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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叫“爹”之後自己也愣住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叫了,難道是因為剛才他不惜形象親自為自己拿著小廝們拿不了的東西,還是他時不時就湊上來問一句:“若兒你渴不渴餓不餓累不累?”亦或是他為了讓自己高興,大有不惜買下整條女兒街的架勢?
杜衡的確不知道,自從她的孃親過世之後,她其實一直都極度渴望父親的關愛,被冷落整整七年之後,當再度感受到強烈的父愛,杜衡又怎麼可能真的一直冷若冰霜的繃下去,那份血濃於水的骨肉之親豈是說斷就能斷的。
杜衡性情內斂麵皮兒薄,哪時禁的住杜大海般喊叫,只一甩手轉身道:“我累了,要回家!”杜衡自己絲毫沒有察覺這一聲“我累了要回家”之中已經有了幾分小女兒對父親的嬌嗔。
杜大海雖然沒有等到女兒再叫一聲“爹”,心裡多少有點兒遺憾,不過有了第一聲就會有第二聲第三聲,杜大海信心滿滿,忙也轉身調頭追上去,陪女兒走到衚衕口上車回府。
杜大海給杜衡買的東西委實不少,以至於他不得不命下人趕緊租輛馬車,要不東西都堆到杜衡的馬車之中,還怎麼坐人呢。
父女二人回到建威將軍府的時候,已經是紅日西斜,當一行車馬出現在建威將軍府門前之時,暫代大管家之職的丁卯趕緊跑上前來急急說道:“老爺您可算是回來了,老夫人打從中午開始現在都問幾十回了,夫人和大爺還有兩位姑娘都在頤壽園候著,只等老爺回來主持祭禮好開席呢。”
杜大海一聽丁卯挨個主子都說到了獨獨沒有他的大女兒杜衡,心頭火起之下一腳便踹到了丁卯的身上,喝罵一句:“不長心的狗奴才,滾!”這一腳踹的可不輕,疼的丁卯差點兒背過氣去,哪裡還能站的起來,他都疼成那樣了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挨踹,只是不敢問,心裡都快憋屈死了。
銅錘見門口站著的幾句家丁都象木頭樁子似的杵著,完全被老爺嚇傻了,連趕緊上前將大姑娘的車子抬進門套上大青騾子這事都不知道做了。銅錘狠狠瞪了那些家丁一眼,然後才招呼跟車的小廝上前抬車廂,那些個家丁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抬起大姑娘的座車進了府門,套上大青騾子沿著東便道往二門裡的惜雨軒去了。
被踹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丁卯這才明白過來,只不過已經晚了,他家老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大步走入府中,丁卯又羞又恨,他不說自己不敬主子,反把這一切都怪到了大姑娘杜衡的頭上。丁卯暗暗發誓,等他保住大管家之位之後,定要給大姑娘杜衡一些顏色瞧瞧。
回到惜雨軒中,杜衡真是累的不行了,丫鬟婆子們上來給主子磕頭,杜衡再也懶得應付,只擺手道:“都散了吧。”丫鬟婆子們全都退下之後,杜衡長出一口氣喃喃道:“真是累死了,嬤嬤,我要歇一會兒。”
寥嬤嬤笑眯眯的看著自家姑娘,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好姑娘,您這會兒還不能歇著,得趕緊梳洗更衣,楊梅,打發人去看看那車東西送過來沒有,叫人都搬進來,好挑姑娘回頭穿戴的衣裳首飾。”楊梅應了一聲便匆匆跑了出去。
杜衡奇道:“嬤嬤,都這會兒還梳洗更衣做什麼?”現在已經是酉時初刻,再有兩刻鐘就該用晚飯了,所以杜衡才會有此一問。
寥嬤嬤笑道:“姑娘可是忘記了,今兒過小年,要吃團圓飯的。”
聽到“團圓飯”三字,杜衡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她淡淡道:“這府中的團圓飯幾時有我的位置,嬤嬤想太多了。”
寥嬤嬤卻笑著說道:“從前是沒有,可從今年開始,府中大小宴席都不會沒有姑娘的席位。您聽老奴的一準兒沒錯。”
杜衡剛要說話,卻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喧譁之聲,素性喜靜的杜衡雙眉皺起,不耐煩的說道:“外面怎麼這樣吵?”
“回姑娘,頤壽園的李嬤嬤來了,剛好您的東西也送進來了。”楊梅打從外面走進來,笑嘻嘻的稟報起來。
“東西先放外頭,趕緊請李嬤嬤進來。”寥嬤嬤見自家姑娘沒說話,便自做主張的吩咐起來,李嬤嬤是老夫人身邊得力之人,若是怠慢於她,於老夫人臉上不好看,於姑娘更是不利。
杜衡知道寥嬤嬤一心為了自己,自然不會怪罪於她,反而淡淡說道:“楊梅,命人備茶。”寥嬤嬤聽了這話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她多怕姑娘擰著性子不給李嬤嬤好臉呢。
李嬤嬤進門之後立刻向杜衡行禮,口稱:“老奴請大姑娘安,大姑娘一路辛苦。”
杜衡淡淡道:“還好,嬤嬤起來說話。”
李嬤嬤見大姑娘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