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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睡相很安穩,長長的眼睫毛覆蓋著那雙丹鳳眼。白淨的臉龐帶著一分稚嫩,恬靜的睡姿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絲憐愛。實在難以想象就是這樣一個少年,竟然在昨晚上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看著床單上的點點落紅,下身也跟著傳來一陣陣火燎的疼痛。頓時委屈和憤怒一一襲來,此時眼前俊美的少年不再可愛,而是像一頭惡魔般的惹人憎恨。他玷汙了自己的身體,二十二年的冰清玉潔,一瞬間他將這一切化為虛幻。有幸福,也有沉痛,更有一種難言的感傷。無法否認自己對他是有感情的,或許是從陶若虛為了自己不惜與單智鑫等人動手的那一刻,也或許是陶若虛吟詩時候的那一份超俗的氣質,更甚者是從在自己辦公室陶若虛強吻自己的時候起,反正自那日以後自己的心中便再也未曾忘卻過他。
然而不得不說的是,自己身為他的老師,而他身為自己的學生,即便有感情又能怎樣,唯有壓抑在心中,一個人慢慢體味。就像那首無名氏的五言詩“我有方寸心,無人堪共說。遣風吹卻雲,言向天邊月(作者注:全詩請詳見陳尚君輯校《全唐詩補編》下冊,《全唐詩續拾》卷五十六,無名氏五言詩,第1642頁,中華書局,1992年10月版,此詩甚為經典,因為篇幅較長,在此不多引述,小風強烈建議各位書友一讀。”
是啊,我有綿綿的愛意,可是唯有將種種感情壓抑在心中一個人獨自品味。誰能真正理解自己?唯有寄懷於秋風,將滿腔愛意與月述說。愛情這個令人歡喜令人憂的玩意兒,究竟自己該用怎樣的方式去面對?從此自己又有何面目再與陶若虛相見?此時黃惠茜已經有了想一走了之的想法。只是,更多的是她心中真的難以割捨!雖然,她明知道自己和他真的不會有什麼美好的結局!現實的差距,真的太大太大!
一滴湛清的淚珠滾落在陶若虛的臉龐上,睡眼惺忪地望著眼前的幽人,半乾的淚痕清晰可見,他的心一時間很痛、很痛,可是又實在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言語,兩人默默相對,各自不禁黯然神傷!
“我會對你負責的,相信我!”
陶若虛慎重地點頭說道。
黃惠茜實在不知道改怎樣去面對強行佔有了自己的學生,即便早先曾有過愛意,這一刻,所有的一切也都到了煙消雲散的一刻。想到這,黃惠茜的心中猛然躍上一層酸意,這種感覺幾乎要讓她崩潰,不過她依然強裝冷笑道:“負責?你拿什麼負責?你一個十六歲的學生你能用什麼負責?讓你那個有錢的老爸給點錢了事?還是要我以後繼續做你的情人,任你玩弄?更甚者許給我一個不切實際的諾言,拜託,請你不要那麼幼稚!”
陶若虛沒有反駁,悽然一笑,說:“在你心中是否一直認為,我,陶若虛不過只是一個依靠祖蔭從而四處風流的花花公子?只會拿錢去欺騙女生的感情,用一些小聰明讓她們甘願對我投懷送抱?”
黃惠茜並沒有仔細想過陶若虛的這番話,她此時心傷不已正是需要人關心的時候,哪裡能容得陶若虛這般冷嘲熱諷,憤然說道:“這還用我再重複一遍嗎?你自己是什麼人,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你認為我再次將你的所作所為搬出來,你臉上有光?顯得你有能耐,能討女孩子歡心是不是?”
陶若虛笑了,不過笑得略有些感傷,這與他先前的俊朗是截然相反的。陶若虛嘴角露出一絲無奈,平靜地說:“你根本就沒有了解過我,你不瞭解我又何必說出這樣傷人心的話?難道你不認為你很殘忍?你褻瀆了一個人的靈魂,雖然那個人在你眼中豬狗不如!”
陶若虛沒有再做停留,穿起外套開啟房門獨自走了出去,黃惠茜的唇角蠕動了一下,不過最終仍然是一句話也未說出口。
然而當陶若虛開啟房門的時候,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女孩正站在門前,她的樣子有些猙獰,瓜子臉上有著一層濃重的寒霜,她的雙眼圓睜似乎有著殺人的衝動,這一刻她有些像羅剎!
“明月,你、你怎麼會在這?”
面對陶若虛的詢問,柳明月一句話也未說,或許是太過震驚,也或許實在是寒透了心。她的小手緊握成拳,鮮血順著指尖向下緩緩滲透著,殷紅殷紅的血液有些可怕的妖冶,讓人膽顫心驚。“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明月,你聽我解釋好嗎?”
“解釋就不必了,你身後的這一幕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以後不要來找我,我們再無瓜葛。”
女孩的話很決絕,她的聲音異常冰冷,冷得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陶若虛想著她所說的身後這一幕連忙回頭張望,就見黃惠茜此時頭髮凌亂地隨意披散著,她的上身依然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