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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谷鷹王的威脅下舉步跟上。
走過這條窄狹的甭道,忽然晶瞳一亮眼前豁然開朗,只見插天峭壁相對峙立,凡三四重。
司馬遷武發現自己正立身在一處崖壁的窄小空地上,一面高峰突兀,矗立雲表,一面是萬丈深淵,形成一道迂迴的狹谷。
他張目四下張望了好一忽,那隻蒼鷹卻已不知去向。
耳際響起死谷鷹王冰冷的語聲:
“小子你絕對想像不到此處竟會別有洞天吧?這時便是咱老鷹多年來潛隱的死谷,與高王瀑中間雖只有一重山嶺之隔,錯非咱領路,你縱然走上一輩子也休想到達這裡。”
邊說問,左手驕指探出,點了司馬遷武分水穴,後者毫無抵抗之力,身軀一傾,應指而倒。
死谷鷹王伸手從巖間取出一大盤繩索,一頭穿過一架巨大的石柱,然後用另一頭將司馬遷武牢牢綁住。
司馬遷武穴道被點,但人事猶知,眼睜睜聽憑對方的擺佈。
死谷鷹王佈置就緒,狂笑道:
“下去吧——”
出手一推,司馬遷武整個人旋即盪出絕壑之外,朝峽谷急墜下去。
他身子疾速下墜,轉目下望,見峽谷鬱郁蒼蒼,競似深淵無底,不由嚇出一身冷汗。
約莫落下了數十丈後,忽然下墜之勢一緩,似乎有一股力道托住他全身,原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不知何時已被拉緊,頓時抵消了急墜之勢。
隨著司馬遷武身子也已落地,觸目所及,只見一男一女背對著他而坐,是以瞧不見其面貌。
他等了好一陣,那一男一女仍然沒有回頭來,司馬遷武暗暗納悶,心道自己墜下此谷,他們兩人絕不可能毫無所覺,只不知緣何故意不理。
頭上傳來死谷鷹王的怪笑聲音,道:
“小子,你已是釜中之魚,奉勸你好生歇一歇,待會兒可要你嚐嚐咱萬鳥大陣的滋味。”
司馬遷武方待回話,忽聽上面另一道粗啞的嗓子叫道:
“鷹王,鷹王。”
死谷鷹王的聲音道:
“什麼事如此慌張?”
那粗啞的嗓子道:
“有個大和尚闖過瀑後山洞後,小的無力攔阻,現下他正朝死谷走來。”
死谷鷹王道:
“有這等事?你可問出那禿驢的來歷?”那粗啞的嗓子道:
“他自稱花和尚。”
死谷鷹王哼一聲,道:
“連花和尚也來了,今日死谷可夠熱鬧啦!你留此監視谷中的三個俘虜,咱去會會那禿驢。”聲音逐漸遠去轉眼已自走遠了。
死谷鷹王一走,危崖邊旋又出現一個蓬頭散發的人頭,此人和鷹王一般,眉目間都帶有一股兇悍狂厲之氣。
司馬遷武暗忖:
“看鷹王並非一個獨居於此,這漢子想必就是他的手下了,只不知那剛剛闖到的花和尚是誰?一名出家叫做花和尚已經夠奇怪了,我在江湖走動,怎地從未聽過這個名號?”
尋思良久,卻是不得要領,轉目再瞧身側的一對男女,依然坐著連動都沒動一下,生似對外界一切事物,完全無動於衷。
司馬遷武輕咳一聲,道:
“有煩兩位中的一位,解下區區身上所縛繩索行麼?”
那兩人動也不動,恍若未聞,司馬遷武幾乎懷疑他倆已是僵死之人,當下又重複說了一遍。
坐在他左側的男人首先回過頭來,司馬遷武觸目所及,一顆心子險些跳出腔口,失聲道:
“店掌櫃,你——”
那人正是鐵匠鋪的掌櫃老頭,他微微一笑,以手按唇,作了個哄聲的表示,壓低嗓子道:
“別作聲,鷹王的手下仍在監視我們,不可讓他起疑……”
伸手解開縛在司馬遷武身上的繩索,並拍活了他的穴道。
司馬遷武忍不住低道:
“前輩怎會來到此谷,淪為鷹王階下之囚?”
掌櫃老頭微笑不答,突聽那女子冷冷道:
“瞧你相貌不俗,緣何如此沉不住氣,我們是不是鷹王的階下囚,你怎敢這下斷言。”
司馬遷武衝口道:
“那是鷹王自己說的……”
說到這裡,忽然心底湧起一陣疑雲,暗道自己自落谷到現在,那女子一直以背相向,瞧都未曾瞧過自己一眼,如何知道自己長成什麼模樣?但聽她口氣,竟似已見過他的面貌,遂試探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