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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卻一直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底。女兒生的與亡妻一模一樣,可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杜大海此時突然良心發現,對大女兒杜衡的愧疚之心如野草一般瘋長,他猛的轉過身子狠狠瞪著蘇夫人,怒喝道:“若兒想怎麼看我就怎麼看,要你多嘴多舌!”
蘇夫人驚呆了,嫁與杜大海七年,這還是杜大海頭一回當面喝斥於她,從前便是杜大海有什麼不痛快,他最多揹著人和自己口角幾句,哪裡會這般給自己沒臉。蘇夫人自小嬌生慣養,再是一丁點兒氣都不能受的,她毫不客氣的狠狠瞪著杜大海,正要尖聲厲喝之時,卻因眼前一黑向後栽去。
江嬤嬤從來不離蘇夫人左右,她一見夫人昏倒,趕緊搶上前將蘇夫人抱住,好歹沒讓蘇夫人摔倒在地上。杜大海見妻子突然暈倒,一雙濃眉不由緊緊皺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身子不好便在屋裡歇著,出來亂跑什麼,你們這些東西都是死人麼,還不快送夫人回房,打發人去請大夫!”
一幫子簇擁著蘇夫人出來的丫鬟嬤嬤趕緊將蘇夫人抬回房中,又有管事媳婦急急拿了杜大海的帖子去太醫院請大夫。一時之間棠棣院之人忙的不可開交。杜衡見狀冷哼一聲,徑自回了自己的西園。
等杜大海想起大女兒之時,杜衡早就回到西園。今日是杜衡的十三歲生辰,而那個做爹的人卻絲毫都不曾想起。雖然杜衡早就當自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可是在她內心深處其實還有一絲絲期盼,她多希望自己的父親還能記得這個日子。然後在棠棣院前的偶遇讓杜衡徹底絕望了。
寥嬤嬤等了許久才等到自家姑娘回來,她趕緊迎上前關切的問道:“姑娘怎麼去了這麼久,還順利麼?”
杜衡心灰意冷,連一句話都不想說,徑直走入房中,寥嬤嬤正想追上去,楊梅忙上前拉住她將剛才之事小聲說了一遍。直聽得寥嬤嬤心頭突突直跳,她忙追上杜衡急急叫道:“姑娘……”
不等寥嬤嬤將話說話,杜衡背對著寥嬤嬤搖了搖頭,低沉的說道:“嬤嬤我累了,要歇一會兒。”
寥嬤嬤縱有滿腹的話兒此時也不能說了,只能跟在杜衡身後進屋,服侍杜衡躺下休息。杜衡其實根本就睡不著,只不過她現在就想獨個兒待著,所以假裝閤眼睡覺,寥嬤嬤見姑娘睡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長嘆了口氣,輕輕的走了出去。今兒這事必不能就這麼算了,寥嬤嬤還得出去想辦法打聽訊息,免得姑娘又要吃苦頭。
雖然益陽縣主這個身份現在很有些尷尬,可她還是建威將軍夫人,建威將軍在皇上面前還是很有體面的,所以建威將軍府的管家一請,太醫院的太醫很快便來到了建威將軍府。把過脈之後,太醫捋著鬍鬚呵呵笑道:“恭喜將軍,夫人有喜了!”
杜大海聽說妻子有喜,方才的不痛快立時煙消雲散,他向太醫抱拳笑道:“多謝陳太醫,不知胎相如何?”
陳太醫聽杜大海不問益陽縣主的身體只問胎相,心中莫約也能猜出幾分,只笑著說道:“夫人懷了一個月的身孕,胎相尚穩,請將軍放心。”
杜大海聽了這話便放心的笑道:“那便好那便好,有勞陳太醫了。”
陳太醫笑道:“將軍言重了,夫人經歷數次產育,身體並未曾徹底恢復,此次有孕雖然胎相尚穩,卻也得服些補益安胎之藥才更穩妥,嗯……孕婦常常心緒繁亂,夫人還是應該靜養才是。”
杜大海忙說道:“是是,您請開方子,來人,傳爺的話,任何人不許打擾夫人靜養。”後半句自然是對著房中的下人們說的。
蘇夫人懷上身孕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座建威將軍府,頤壽園中的何老夫人聽了這個訊息自然極為高興,她正覺得府中人丁不旺,孫女兒倒有三個,都是賠錢貨,真正能延續香火的寶貝金孫卻只有一人,這也太單薄了。如今兒媳婦有了身孕,她又要抱孫子了!
“來人,傳我的話,夫人有喜,闔府上下賞一個月的月錢。”何老夫人一心想著要得大胖孫子了,直笑的合不攏嘴,一改素日裡的小氣性子,破例賞了一個月的月錢,喜的一干人等都上來給予何老夫人磕頭道喜,一時之間建威將軍府裡熱鬧極了,人人口中議論的都是夫人要給予將軍生兒子了。
憑怎麼樣的熱鬧都傳不到杜衡的西園。她聽完寥嬤嬤的回稟之後,只是淡淡說了一句:“這與我何干?”寥嬤嬤盡知道姑娘心中的苦,因此也不好勸,只得輕聲說道:“繼夫人有喜,一年半載的應該不會來找姑娘的麻煩,姑娘總算能清靜一陣子了。”
杜衡只是冷冷的搖了搖頭,蘇氏會不來找她的麻煩,這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