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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的,只丟在一旁放著,她平日裡只喝白水,今兒也是楊梅特別用心,才將那些發黴發爛的茶葉梗子翻出來沏了一杯:“好茶”,讓杜大海這高高在上的老爺也享受一把她們姑娘才有特別待遇。
將口中的茶水吐淨之後,杜大海再也不想碰那杯茶了,他的臉色也越發的陰沉。大女兒會受些刻薄杜大海早就想到了,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蘇氏竟然刻薄到這般地步,杜衡不管怎麼說也是主子姑娘,竟連蘇氏身邊一個二等丫鬟的待遇都不如。杜大海清楚的記得前些日子他偶爾聽到蘇氏的丫鬟閒聊天,那丫鬟還說今年雨水大,新採辦的龍井不如去年的好,倒是紫筍茶味道還好,要吃便吃紫筍茶,不要吃龍井了。一個二等丫鬟都能挑著好茶吃,可杜衡這個正經姑娘卻只能吃發黴發爛的臭茶,杜大海再沒心肝都會極度憤怒。
杜大海正在火頭上,府中的管家杜福屁顛屁顛的跑來了。杜大海一看到杜福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杜福穿了一件**成新的褐色杭緞皮袍,領口袖口都滾鑲著密實的風毛,看上去很是厚實暖和,而且杜福那張圓胖圓胖的臉上紅光滿面油光閃閃,活脫脫象極了鄉下的土財主。可他卻只是將軍府的一個奴才。而杜衡這個將軍府嫡出大小姐卻衣著寒酸單薄連鄉下丫頭都不如。
奴才反比主子更富貴滋潤,是個主子都不能忍受,杜大海一拍桌子怒喝道:“狗奴才!”
杜福嚇的雙腿一軟看撲通一聲跪倒在杜大海和杜衡的面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連求饒都不敢求,只能一個勁的悶聲磕頭。
杜大海看著杜福磕了十多個頭,才冷聲喝問:“狗奴才,你可知罪?”
杜福心中七上八下,他素日裡損公肥私的事情可沒少幹,要說有罪,他的罪可多了,可是杜福不知道老爺抓住的是哪一條,他哪裡敢認罪,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奴才不知。”
杜大海勃然大怒,他跳起來衝到杜福面前飛起一腳將杜福踹到門外,口中怒罵道:“狗奴才,膽敢苛扣大姑娘的份例,還敢說不知罪……”
杜福肥嘟嘟的身子重重的摔在門外的地上,摔的杜福眼冒金星,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聽力,杜福一聽說是因為大姑娘份例之事,便在趴在門外沒口子的叫起屈來“老爺饒命啊,奴才冤枉啊,奴才都是按上頭髮下來的冊子發份例的,再不敢有一分一文的苛扣……”
杜大海知道虧待大女兒之事與蘇氏脫不了干係,只是在奴才跟前他是不能認的,只喝道:“狗奴才找死……”說罷便要衝出去暴打杜福。這時杜衡淡淡開口了,“老爺,杜管家只是個奴才,他的膽子再大也不敢佔主子的東西吧?”
杜大海身形一滯,他立刻回身說道:“若兒,你放心,爹一定為你主持公道。”
杜福在外頭聽到這父女倆的對話驚的眼睛都直了,老爺怎麼突然對大姑娘這麼好,完了,這下可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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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懲奴驚主
寥嬤嬤和楊梅聽到老爺大聲說要為自家姑娘主持公道,兩人喜極而泣,一人拉著杜衡的一隻手哭道:“姑娘可算是苦盡甘來了……”
杜衡的臉色雖然還是冷冰冰的,可是眼中的寒意不知不覺卻融化了許多,說到底她對親情還是有著一份天生的渴望,只不過杜衡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樣的情緒,她將手自寥嬤嬤與楊梅的手中抽出,轉身走進內室去了。
杜大海哪裡能懂女孩子家的心思,他只道女兒還是極為怨恨自己,臉色也越發的陰沉可怕了。他倒不是衝著大女兒杜衡,一腔怒意全都衝著杜福去了。
杜福能爬到建威將軍府管家的位置上,自然不可得一點兒眼力勁都沒有,他只聽了一句心中便立刻有了應對之策。只見杜福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爬進房中,什麼求饒的話都不說了,只是一個勁的拼命磕頭。杜衡的房中是絕對沒有地毯之類的高階配置,五六個頭磕下去,杜福的額頭便已經由青轉紫繼而滲出了血水,他這頭的確是磕的貨真價實,一點兒水份都沒有摻的。
杜大海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絕不是什麼面慈心軟之人,因此他的憤怒也不是杜福磕幾個頭就能消除的,冷眼看著杜福梆梆的磕頭,杜大海臉上那冰冷憤怒的表情與杜衡簡直神似極了,彷彿一個模子扣出來的一般,這父女之間天生的血緣關係真不是後天人為就能夠輕易割斷的。
杜福磕頭磕的頭昏眼花,實在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癱在地上活脫脫好大一堆肥肉。杜大海見狀冷聲道:“來人,將這刁奴潑醒!”
因為杜大海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