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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謝金印淪為職業劍手,一生殺人無數,結果是遍地仇敵,四面楚歌,毋論正邪兩道都欲誅之而後己,眼下他生死不時,他的胞弟卻出面代其受過,難道這也可說是因果報應麼?”
那桃花娘子見謝金章倉促退走,卻不動身追趕,她視線緩緩投注到趙子原身上,許久未曾移開。
趙子原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只聽桃花娘子微“噫”一聲,喃喃道:
“多麼像……多麼像當年的……”
語聲頗為困惑,說了一半忽然又不續說下去。
昔日在鬼鎮,趙子原亦曾呼謝金章對他說過同樣一句不知所云的話,他一時猜不透語中之意,不禁愣了一愣。
桃花娘衝著趙子原嫣然一笑,問道:“小兄弟,你可是姓謝?”
趙子原大是錯愕,道:“區區趙子原,你何以有此一問?”
桃花娘子驚疑的望著趙子原,見他滿面俱是茫然之色,不禁喃喃自語道:
“這少年長相與那冤家酷似極了,奇怪的是他為何姓趙而不姓謝?”
趙子原亦自惑然不解,忖道:
“姓謝?我為什麼要姓謝?這女人又是什麼來路?”
他儘自沉思,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暗罵自己道:
“該死!那謝金章是謝金印的胞弟,我煞費苦心尋到了他,焉能輕易失之交臂?方才我真糊塗得可以。”
一念及此,再也顧不得殘肢人及桃花娘子,一縱身徑向謝金章逃走的方向馳去。
桃花娘子喝道:“小兄弟留下!”嬌軀一提,曼妙無匹地貼著樓面飄出,尾追而去。
中年僕人天風眼望趙子原身形如箭般掠出,向輪椅中的殘肢人問道:
“要我去追姓趙的小子回來麼?老爺。”
殘肢人搖頭道:
“無庸,那小子身受老夫馬蘭毒所制,絕不會逃的,他是追躡謝金章去了。”
且說趙子原出得鎮集後放足疾奔,走了一大段長路,看看周圍,哪裡還有謝金章的蹤影。
他停下足步,向四下張望一忽,忽見前方坡上正有一人施展輕功,以驚人的速度向西方賓士著。那人面龐甚是熟捻,趙子原一眼便認將出來,脫口在喊道:
“顧兄!”
那少年正是顧遷武,他聞聲回過頭來望了趙子原一下,卻沒有任何回應,疾奔和身形也不停止,趙子原不覺微微一愣,但他不暇多慮,飛躍上前,端端攔在顧遷武的面前——
趙子原道:
“顧兄,不認得小弟麼?”
顧遷武仍然沒有打理趙子原,“呼”地一響,他竟拐身從趙子原身側斜繞飛掠而過。
只聽他急促的道;
“事急,我不能在此稍作逗留,趙兄請於今夜申時到鎮北廣靈寺會面……”
下面的話聲漸小再也無法聽分明,晃眼間,他已奔出十數丈之遙,消失在曙色烹微中。
趙子原腦際疑思紛雜,喃喃道;
“顧遷武顧兄身中殘肢人喂有馬蘭毒的金針,不是隻有四十八個時辰好活麼?也許那只是殘肢人的危言聳聽,顧兄既然沒有死,又如何走出了太昭堡?適才他所謂的事急,是什麼意思?”
他呆立良久,始終摸不著任何頭緒,只有輕輕搖了搖頭,舉步繼續前行。
陽日逐漸高升,照在地面上一片炎熱,趙子原走過山坡,一絲微風吹過,隱隱飄來拳腳對拆之聲,他默默自語道:
“似乎有人在動手過招,不知會不會是謝金章在此又遇到了仇敵?”
沿著山坡下行,前面出現了兩條叉路,趙子原正自趑趄不定,一道人語聲就在這時隱約傳入他的耳際:
“姓曹的,你還死心麼?這茅屋前後都有老夫徒兒守住,你打老夫不過便想溜之乎也,那是辦不到的!”
另一道低沉的聲音道:
“如此道來,閣下是纏定曹某了?”
先時那道魯濁的聲音道:
“咱們不必多說廢話浪費時間,姓曹的你放光棍些,將那物件交出,老夫倒可網開一面讓你過去,否則……嘿!嘿!後果如何你必然明白得很……”
聲音由左邊小道傳飄過來,趙子原縱身一躍,一口氣奔出四、五丈,隱約的語聲逐漸變得清晰了:“到底你交是不交?”
那低沉的聲音道:“閣下說的什麼物件?”
那魯濁的聲音道:
“少在老夫面前來這一套,趙飛星臨死前曾交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