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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只這麼淡淡說了一句,便再也沒有別的話了。
劉管家見這位杜公子神情清冷,倒也沒往心裡去,貴公子哥兒清傲孤高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何況這杜公子雖然言語淡淡的,倒也看不出什麼狂傲之態。
“杜公子,劉德有事著急回去,待日後再來向公子問好。”劉管家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又向杜衡躬身行了禮,等杜衡說了一句“劉管家慢走”之後,他才倒退著走了五六步,然後轉過身子匆匆走了。這才是大戶人家的規矩,杜衡看著劉管家的背影,輕輕點了點頭。
張慕景走到杜衡身邊,淺笑解釋道:“劉管家人真的不錯,他是寧親王府大總管,可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杜衡的心思卻不在劉管家身上,她直接了當的問道:“張掌櫃,這劉管家買催心草是給什麼人用的?”
張慕景嘆口氣道:“還能給誰用,當然是給王府的三爺用,東家或許不知道,寧親王府的三爺生來便是個病胎子,自幼還未能吃飯便會吃藥,得虧寧親王府家大業大,賃什麼珍稀名貴藥材都能弄到,三爺才勉強活下來,如今也有十四五歲了,聽說三爺年上落了水,雖然救了回來,卻又落下心悸之症,太醫院的太醫用藥素來只講四平八穩,三爺吃了大半個月的藥都不見起色,還是王妃請了一位高人重新診脈開方,此方險雖險,可效果卻極好,催心草便是其中一味主藥,此草因為名聲不好,其治療心疾之藥效又鮮為人知,所以京城中的藥鋪很少有貨,劉管家也是尋了許多家鋪子才找到我們濟仁藥鋪,可巧去年秋天進了一些,劉管家便全都買了去,還讓我們再多進一些,說是那位高人吩咐了,三爺這藥得吃上一年半載才能將心悸之症治好。”
“哦,原來是這樣,張掌櫃,方才我錯怪你了,你不要往心裡去。”杜衡聽張慕景說完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剛才自己不問青紅皂白便怪罪張慕景,的確是太孟浪了,杜衡不是那種自覺高人一等的人,既然是錯了,她便心悅誠服的認錯。
張慕景一愣,他真沒有想到東家會向自己認錯道歉,“沒有沒有,東家言重了,剛才慕景言語生硬衝撞了東家,原該慕景給東家賠不是的。”張慕景趕緊搖手說了起來。
杜衡見張慕景面上略顯著急之色,不由淺淺一笑,她這一笑可不打緊,直把張慕景看失了神,他見過東家數次,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她的笑容,原來清清冷冷的東家只一抹淺笑,便足以傾國傾城,怪道東家素日裡不笑,實在是她一笑起來便能讓人忘卻一切,只想痴痴的守著這抹笑容。
杜衡見張掌櫃突然直眉愣眼的看著自己,不由斂去笑容微微蹙眉問道:“張掌櫃,你怎麼了?”
東家斂了笑容,張慕景才回過神來,他撲愣愣的搖了搖頭,臉上浮起可疑的潮紅,“沒……沒事……慕景去拿《藥典》給東家。”說罷,張慕景如同逃命一般的疾走而去。
杜衡雙眉皺的更緊,這張掌櫃明顯不對勁啊?杜衡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彎淺笑竟然有那麼大的殺傷力,以至於讓清心如水的張慕景凡心大動,張慕景不逃才怪呢。
沒過多久,孫大夫與張慕景各抱著一部書回來了,孫大夫將手中那部已經泛黃的醫書鄭重的交到杜衡手中,極為誠懇的說道:“東家,這是老朽祖上傳下來的《九方雜病論》,東家細細研讀,必定會有極大的收穫。”
杜衡雙手接過那部足有三寸厚的《九方雜病論》,鄭而重之的說道:“多謝孫老先生贈書,杜衡一定認真研讀修習,不負老先生所望。”
孫大夫捻鬚笑道:“東家宅心仁厚,又醉心醫術,此書贈於東家可謂寶劍贈壯士紅粉贈佳人,老朽相信東家日後在醫道上必有大成。”
張慕景手中抱著的那部《藥典》比《九方雜病論》要薄一些,可也有兩寸厚,他估計著東家也拿不動這麼多書,便躬身說道:“東家,這部《藥典》是慕景綜前人之述,增添一己之見,可做東家參考之用。東家,這兩部書份量都不輕,不如讓慕景幫您拿進去?”
孫大夫聽了張慕景的話,才想起東家還是個弱質纖纖的小姑娘,便也趕緊說道:“張掌櫃說的極是,是老朽沒考慮周全。”
杜衡抱著那部《九方雜病論》,覺得的確很壓手,便向張慕景點頭說道:“如此便有勞張掌櫃了。”說罷,將書放到了他的手上。放書的時候杜衡的手指不經間意碰了張慕景一下,張慕景頓覺通身如同過電一般猛的一顫,他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立時又亂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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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動心
自送東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