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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住那人去路——
觸目所及,但見此人面色臘黃,滿臉病容,約莫三旬左右年紀,兩道目光有如鷹隼,冷冷地盯視著他。
白袍人開口道:“朋友自高王瀑一路跟蹤老夫至此,敢問有何見教?”
那病容漢子冷冷道:“足下耳目倒也靈敏得很。”
白袍人指著猶自人事不醒的洪江及朝天尊者,道:“朋友你是衝著這兩人而來,抑或專程找某家的麻煩?”
那病容漢子視線掠過樹旁躺著的二人,道:“我要找的是謝金印。”
白袍人沉聲道:“然則朋友是衝著某家而來了?”
病容漢子道:“如果你是謝金印,我便沒有找錯人,但你在高王瀑又口口聲聲自稱司馬道元,我一時倒不能確定你的真實身份……”
話至中途,忽然右手一抬,一掌擊了過去。
謝金印閱歷何等豐廣,對方這一掌看似輕淡描寫,毫無著力之處,骨子裡蘊藏著一股堅強凝重的氣勢,而且他搶先動手,更是佔盡先機,謝金印若要擊破對方氣勢,似乎只有掣劍反擊一途。
一個照面之間,便逼得謝金印非要出劍應付的敵手,到目下為止,顯然尚不多見——
然而謝金印仍無用劍的意思。
眼覷對方一掌擊至,謝金印倏地抽身倒跨了半步,雙手翻飛,剛柔互變,立刻將病容漢子掌勢封住。病容漢子揮掌再攻,對方封拆了七八招,皆是有來有往之局,忽然病容漢子一聲叱吒,停下手來道:“你為何尚不用劍?”謝金印淡淡道:“除非萬不得已,某家之劍向不輕出。”病容漢子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你以為我會是省油之燈麼?”
謝金印道:“尊駕掌力誠然高強一時,但某家仍無須使用兵刃對付你的赤手空拳。”
病容漢子怒道:“你認為我尚不夠資格使你用劍麼?”
謝金印冷冷道:“我也沒有這個意思。”
病容漢子呆了一呆,仰首尋思,旋即哼了一聲,揮掌又上,雙手連環攻出,隨著招數變化,湧出兩股無堅不摧的力道。
病容漢子這一展開強攻手法,目的不外乎迫使對方出劍,謝金印何嘗不知他的意圖,心下暗暗感到狐疑,可是他生性沉著堅凝,將疑念拋開,不一會便穩住局勢,雙方交手二十餘招,竟是勢均力敵的局面。
病容漢子掌招揮劈間,勁道源源不絕,足見功力頗為深厚,加之他招數詭奧,使得謝金印不能佔得絲毫上風,這是他近二十年來首次遇到的厲害對手,為求制敵於勝,使得他再無考慮的餘地,決定出劍攻擊。
但見他右腕一抖,“嗆”地一聲脆響亮起,霎時漫空精芒電射,劍子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隨著長劍出匣,一股無形殺氣隨之湧將出去。
寒芒電射之際,病容漢子居然還快了一線,雙手一錯,搶先攻出一掌,他轉身揮掌攻擊的幾個動作,幾乎在同一時刻完成,病容漢子發出這一連串的快動作,無疑的是為求抵消對方出劍時所挾帶的凌厲險惡氣勢。
饒是如此,一股瞧不見的殺氣仍舊瀰漫四周,病容漢子掌勢為之一窒,再也遞不出去。謝金印冷然一笑,道:“尊駕一再相逼,恕某家得罪了。”
右手一動,劍身發出激烈風雷之聲,直取敵人腰間以上部位,同時一股森森殺氣亦籠罩住敵人身形,病容漢子寒聲道:“好一招‘下津風寒’——”
霎時他額上汗漬陡現,亦自催動全力,發出一掌迎拒。
但聞“嗚”“嗚”怪響不止,人影乍分,兩人相距五步,面對面峙立,終於病容漢子上身微傾,蹬地往後倒退半步。
謝金印手中長劍支地,沉下嗓子道:“尊駕竟能接得希
在這裡住了近二十年之久的項莊主,也覺著情形不對。
但他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他是一莊之主,對這莊院中的設施,自然是十分了解。
他明白,由此地到內宅,沿途之上,至少有八道攔截敵人的埋伏。
所以,他對楚小楓在後面隨行一事,也沒有提出質問。
事情卻大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一路行來,直到後宅,竟然沒有一個人出手攔截。
直到了內宅正廳,仍未見有人攔截。
項莊主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只見楚小楓帶兩個從人,隨後而來。
一步踏入大廳,只見大廳一張八仙桌上,放著一杯酒,和一把小刀。
桌子上還放著一張白箋,上面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