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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壽山道:“這就難怪了,但不知那隻木箱現在何處?”
錢如翼道:“木箱已經被兄弟運來了,現在貴局門外。”
萬壽山望望站在廳門處的兩個夥計一眼,道:“去!把這位錢掌櫃的木箱抬起來……”
錢如翼雙手亂搖,道:“慢一些,慢一些……”
萬壽山道:“錢掌櫃還有……”
錢如翼道:“總鏢頭,在下這一生中,連鏢局的門也沒有進過,不知道這一行時價規矩,而且,兄弟告貸集資,不過百兩紋銀,如是不夠付保費,兄弟還得再去籌措……”
萬壽山接道:“如若是有一車可運,百兩銀子,敝號倒可以接下。”
錢如翼道:“萬總鏢頭,貴局在徐州,不算很大啊!”
萬壽山笑一笑,道:“如是大鏢局,只怕不會接下你錢大掌櫃這趟生意了。”
錢如翼道:“兄弟擔心的,也就在此了,不知這趟鏢,會不會很安全。”
萬壽山道:“這一點,錢大掌櫃可以放心,敝號雖然不是大鏢局,但我們相信,一個木箱,送到開封,大概不會出事。”
錢如翼道:“這就行了。”
伸手撩起長衣,摸出一個布袋,倒袋中的銀兩。
有十兩一錠,也有一把碎銀整合,總數百兩,分文不少,一看即知是湊集而成之數。
萬壽山輕輕籲一口氣,道:“閣下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
錢如翼道:“我如是不講義氣,他也許不會把這一箱物品,存放於在下之處了。”
萬壽山道:“好,衝著你錢兄這份義氣,敝局也該接下這筆生意。”
一揮手,道:“去!把這位錢掌櫃的箱子抬進來。”
那是一個三尺見方的木箱,木箱用鐵索捆著。
但鐵索上,都已生滿了紅鏽。
顯然,這鐵素已捆在木箱上很久的時間。
除了那鐵索之外,木箱四周還加了封條。
封條上寫的字,因年代太久了字已褪色,看不出寫的什麼。
錢如翼打量了那木箱一眼,搖搖頭道:“在下實在想不出,這箱中裝的是什麼?還要人保送開封。”
萬壽山道:“錢大掌櫃,照咱們鏢行的規矩,必須要件件點交,你可以開啟木箱了。”
錢如翼道:“這個,不太好!箱上加有封條,我那位朋友,死去之前,說明了有隻木箱存在這裡,想必也說明了木箱上加有封條,如是咱們開啟了,那豈不是要在下落個不義之名。”
萬壽山突然伸出手去,擔起木箱,在手中掂了一掂,道:“大掌櫃,這裡面,不像是放的衣服。”
錢如翼道:“也不像全是金銀之物。”
萬壽山緩緩放下木箱,道:“好!咱們破例接下了。”
錢如翼道:“但不知貴局幾時動身。”
萬壽山道:“三天之內。”錢如翼道:“在下幾時來聽迴音。”
萬壽山道:“這恐怕要三個月了。”
錢如翼道:“在下只能湊出百兩紋銀,還望諸位擔待一些,木箱送到之後,希望能帶回書一封,這是我那位朋友的住址。”
緩緩送上張白箋。
萬壽山吩咐一個鏢夥計,帶著錢如翼回到帳房,簽了收押。
直待錢如翼離去之後,林成方,才突然開口,道:“萬兄,這個鏢很奇怪。”
萬壽山道:“林少兄有何高見?”
林成方道:“這個木箱中的存物,也許不值一百兩銀子。”
萬壽山微微一笑,道:“也許有千萬兩以上的銀子的價值。”
林成方道:“那位錢大掌櫃作得很像。”
萬壽山道:“看來,開封府這一趟非去不可了,只怕還要勞動林少兄一行了。”
林成方道:“在下是鏢局夥計身份,……”
萬壽山接道:“林少兄隱於鏢夥計中,行動上更為方便。”
兩位一番商議之後,第二天,一齊出動。
只保一個錢索捆綁的破木箱子,寶通鏢局,自己也不便大張旗鼓,但事實上,不但萬壽山、林成方一齊出動,而且,還選了一個武功最好的鏢師,和一個精明的趟子手,一齊出動。
萬壽山和那位護鏢的鏢師,騎馬開道,林成方也扮成了一位趟子手,坐在放置木箱的蓬車之中。
另一位趟子手,執鞭馳車。
對寶通鏢局而言,這也算是一次精銳盡出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