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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武咬牙道:
“什麼人的性命,你如果要我的一命,我給你便了!”
甄定遠獰笑道:
“誰要你的命,你那一命還不在老夫的眼中咧,此去東北數里可達徑陽城,城中心最大的府第便是章太守的居處,你去替老夫把一個人的項上人頭取來——”
司馬遷武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道:
“你為什麼要差使我幹此事?你為什麼不親自去做?”
狄一飛插口道:
“這個我代堡主對你解答吧,那人有許多武林高手為他守衛,其中一名帶頭的,便是白石山莊莊主沈治章!”司馬遷武脫口呼道:“沈老莊主?他——”
甄定遠打斷道:
“司馬遷武你可是沈莊主未來的女婿呢,嘿嘿,老夫事先都已調查清楚了,憑你和沈治章的關係,很容易可以混進章太守的居處,要取那人的性命可說易如反掌……”
外面的趙子原只聽得心驚不已,暗道:
“這甄定遠行事,當真是千思萬慮,無懈可擊,他設下這種毒計,事先又計劃得如此周詳,遷武兄很難脫出他的掌心了。”
司馬遷武咬緊牙根,道:
“說吧,你要我取誰的項上人頭?”
甄定遠一字一字道:
“張居正。”
夜涼如水,趙子原悄悄從宅院裡退了出來,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臉色顯得蒼白而悲憤。
他算定司馬遷武所必經之路,等候在道旁,俄頃,但聞蹄聲得得,司馬遷武已離開宅院,策馬直奔過來。趙子原躍身道中,喊道:“顧兄,還認得小弟麼?”
司馬遷武怔了一怔,連忙勒住韁轡,半晌則聲不得。
趙子原道:
“現在我該改口稱呼你做司馬兄了,兄弟,你走的可是要到徑陽城的路呢——”
司馬遷武神情微變,道:
“宅院內的一幕,都落在你眼裡了?”
趙子原道:
“是瞧見了,司馬兄,你帶小弟一道上徑陽城去如何?”
司馬遷武皺眉道:
“這檔事由我一個人去辦,兄弟你莫要置身在是非之中。”
趙子原道:
“我總覺得這完全是甄定遠一手擺佈的騙局,司馬兄,你行事前仍須三思,不要著了對方的道兒。”司馬遷慘笑道:
“事已如此,我還有什麼可選擇的,兄弟你若要阻擋我前行,咱們只得反目成仇了——”
趙子原何嘗不知司馬遷武內心的苦痛,他神情一黯,道:
“小弟並未打算阻擋於你,相反的,我正想要與你同行。”
司馬遷武道:
“然則你意待如何?”
趙子原道:
“張首輔身周高手如雲,司馬兄隻身涉險,若有小弟同行,也好有個照應,再說我仍;日希望在最後一刻,勸得動你回心轉意。”
司馬遷武想了一想,道:
“好,你上馬吧,不過我意已決,你若想勸我,那是白費工夫了。”
趙子原翻身上馬,當下二人共乘一騎,沿著官道朝東北方疾馳,馬行迅速,不消二個時辰,徑陽城遙遙在望。
進城後,兩人立刻尋著了章太守的府第,但見四周人影幢幢,除了執戈的軍士們來往巡梭外,還不時有人影忽閃忽沒,防備果然十分森嚴。
司馬遷武及趙子原將馬匹藏好,硬著頭皮步上前去,透過軍士的盤問,找到了守護在府內的沈治章。
事態發展正如甄定遠所料,司馬遷武憑著他和沈莊主的特殊關係,偽稱欲幫隨沈莊主負起守衛之責,很順利的混進了章太守的府第,隨後又從沈治章的口中探出張居正下榻的房間。
夜半,司馬遷武與趙子原連袂直闖東院精舍,房中依稀仍有燈光,臨到切近,只聽一道清越的吟聲傳了過來:
“……固知臣伐賊,才弱敵強也。然不伐賊,王業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與伐之,是故託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寢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人南,故五月渡滬,深入不毛。……”
房中人所吟,正是諸葛孔明的“後出師表”,司馬遷武及趙子原心子微微一顫,移身貼近牆邊,伸出手指戳破窗紙“,自孔中望進去,但見房中燈火通明,一人正襟危坐,在燈下捧書朗吟。
跳躍的火光照在他那不怒自威的國字臉上,正是今午趙子原在小鎮酒肆裡所見的沾酒老者,當今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