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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廢的時光拋在腦後,卻原來……他記得千山醉。
然而,她寧願他已經遺忘徹底,情願他就是個冷心冷肺的男人,也好過如今。
他明明知道那壇千山醉於她的意義,卻依然在它被打碎時那樣的雲淡風輕。
那是她從少年懵懂的歡喜,到放下後的豁然,從對兒女情長的期待,走到朋友之情,再融為親人的獨自成長,是她對他最真摯的祝福。
他可以遺忘,卻不該這般輕視。
那壇千山醉,不是他想釀就有,不想釀就可以輕易打碎的。
“小友?”祁懷舟的聲音響起。
林風致回神,望見祁懷舟帶著些微好奇的目光,天音符的傳音她並沒遮掩,也被他聽了去。
“小友可是為情所困?”祁懷舟問道。
他敏銳察覺到她的失望與淺淺的憤怒。
“不算,已經放開了。是一個……少年時期曾經愛慕過的人。”林風致展顏回他。
許是獨自放在心中太多年,從前羞於啟齒的心事,在徹底放手後,便無懼再向人提及,她並沒掩藏自己的感情,反忽生出與人分享的心來。
“原來如此。”祁懷舟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並無下文。
“仙君可曾喜歡誰?”林風致湊近他,打趣道。
“不曾。”他一邊回答,一邊掐訣結印。
“您活了有些年頭了吧,竟連一個喜歡的人都沒有過?連心動都不曾有過?”林風致大感詫異。
都修煉到化虛返體境界,這沒有三千歲,也至少一千歲,活的越久見的人越多,可他竟然不知男女情愛?該不會修行什麼無情道、絕情道吧?
“確實不曾,小友可有指教?”祁懷舟面色不改。
這事誰能教他?林風致可沒那本事。
“這個吧……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機緣到了,仙君自能領會。”林風致學著他的語氣回答,只是話音未落,音調忽揚,“啊——”
原本飄蕩在湖面的小舟突然被湧起的湖水送離水面,舟身震動,隨著祁懷舟一聲“起”,浮舟展翼,化作巨鳥騰空而起,轉眼飛到高空,朝著遠山飛去。
“這是什麼寶貝?可入水可上天,好厲害!”林風致先驚後喜,瞪著圓溜的眸子俯望重巒疊幛,小猊獸更是興奮地扒拉著她的衣裳一路攀到她頭頂,趴在她腦袋上嗷嗷直叫。
“神兵千演。”
“它是一件兵器?”林風致的腦瓜子轉個不停,話閘子也開啟了,“機關兵器?”
“差不多吧,應該可以幻化千種形態,我也沒試過它的全部形態。”祁懷舟雙手環胸站在鳥首,望見她好奇且興奮的目光,不由道,“想不想試試控制它?”
“我可以?”林風致指著自己鼻尖。
“小友已經結丹了,如何不可?”祁懷舟淡笑,“此物以靈氣驅動,內部裝有特殊機芯,可以透過外界自動吸納靈氣運轉,你要做的就是控制它的形態,比如現在,就要以靈氣控制起落平衡前行方向等等,考驗的是你對靈氣的運用。”
林風致看他站在鳥首一派輕鬆的模樣,也不見他怎麼施法,忖道應該不算太難,加之她剛剛結丹,也想試試自己結丹後的修為,便乾脆點頭。
“站到這裡來,嘗試將你的靈氣注入其中,你自能感受到其中奧妙。”祁懷舟一邊說明,一邊將她召到身側,“準備好了?我撤靈了。”
語畢,他又朝鳥首處示意,鳥首正上方有個繁複的金色符印,大抵就是這件寶貝的關竅所在。
林風致剛一點頭,鳥身就是重重一沉,祁懷舟已經撤去靈氣,她慌忙接手,指尖聚起青光,豈料才將靈氣彈進千演,鳥身忽然下墜,她只感受到千演內部有無數細脈,仿如人體經脈,她需將靈氣灌注到每條脈絡中,才操縱這件神兵。
可脈絡成千上萬條,十分精密,她金丹初成,於靈氣的控制還很稚嫩,顧左不顧右,轉眼之間原來平穩飛翔的千演鳥,已經左搖右晃,向山間墜落。
小猊已經嚇得狠狠抱住她的腦袋。
風嗖嗖的刮,兩側白霧山石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