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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鎮定功夫倒是相當到家,令尊就著你半夜潛進本堡,問候老夫這一句話麼?”武冰歆一時無語以對,甄定遠轉朝趙子原淚,
“想不到小子你竟是武家派來臥底的,嘿,老夫先時還誤以為你與那業已魂歸九泉的趙飛星有關……”
趙子原心子一陣狂跳,忖道:
“此人心思縝密,縱非今日事敗,我住堡裡終會被他瞧破底細,到時我將遭遇到什麼樣的命運,就很難說了。”
他口中故作淡然道:
“閣下明察,區區在江湖上流浪廝混,一事無成,此番蒙令媛收容……”
甄定遠截斷話頭道:
“甭顧左右而言他了,小子你底子已被揭穿,猶能冷靜如斯,城府之深可說是老夫生平所僅見,可惜——”他語聲故意一頓,趙子原道:“可惜什麼?”甄定遠道:
“如此一個前路正大有一番作為的少年,卻命裡註定了要從此沮歿,你說這不是很可惜麼?”
趙子原瞧他口蜜腹劍,那感情洋溢的語氣就和痛悼知友故人之驟逝一般無二,不覺對對方心術的險詐,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武冰歆插口道:
“前輩莫非欲親自出手殺掉此人以洩忿?”
甄定遠道:
“小妮子,你是深知老夫之心,嘿嘿,深知老夫之心……”
“嚓”地一聲脆響揚起,他竟動起兵刃來——
甄陵青瞪大眼睛,驚愕道:
“爹,你怎麼了?這小……小賊值得你用劍麼?”
那甄定遠向來自負異常,如非遇到足與自己為敵的對手絕不使劍,照例是以掌應敵,可是他劍若一出匣,卻鮮少令對方逃出劍下,甄陵青曾和趙子原交過手,深知後者武功有限得很,但爹爹卻慎重其事的拔出劍子,似此反常之舉,頓時使她驚得呆了。
甄定遠那鷹隼般的目光停留在趙子原身上好一忽,點頭道:
“不錯!縱令這小子武功泛泛不堪一擊,仍然值得我用劍!”
他此言不啻表示十分看重趙子原的意思,但趙子原依舊不為所動,平平淡淡地道:
“大丈夫本當死於刀劍之下,敢不成全閣下心願,奈何區區生性最是貪生怕死,看來這場架是打不成了。”
他隱隱拿話把對方扣住,甄定遠哪裡會聽不出來,暗罵道:
“好厲害的小子!”當下道:“這句話很有份有量,可惜遇到我不過白費心機。”
語落,驀地一彈長劍,有如夜空閃電似直挑向趙子原左胸。
他劍猶未到,自劍身上所透出凌厲莫名的殺氣便先期湧向敵手,趙子原心子一凜,忙縱身向後倒退。
甄定遠長劍一揮,迅即追擊,他劍上造詣之高已到了信手拈來全是妙著的地步,這一招看似輕鬆寫意,實則從出劍速度及劍上取準功夫著眼,無一不是險極妙極,旁觀的武冰歆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寒氣。
她暗忖道:
“就憑這一劍,便可略窺甄老頭劍術之全豹,水泊綠屋主人嘗譽他為從謝金印以後使劍第一大家,似乎並不為過,爹爹若以一對一與他搏鬥,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趙子原一陣慌亂,一面揮手封出一掌,一面抽身盤旋疾退,頃忽問他已退到牆角邊緣——
他開始繞室不斷遊走,沿牆連繞三個大圈,甄定遠陰笑一聲,手中之劍倏然收回再發出去,姿態瀟灑自如,絕無絲毫滯頓,那劍身“嗡”“嗡”發震,一忽裡,甄定遠已刺出十餘劍之多,劍劍不離敵手胸前要害。
趙子原冷汗涔涔而落,他當機立斷,左手拇指疾地一扣一彈,“嘶”一聲響,一道指風應手奔出。
這“旋葉指力”一出,劍身登時被擊得偏撥了幾分,玄緞老人甄定遠微微怔了一怔,道:“小子,你手底下倒還有兩下子啊!”
他稍一抖腕,立見光湧霞生,劍尖顫動間,恍若有千百支利劍分從四面八方同時擊向趙子原身上。
在這等情勢下,趙子原要逃過甄定遠的劍尖,簡直是難比登天,眼看對方一劍已在胸前不及二寸處構成一片密密麻麻的劍網,隨時都有刺實的可能,千鉤一發之際,忽然一道念頭閃過趙子原腦海。
趙子原上身下意識向左一斜,雙足凌空左右虛點,步履有如行雲流水,霎時,一種極其古怪的嗚嗚聲響自霍霍劍影中透了出來,彷彿是流泉濺珠的鳴嗚,片刻後卻變成狂風呼嘯一般!甄定遠大喝道:“著!”
他雙目如炬,一劍還往前推實,劍光隨著他手上動作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