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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貿然人林不知會不會遭到同一命運?”
他終於克服了心中的寒意,舉步進入叢林,足步踏著一徑枯葉,發出“沙沙”之聲,於林深靜處分外顯得清晰。他小心冀冀地穿過樹林,卻沒有發生任何事,趙子原反而感到相當意外。
當下不再滯頓,一路直奔大荔鎮,回到高良酒樓時,已是翌日黃昏,店夥忙著在店門掌起燈籠,搖曳的燈火投下一些暈暈糊糊的幽光,潑灑在街道上來往的行人身上。
趙子原在酒樓前面徘徊一陣,回想自己數日所經歷的種種奇特遭遇,便像走過了幾十百年似的,所幸自己體內的馬蘭毒素已解,不致於終生受制於人,只不知那殘肢紅衣人會不會洞悉端倪?
他暗想道:
“殘肢紅衣人讓我服下絕毒,在他以為我絕對只有俯首聽命,供他驅遣差使了,自然料不到我會鬼使神差的解去了體內之毒,我不如將計就計,繼續佯裝下去,或可探出一些秘密也未可知。”
一念及此遂拉住一名店夥問道:
“堂棺你可知道,一箇中年僕人和坐在一隻輪椅上身穿紅衣的老人,是否仍住在店裡?”
那店夥打量了趙子原一眼,道:
“客官你和那主僕兩人是一道來的吧,前兩天小的還瞧見你們老少三個坐在同酒桌上,當時是你……不,不,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失手打碎一隻酒杯,你招呼我重來換過一隻……
店夥話匣一開,便嘮叨個沒完,趙子原苦笑打斷道:
“我只問你,他們主僕倆離開店裡了不?”
店夥道:
“沒有,他倆住在酒樓後面的客棧已有兩天了,生像在等著什麼人似的,老的曾吩咐我如若是見輛灰篷馬車來到,使得進去向他們通報。”
趙子原聞言心動,舉步便行,店夥仍在後頭敘說不休:
“我說客官,那對主僕倆脾氣可真古怪得緊,你若無事還是少進去打擾他們,昨晚我送只茶壺進去,卻吃那僕人給吼嚷了出來,喏喏,這種客人,小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咧……”
忽然店裡酒客一聲嗆喝,打斷了他的話頭:“夥計你甭哪兒耍貧嘴了,快與我拿一罈老酒來。”
趙子原啼笑皆非地搖搖頭,逕行走過酒樓,來到後院客棧,自東向西數到第三間廂房,推門進去。
乍一進房,觸目便見到殘肢紅衣人那張陰森的面孔,此際他仍蟋縮坐在輪椅上面,中年僕人天風則立於其側。
天風雙眼一翻,道:
“小子,你回來了?”
趙子原淡然道:
“要活命不回來行麼?區區身中巨毒,這一生一世是毫無指望了。”
他故意露出意氣消沉的模樣,避免讓對方瞧出破綻。
天鳳冷哼一聲道:
“既然你也曉得此中厲害,卻是要來便來,要走便走,行為依然故我,足見你未將咱們主人放在眼中。”
趙子原聳一聳肩,道:“那倒不然。”
殘肢紅衣人轉過輪椅,面對趙子原陰聲道:
“娃兒你服下馬蘭毒丸後,已成為老夫的僕人,但你卻來去自在,絲毫未盡到為僕的本份,前些日子老夫對你的警告,你只當過耳邊風是不?”
趙子原儘可能裝得畢恭畢敬道:
“小可一時糊塗,老爺多耽待。”
殘肢人哼一下,道:
“爾後如果你稍有逆心,十日毒發老夫不與你解藥,五臟六腑立受劇毒侵蝕,全身筋脈寸寸斷裂,嘿嘿,天風便曾經目擊許多中毒者的死狀,或者他可以告訴你,敢於拂逆老夫者的下場。”
趙子原下意識瞧了天風那滿露恐懼之色的臉孔一眼,道:
“小可知道。”
殘肢人道:
“老夫不想置你於死,你可要小心莫要觸老夫之怒。”
他絕口不問趙子原兩日來的行蹤,趙子原不禁暗暗納罕。
半晌,殘肢人道:
“娃兒,現在你開始為老夫卸裝——”
趙子原道:“卸裝?”
殘肢人道:
“甭裝佯了,多日前於大昭堡你曾隱伏石屋門外,偷窺天風為我卸裝,你當老夫未曾發覺麼?老夫本待出聲喝破,適值姓顧的蒙者黑中,自視窗闖進屋內欲行刺於我,始被你從容逸去,你不會太過健忘吧?”
趙子原心子顫一大顫,忖道:
“殘肢人原來早已知曉自己偷窺之事,卻一直不動任何聲色,這等城府真不