話慢慢說。”柳瑛瞧她站立不穩,生怕一不小心撞傷自個,連忙將她按回位子上,誠懇的說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柳瑛初初入贅到蘇家那段日子,住的是柴房,吃的是沒有半點葷腥的齋菜,闔府上下,從公子到奴僕,個個都能對自己吆五喝六,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半點自暴自棄。太女已然過世,而你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如此墮落放縱,若是太女泉下有知,恐怕也會對你失望。”
“失望?不會的。”謝芳塵緩慢的搖了搖頭,眼神木然的盯著酒杯上的青花瓷,陷入回憶中:“我三歲入宮伴讀,與平萶同吃同住十數年,不似親姐妹勝似親姐妹。安平十四年秋狩遇上大蟲,若不是她捨身相救,怕是早已葬身虎口。她知我對仕途無意,及笄後初掌東宮,本是用人之際,卻毫不猶豫的趕我出宮,雖說這些年縱情山水之餘也幫她籠絡了些士女,只是與她的知遇之情救命之恩相比,實在汗顏的很。如今有心相幫,卻已再無機會,實在悔恨不已。”
本以為來日方長,孰料飛來橫禍,生命驟然消失,轉眼已是天人永隔,始料未及的打擊的確能崩潰人的神經瓦解人的意志,前世那個男子芝蘭玉樹溫潤如玉,想到自己可能帶給他的打擊,便心尖兒糾結到一團,巍巍顫顫的憋的胸口煩悶不已,她又自顧的倒了杯酒幹掉,原本思路清晰的腦袋混沌起來,仰天長嘆道:“死者已矣,生者何堪!”
迷糊間腦海裡冒出臨出門前蘇昕絡的警告,便渾身打了個激靈,頓時清醒萬分,連忙整理好腹稿,轉回到正題上:“太女不願讓你攪進權勢爭鬥中,事事保護於你,如今你這副模樣,叫她如何放心的下?”話音一轉,又說道:“肚子是你搞大的,婚約亦是你定的,如今事到臨頭你卻撒手不管,如何對得起表弟的一片痴情?”
“痴情不痴情與我何干?娶沈子祺全是為著平萶,如今她人已不在,這親不成也罷!”謝芳塵冷笑出聲,柳瑛氣急,一巴掌甩到她臉上,冷冷斥責道:“有用便菩薩一般哄著,沒用便隨手丟棄,你把表弟當什麼?信手拈來的玩物?簡直混帳!我不管你是當真喜歡他還是瞧上他的家世,抑或是衝著蘇家財富,總之既然招惹了那便要負起責任,收起你那些小男兒家悲春傷秋的哀怨情懷,否則事情鬧大了,謝沈兩家誰都下不來臺。”
“責任?若是我謝芳塵知曉責任,那便不會整日沉迷詩詞歌賦,以至今日悔不當初的地步。”謝芳塵不可置信的捂住臉,隨即彎腰哈哈大笑,不屑的撇嘴道:“十三歲開葷至今,莫說家裡側室七八個,更別提青樓妓院的老相好,莫非每個都要負起責任?不過是些消磨時間的玩物罷了……”
“砰”,一拳打在謝芳塵鼻子上,頓時兩行嫣紅流下來,柳瑛怒氣仍舊未消,用力朝前撲去,將其撞翻在地,抬腿跨坐到她身上,對著她的臉便狠狠的揍下去,一拳又一拳,替被破身弄大肚子的小表弟,為她家裡那備受冷落的七八個夫郎,也為青樓那些不得不委身於她的可憐男兒家。
謝芳塵身懷武藝,柳瑛一柔弱女子本不是她對手,可是她卻四肢伸展平躺在地任由其毆打,所幸跌倒之時帶翻了邊上一隻圓凳,巨大聲響引來候在門外的蓮月,他見謝芳塵滿嘴是血眼神空洞,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隨後送菜小侍喊來秋霜,秋霜稟告閣主,最後千月一聲令下,兩個打手將柳瑛拉扯起來,暴力才算得以結束。
蓮月被一盆冷水澆醒,殷勤的取來棉花幫謝芳塵止血,千月睡意朦朧的揉了揉額頭,拖張椅子坐到房中央,斜眼睨著柳瑛,挑眉問道:“柳小姐這是演的哪出?”
“多喝了幾杯,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讓閣主見笑了。”柳瑛訕笑,千月哼笑,冷聲道:“第一次來,蘇公子提劍上門,幾乎將千月閣鬧翻;第二次來,便對貴客拳打腳踢,險些鬧出人命,我千月閣小門小戶本錢又少,伺候不起您這尊大佛,恕千月不遠送了。”
這便是趕她走人,橫豎勸也勸過,打亦打過,再留也無意義,便起身告辭,結果剛要跨出門檻,便聽得千月在身後拖著妖嬈的尾音的吩咐道:“秋霜,回頭叫人做個牌子掛到門口,上書‘柳小姐與狗不得入內。’”
簡直欺人太甚,暴力因素尚未退卻的柳瑛捏著拳頭回轉身便要招呼上去,思及女尊社會背景,欺負男兒家未免要遭人恥笑,只得生生剎住車,一把推開粘在謝芳塵身上的蓮月,將她拽起來往外拖去。
轎子停在謝府大門外,柳瑛瞅了下她鼻青臉腫的模樣,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吩咐轎伕直接抬回了落霞山莊。
將人安置在後院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