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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略一遲疑的當兒,樓中的玄緞老人已自發起一掌,一股掌風破窗而出。
那掌風來勢甚是迅疾古怪,直似山疊浪舞般重重湧出,奚奉先駭然一呼,右手一屈一甩,猛地向後一個翻身,斜斜扶搖而上,玄緞老人大喝道:“哪裡走?”
右手一揚,緊接著又是一掌虛空擊出,掌緣強勁,激起一片霍霍怪響,奚奉先身在半空,反手一掌拍下,兩股力道一觸而著。
轟然一震過後,奚奉先藉掌勁反激之勢彈起數丈,這刻他已無暇顧及趙子原安危,一個倒飛便飛出堡牆之外。
玄緞老人似乎不料對方會從自己掌緣中脫身逸去,不覺呆了一呆,他身子一擰,穿窗而出。
第 九 章 殘肢奇人
同一瞬間,西樓那壁又有一條人影如飛掠至,三兩個起落來到天井之中,翩然定身而立。
玄緞老人冷哼道:
“阿武,是你麼?”
那人正是少年顧遷武,他衝著玄緞老人躬身一禮,道:
“堡主,發生了什麼事?”
玄緞老人用那濃重的鼻音哼了一聲,道:
“你才到麼?”
顧遷武滿面惶恐道:
“屬下竟夜未眠,未嘗稍有懈怠,剛剛巡到西樓附近,聽到這邊有了動靜,便立刻趕來……”
玄緞老人點點頭,顧遷武道:
“方才那人是誰?”
玄緞老人不答,岔開話題道:
“聽說青兒有一位客人來訪?”顧遷武道:
“是個姓趙的少年,甄姑娘此番出堡在道上與他結識的。”
玄緞老人似有所感,道:
“青兒是長大了,歲月過得真快啊。”
這個言語舉止一向寡情冷酷的老人,想起韶華之易逝亦不免牽動老懷,發為嗟嘆。
他一舉步逞自走遠了,身影漸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顧遷武停立原地良久,忽然轉身面對樓側花圃,沉喝道:
“姓趙的,你也該出來了!”
花圃中悉嗖聲起,趙子原穿身而出,他信手拂去衣袂上沾著的泥漬,看似輕鬆,其實已暗暗引滿全身功力待發。
表面上他仍談笑自若道:
“小弟初次作客,反覆不能成眠,遂趁著大好月色到園中散心……”
顧遷武露出古怪的笑容,道:“是麼?”趙子原道:
“顧兄以為如何?”
顧遷武道:“以為?我為什麼要以為?眼睛瞧見的還不夠?”
趙子原心中打鼓,但他自幼因環境影響,養成深沉不露的天性,依然裝作淡不在意地道:“小弟愚鈍,不明顧兄之意。”顧遷武面色一沉,道:
“趙兄怎地老來這一套?你自樓閣退下藏人花圃中時恰被我撞見了,我不在甄堡主面前點明說破……便是……”
話猶未完,陡聞樓角那邊傳來一道呼聲:
“遷武——遷武……”
聲音甚為尖嫩,正是甄陵青所發。顧遷武不及多說,瞅了趙子原一眼,一轉身邁步走了,只留下楞愣而立的趙子原,他默默對自己說:
“是啊,既然我的行藏已露在顧遷武眼裡,他為何不向堡主說破?莫不是他有意袒護自己?但這又多麼不可能……”
懷著一顆忐忑不定之心,趙子原離開了宣武樓,才過幾條曲回的廊道後,驀然發覺自己門徑不熟,竟然循不著原路走向上房!
他心中暗暗發急,在廊道上左轉右繞,一面又閃閃躲躲,生怕遇到堡內之人,方走到廊角轉彎處,忽然聽到“軋、軋”機聲傳入耳際,他放緩足步凝目望去,只見那紅衣人正坐在輪椅上,被僕人推著行動!
中年僕人手推輪椅繞過一條狹隘的通道,朝四下張望一忽,使走人一幢寬敞的石屋去了。
趙子原晃身掠到石屋前面,隱隱聽到那紅衣人的聲音道:
“天風,你可以為我卸裝了。”
那中年僕人的聲音道:
“天將破曉了,老爺還要憩息麼?”
那紅衣人澀啞的聲音:
“不養足精神怎麼行?咱們明日又要趕一段長路了。”
那中年僕人唯唯諾諾,接著房內透出一種極為怪異的“噝噝”聲響,仿若金屬物相互摩擦所發。
趙子原動了好奇之念,哈腰自門隙望進房內,於是他瞧到了一樁令人難以置信的奇怪景像——
只見那紅衣人以原有姿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