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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濱城市四月末的天氣依舊炎熱,秋老虎還很凌厲,就算晚上也有將近二十度,對於膘肥體壯的北方人來說,那就算熱的了。
所以,樓下的燒烤攤子依舊很火爆,還是有不少粗豪漢子喝得興起,光著膀子坐在那裡,粗脖大嗓地說著話,時不時發出震耳的大笑聲,這也算是北方夏天夜晚的一種民俗,可能這跟豪爽的性格也有關係。一般來說,豪爽的人想壓低聲音說話都難。
除開俱樂部裡的那些非職業或是半職業的教練員與愛好者外,天昊俱樂部一共十三個人,除開陳豪與王虎,其中十一個職業拳手,個個都是一米七五以上的個頭兒,都是二十多歲,清一水兒的棒小夥兒,一大堆走下去,青春、活力、野性、力量,所有讚美年輕和雄性的詞兒用在他們身上都不過份。
一群人來到了樓下對面的一家燒烤店,就在外面找了兩張相鄰的大桌子,六七個人一桌,坐了兩桌,海量的肉串還有大桶大桶的扎啤就搬了上來,一群人嘻嘻哈哈邊扯淡邊吃得滿嘴流油,真可謂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痛快。
“師傅,你這身功夫是咋練出來的啊?”黃彪邊吃著肉串,邊好奇地問道,周圍的一群傢伙眼睛也瞪得溜圓,都好奇地望了過來。陳豪的功夫包括他的身世始終是個迷,大家夥兒只是隱隱約約地知道他小時候是被拐賣走的,可是被拐走之後居然能練就這樣一身駭人的功夫,這幫傢伙倒是恨不得自己小時候也被拐走了。所以,陳豪在他們眼裡,特神秘。
“彪子,你喝多了吧?豪哥的事情是你能問的?”旁邊的王虎一皺眉頭,出聲喝道。雖然他也很好奇,但他為人素來沉穩,知道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
“不要緊。”陳豪卻擺了擺手,微轉著手裡的酒杯,將杯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轉頭環顧著周圍的一群徒弟兼兄弟,笑了。
“真想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那就等你們在三個月之後的天珠市武林傳奇擂臺*上得了冠軍的時候再說吧。”陳豪呵呵一笑道。
“切……”一群兄弟禁不住一陣鬨笑噓聲,都說“師傅你太能吊胃口賣關子了”。
只不過,剛說到這裡,對面桌上,就有一個醉眼惺忪的大漢“啪”地一墩杯子,“**毛的武林傳奇,這幾個**崽子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高手了。”
那大漢三十歲出頭,又高又胖,坐在那裡像半截鐵塔,看上去很是威猛的樣子,一看就是道兒上混的人。
周圍一桌子大概六七個人,登時也鬨笑了起來。
“你媽的……”黃彪脾氣暴烈,登時就怒了,豁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彪子,坐下。”陳豪微皺眉頭,輕喝了一聲道。
“師傅,他們太過份了。”黃彪氣得拳節捏得咔咔響怒道。
“狗咬人一口,人不至於再去咬狗一口。狗吠而已,理它做甚?”陳豪淡淡地道。
“***,你罵誰是狗?”對面那個大漢居然還來勁了,豁地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陳豪怒罵道。
一聽這小子罵得這麼難聽,“嘩啦啦”,其他天昊俱樂部的人可就都不幹了,經歷了最初那震撼人心的一仗,再加上近一個月的相處,陳豪無論是為人還是功夫,都讓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是真心愛戴陳豪,現在聽到有人居然這樣侮辱陳豪,他們哪裡能幹?一下就都站了起來。
“操你們媽的,仗著你們人多是不是?”那個大漢也豁地一下站了起來,將搭在肩上的衣服往地下一扔,居然絲毫不畏懼,指著他們大罵道。隨著他的站起來,同桌的五六個人也站了起來,一個個擰眉立目望著他們,同時,身後嘩啦啦一陣桌子椅子的響聲,還有“啪啪啪”的響聲,周圍左右連片兒的燒烤攤子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緩緩地圍了過來,細細一看,居然有五六十人,個個手裡拎著已經砸得半碎的酒瓶子,燈光反射在瓶茬兒上,閃出不規則的鋒銳光芒來。
周圍其他的食客全都嚇得站了起來,躲得遠遠的,但卻沒有走遠,反而是興致勃勃在遠處指指點點。春明市屬於北方城市,素來民風彪悍,尚武之氣極重,不乏爭勇鬥狠的角色,命案血案歷史上比比皆是。再加上地處海岸,相對於北方的內陸城市來說,算是極為發達的,內陸又是臨近邊界,也是走私極為猖厥的地方,所以,這裡各方勢力風起雲湧,魚龍混雜,社會治安歷來是一個令當地政府極為頭疼的大問題,街頭火拼屢見不鮮,當時警方根本忙不過來,有時候一晚上要處置幾十起治安或是刑事案件,打架簡直就是再司空見慣不過的事情了,幾十上百人的街頭鬥毆也屢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